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风说完，拉开抽屉，从里面抓了什么东西，然后朝着叶笙扔了出去。
是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正好落在叶笙的前面，他一看，顿时脸色发白。
照片里，他躺在床上，头发凌乱，侧脸对着镜头，眼神迷离。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又一看旁边散落的两张照片，依然是相似的场景，有一张甚至是楚砚风压在他身上。
叶笙只觉大脑“轰”地一声，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颤抖。
“你你”他抬头盯着正恶劣地朝他笑的楚砚风，“你为什么要拍？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只能你威胁别人，不能我威胁你？”楚砚风轻蔑一笑。
“叶笙，别装可怜，我不过是向你学的。”
“我没有！”叶笙着急道：“我没有威胁过任何人。”
“是吗？”楚砚风又笑了一声，视线却迅速变冷，“别再我这里装无辜，你做过什么我都清楚。”
叶笙不明白，为什么楚砚风会对自己这么厌恶。
他是做错过事，不该跟踪楚砚风，可他当时是为了确认他的安全，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
但他保证，他从来没有威胁过任何人，这些事情他也从未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楚砚风总是这么说？
见叶笙没说话，楚砚风以为他无法反驳，心里对他更加厌恶。
“马上和这家公司解除劳动合同。”楚砚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否则这些照片一定会送到你姐手上。”
“不能！”叶笙急忙道，“不能让我姐看到。”
“那就照我说得做。”楚砚风冷冰冰道，“你自己选。”
叶笙闭了闭眼，忍住铺天盖地的难受。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痛？
而他的喜欢，可以被对方任意揉搓。
“好。”再次睁开眼，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去外地工作。”见他答应了，楚砚风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你招惹了我，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你现在可以滚了。”
叶笙想去把照片捡起来，却被楚砚风叫住，“出去。”
他的动作一顿，转身往外走。
宋知鸣筝坐在外面看材料，见叶笙匆匆地走出来，连忙问，“叶笙，你去哪里？”
叶笙像是没有听见，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难道是吵架了？”宋知鸣自言自语。
他从来没有见过好脾气的叶笙会和谁闹不开心。
就连楚砚风这么爆裂的脾气，有时候叶笙来了后，楚砚风的心情就肉眼可见地变好一些。
叶笙低着头往前走，只想快点离开。
就算楚砚风不喜欢他，可这一年的相处，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楚砚风还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心里的难受越发膨胀，像是充气充到极点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
转弯时，他和对面的人撞在了一起，他的速度过快，又没有注意前方，被撞得退了两步。
“对不起。”叶笙清醒过来，见对方正在捡地上的文件，连忙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等对方抬起头，两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