“刚才多谢陆兄解围，最近多有叨扰。”朱雀向陆崇年微微行礼，他对陆崇年印象很好，阿鱼经常在自己耳边说他的好话。
他是知道陆崇年帮助阿鱼读书认字的。
“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罢了，谢昱辰这样只代表他自己，朱兄莫要认为我太学同砚都如他一般就好了。”陆崇年将平时小憩的小榻整理出来给朱雀当床。
一夜无话，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
咸鱼精神饱满地站在校场上，也不知道今日夫子会出什么题。
很快题目分发下来，她看了眼是鸡兔同笼一类的还有很多数字很大的算术，虽然题量多，但是她一点也不犯怂。
这场比试朱雀和陆崇年也是参加的，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赫子墨以及刘卿。
朱雀和陆崇年显然是来陪跑的，他们算数不差却也不是经专这一块，算术不算太快。
很快比试场中就筛选得剩下咸鱼、颜世雪、刘卿以及赫子墨。
而博士每说出一道题谢昱辰很快就在下面报出一道题的结果。
“阿辰很在行呢。”沈仲玥无奈地看着谢昱辰，这家伙可没参赛。
“那是自然，本大爷不去是让着她们。”谢昱辰牛气十足，沈仲玥叹了口气，他们自小长大，他又怎会不知阿辰藏拙的痛苦，明明一身才华却只敢显露出分毫。
很快颜世雪就下场了，紧接着就是刘卿，偌大的校场上只留下卷王咸鱼和赫子墨。
“朱兄你是不是放水了？”现场之后刘卿气呼呼地找上朱雀，若不是自己朱兄目光太焦灼他怎会失手算错一个数？
“与我何干，输给阿鱼你应该心服口服。”朱雀耸肩摊手，大男人的有什么输不起，畏惧他的目光只能说明这家伙抗击打能力不行。
“这两个人怎么还不下来，是要以后科举入户部吗？”刘卿不忿的情绪很快就在他朱兄沙包大的拳头下烟消云散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人心里生意更重，更何况咸鱼只是个女子不能科举。
“快了，最后一道题了，就看这道见分晓了。”朱雀话音刚落比试就结束了，咸鱼和赫子墨打了个平局。
“厉害啊我的墨。”咸鱼朝赫子墨竖了大拇指，若不是现代人的方程函数思维她还真不一定敌得过赫子墨，她可是注意到赫子墨的草纸上字迹鲜少。
“我算哪门子厉害，只是喜欢心算罢了。”赫子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知道平局的结果自己谢兄认可不，只是他好像拼尽全力也就和阿鱼打了个平手。
“废物，连个女人都赢不了。”没想到谢昱辰看着他就来了这么一句，赫子墨满脸问号，不是你昨晚求放水的时候了？
不过阿鱼确实是强，自己无论是放水还是什么结果也都是这样，他反正是心服口服。
至于谢兄高不高兴与他从始至终都没关系，这得看阿鱼好吧。
咸鱼看着不讲武德的谢昱辰，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讲过武德？
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怕说的就是谢昱辰这种人。
第二场考的是丹青，也就是绘画，这一场比试男女混杂，小太学这边出的人自然是陆崇年和颜世雪。
咸鱼看着步入场中的两人，俊男靓女真是养眼啊。
很快她就在参赛者里发现一个比较眼熟的人，这个人只能说是眼熟，她并不算太过熟悉。
她只记着这个长相恬静的女孩很爱去四雅斋春熙店，在小角落里一坐便是半天，再起身时身边已然成画，她所绘山河走兽极为灵动。
“是孟婷婷，她出手了这场比试应该是稳了。”刘卿轻笑，还得意地看了眼太学这边。
“未必，孟婷婷这次可能遇到对手了。”朱雀轻轻摇了摇头，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陆崇年笔力遒劲，他本来就是大师亲传的高徒，合着身份更是一画难求。
而旁边的颜世雪手起手落一株寒梅跃然纸上。
“孟婷婷走的路是自己的路，没有什么前人可以借鉴。”末了朱雀点评了一句，只是他精于文武，对丹青了解不算太深。
而此时咸鱼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婷婷，她作画行云流水，宛若天成，单看她作画过程就十分赏心悦目。
“她是野路子。”旁边的谢昱辰冷不丁来了一句。
咸鱼微微回过神了，是啊，孟婷婷衣着陈旧，她日常作画的东西也很破旧，可能家世不太好。
“可是她祖上是丹青世家，到她这代才没落。”赫子墨是个自来熟，先前和孟婷婷也搭过腔。
看着大家都在看向自己，赫子墨清了清嗓子：“孟家丹青在民间十分有名，全盛时期就连上数几代圣上也有收藏，只是孟家的画只画不出，后来门徒流失就慢慢消失在大众眼中了。”
“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孟婷婷是孟家第十八代家主，又或者说孟家只剩下孟婷婷一人了。”孟家的家业只能勉强维持孟婷婷的生计，而家族画技的丢失，再加上她买不起高昂的颜料。
就只能试着用最少的笔墨表现出更多的意境。
咸鱼恍然，难怪孟婷婷每次离开前都红着脸。
四雅斋是备着笔墨的，不算太次也不算太好，但就是这样的墨孟家都拿不出来，她为了作画还得来四雅斋蹭。
这姑娘是个很好的艺术家。
“孟家为什么不卖画？”咸鱼问道。
“孟家每一幅画都倾注着大量的心血，算是不舍吧，孟家的画不愿被铜臭沾染，只赠予有缘人。”几代前的那位皇帝仁政，他多次几次求画才得墨宝。
咸鱼若有所思：“我这有一份差事，或许会适合她，阿墨你下次见了帮我问问，给的钱未必多，但是纸墨管够。”
如今四雅斋的文化版面都归于她管，她还得将心分在设计上，倒不是请个丹青好的帮帮她。
孟婷婷若能过来做的事可就多了，她自身就是流量密码，除去这个外她想做一批传单，孟婷婷的能力刚好可以补缺长生的这个艺术生却绘画一般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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