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怎么不好？！
好极了！
好得她都想以身相许了啊！
时斯眼冒星星，恳切地点头，从余湛手上接过册子，仔仔细细地数了数上面的零，一二三四五六，六个零。
大发啊！
她不加掩饰的愉悦取悦了余湛的感官，他拿出手机，刷到刚刚的网页：妻子总是闷闷不乐是什么原因？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唉声叹气的，往日喜欢吃的菜也没吃几口。不光今晚，前几日她也总双眼无神、神情落寞地发呆，似乎不开心的样子。
最新滑到的回答是一个男人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大意是结婚两年，由于自己工作越来越忙忙，人也木讷不会甜言蜜语，经常早出晚归，不关心妻子的日常，不会制造惊喜，房事也草草了事，导致夫妻关系日渐冷漠如路人，几近离婚。
这是症结。
而他也分享了改变的秘诀：三个“每一”。
——每天一句问候，要她感受到你对她的在乎。
——每周一个小礼物，不在乎钱多少，心意最重要。
——每晚至少一次房事，性也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时斯。”
“嗯？”时斯还在研究册子上的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余湛偏头：“你觉得我们现在关系顺其自然吗？”
她没注意他的目光，低头回：“嗯，挺自然的。”
“那睡吧。”
“啊？”话题转变太快她反应不来，虽然她前面也不懂他在问些什么，不过，看在他给她买车的份上，先顺着他，“哦。”
她像只摊着肚皮的小猫咪一样滑下去，盖好被子，甜甜地说：“晚安哦。”
余湛关了灯，侧躺在时斯身侧。
夜深静谧，浅浅的月光越过窗台洒下，给室内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朦胧色彩。
时斯其实还没有睡意，但余湛这人眠浅，她不敢大声呼吸扰了他。不过他今晚也有些怪异，呼吸同他的觉一样浅，平常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此刻却很清晰。
她动动身子，想翻个身，手刚一触到床单就碰到了温暖的触感，吓得她一阵激灵，想收回手却挣脱不出。
你今天送我一辆车，本来给你摸下手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他妈是她的左手啊，无名指上空空荡荡，万一摸着摸着想起戒指的事来怎么办？
“别怕。”
黑暗里，余湛出声，伴着清浅的呼吸。
时斯心战，怎么能不怕？她简直怕死了好不好？
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绷紧，他倾过身安慰道：“我轻一点。”
轻一点有什么用，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啊！
等等，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他妈，你的呼吸都喷我脖子上了！
“余、余湛，你干、干嘛？”时斯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紧张，听说第一次都会比较疼，越紧张越容易疼。”
……………………
时斯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她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脖子上就落下细密的吻来，从敏感的肌肤上直达心尖。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余湛不会干这么没有预兆的事，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还是她错过了什么？
顺其自然？
对，当初他说这事顺其自然，所以他刚刚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而她也答应了？
那是口误，她都没搞清楚算不得数的。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她猛地将人推开，往床畔卷了个身。
又是哐当一声，时斯应声坠地。
妈呀她的手，压到了，好疼。
随着一声开关，房间倏然点亮。
余湛下床查看时斯的情况，见她捂着左手臂，露出痛苦的神情，眉头轻蹙：“伤到了？我看看。”
她下意识就要伸出去撒娇求安慰，可一看伤到的是左手，只好强忍着痛意：“没事，不疼。”
几番推却，余湛拗不过她，只好扶她起来：“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她撑着摆摆手，对他说，“你先睡吧，我去上个厕所。”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逃命般逃进了卫生间。
等时斯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余湛已经熟睡，她悄悄窝在床沿，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浑浑噩噩地撑到早上才睡过去。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有余湛的气息，可她还是后怕，躲过了昨夜，今晚怎么办？她翻翻手机打给罗梓宁：“喂？我能不能来你家借住几天？”
对面的罗梓宁气还没消，原因也没问就说：“我们很熟吗？”
“……”女人真小气。
罗梓宁很记仇：“而且，我家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斯心里那个恨啊。
她神经紧绷地过了一天，临近傍晚一直朝门口看，注意到的林妈心里乐开了花：“少夫人，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您别着急呀。”
怎么不着急，她着急死了，这种日子就应该加班，最好连夜出差。
天不遂人愿，刚腹诽完，余湛的车就驶进了大门，停进了车库。
餐桌上，时斯安静吃饭，虽然她吃饭大多规矩，但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扯几句，例如“这个很好吃啊你尝尝”之类，不过今天确是格外沉默。
这让余湛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轻咳一声，主动开口：“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看电视、玩手机、做瑜伽，还有发呆。
不过她懒得说：“没干什么。”
呃……
“那……最近有没有新看上哪款包？我给你买。”
嗯？时斯猛地抬头，眼神惊恐，连忙推却：“不用不用，最近没有购物欲望。”
余湛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你昨天看上那款车我已经订下了，估计下周就可以提车了。”
车……
时斯心乱如麻：“车挺好的，不过我觉得你用更合适，要不你自己留着吧。”
余湛总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筷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
“不喜欢？”
“对、对对。”
“那换一辆吧。”
“……”
时斯都快被余湛的大方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如果这一切不是建立在他对她欲行不轨的基础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