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海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静仪的状态很不好,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里面安静下来,他的心空落落的,血腥味飘过来,吓得他用力撞开门闯了进去。
“静仪,静仪你怎么了?”
地上的棉裤上沾了血迹,谭四海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冲动了。可看到炕上缩成一团还在流泪的静仪,他心痛忍,恨不得以自相换。
身后贴上来一具的身体,温热的大手捂到她冰凉的小腹,疼痛有一瞬间的停滞,静仪痛糊涂了,循着热源就凑过去。
她伸出双臂搂住热源,不够,还不够。
静仪眼睛迷瞪睁不开,心里一清二楚,热源就是谭四海。
都快痛死了,不如死前放纵一把。
静仪捧住谭四海的脸,凑了过去。
温香软玉在怀,谭四海面红耳赤,双手做投降状。
跳跃的灯光下,怀里的女子脸色苍白,眼角含泪,纤细的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嘟着粉色的唇往他脸上贴。
不可以的。
他不可以趁人之危。
虽然他在老徐秀面前过恩爱,其实他心知肚明——
静仪还没有喜欢上他。
可此时的静仪那么软那么娇,还主动缠着他要亲嘴儿,他…忍得快爆炸了。谭四海双手握成拳头又放松,几个来回后,他手掌心里全是汗。
静仪试了好几次都没亲到,气得鼓起脸颊,“呜呜呜”假哭起来:“我就知道,谭四海你个王八蛋嫌弃我了。你竟然敢嫌弃我,我跟你没完。”
“李云菲你等着,老娘要你好看。天杀的李云收,你不得好死。老娘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污蔑,老娘跟你们没完。”
跟喝醉酒似的,静仪脑子浑浑噩噩的。
明明知道静仪是假哭,谭四海还是心疼了,他轻轻揽住静仪的肩膀,温柔的拍了拍,“不会,谭四海永远不会嫌弃尤静仪。”
“我要亲亲。”
静仪不肯罢休,缠着不放。
这个男人,如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两次。他或许不够帅气,但他足够可靠。
“乖”,谭四海耳朵根通红,低着头亲了口静仪的发旋。他快要给怀里的姑娘搞疯了,让他上阵冲锋都没这么难。
静音现在怀疑,谭四海根本不知道怎么亲嘴儿,罢了罢了,还是她这个“经验丰富”的新时代女性来教他吧。
静仪撑起上半身,鼓足勇气贴过去,在谭四海嘴角“吧唧”来了一口。亲完,她舔着嘴唇躺回去。
静仪满意了,谭四海并不满意。
刚刚那一下跟蜻蜓点水似的,他还没尝到滋味就没了。不不不,亲嘴儿应该不是这样的,他脑子里的弦断了,喘着粗气低下头,撅住了静仪的唇瓣。
又软又甜又香,比他吃过的“大白兔”还要好吃,谭四海一下子刹不住车,抱着静仪亲个不停。
静仪双手软软的搭在谭四海的脖子上,刚开始她又激动又兴奋,但没多久她就受不住了。谭四海含着她的唇死命吮吸,她的唇从酥麻变成刺痛。
“呜,放开。”
简直就是一头野兽,再亲下去她嘴唇都是肿了。静仪双手抵住谭四海的胸膛,开始推拒。
静仪这点力气对谭四海来说连挣扎都算不上,他刚尝到甜头,一手抓住静仪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啧啧啧”亲得更加起劲。
静仪觉得,她如今就是没有自主权的大型糖果,谭四海对着她又搂又亲没完没了。
她后悔撩他了,真的。
好在谭四海理智还在,亲够了便把头埋到静仪的肩胛处喘粗气。要命,没亲到他已经快爆炸,亲到了不但没缓解反而绷得更紧。
“静仪,睡吧。”
他用强大的自制力逼自己停下来,轻拍着静仪的后背,把她当成孩子哄。
这一晚上又惊又吓又喜,再加上大姨妈造访,静仪早累了。在谭四海有节奏的安抚下,她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静仪呼吸平稳下来,谭四海留恋的蹭蹭静仪的额头,然后轻手轻脚把她放到炕上,掖好被子。借着灯光他又痴痴的盯着静仪的脸看了好一会,才翻身下炕。
看到静仪扔在地上的脏裤子,他红着脸捡起,准备拿去洗干净。听说,女人那几天不能碰冷水,洗洗刷刷的事他来做吧。
洗完战斗澡,谭四海穿着衬衫,哼着小曲把搓衣板架在木脚盆边,用力搓洗。搓洗几遍后用力拧干,晾到绳子上。
干完活,他站在西屋门口,把湿哒哒的手把衬衫上反复擦拭。擦干手,他硬着头皮推开门,抹黑爬上炕。
把睡熟的静仪搂紧,谭四海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
“啊!”
急促的惊呼过后,静仪拥着被子坐起,刚想严厉谴责谭四海这个臭流氓,就感觉小腹一股热流涌出,她息了骂街的心思,慌乱的披上棉袄,抓起一把草纸就往厕所冲。
咦,她甚至感觉到那股热流沿着大腿根一直往下,都要泛滥到小腿了。
毛手毛脚的解开月经带的扣子,检查以后才发现,那些不过都是她的臆想。量是很多,但还没有汹涌到这个地步。
通则不痛,顺畅了以后小腹的坠痛感减少很多,静仪长舒口气,要是每个月都要这样痛死一回,她不如死了算了。
清理好卫生回房,推开门,就看到谭四海正在扣衬衫扣子,泛黄的衬衫披上身上,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肌肉,不过份夸张也不不软塌塌的,这也是静仪流口水的类型。
她擦掉嘴角可疑的水渍,板着脸质问,“谭四海同志,请你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炕上。”
谭四海放慢扣扣子的速度,老老实实道:“静仪你抱着我不放”
某女暴跳如雷,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胡说八道,我不是这种人。”
谭四海步步紧逼,直到把人逼到窗口,“你昨晚不但抱着我不放,还缠着我要跟我亲嘴儿,我”他盯着静仪的樱唇,怀念昨晚的感觉。
暧昧的气氛到达顶点。
“别,你别过来”,静仪捏着衣领,步步后退,后腰撞到窗棂,她退无可退,“不不不,我不可能干这种事,你个骗子!”
男人目光如狼似虎,静仪紧张的脚趾抠地,搞不清在期待什么。
不过有一说一,昨晚除了亲得嘴唇有点肿,味道好极了。
“娘,你起床了吗?”四斤的声音响起,暧昧像被针扎过的气球,一下子就全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