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啊，不是大伯说你，媳妇是自己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让你下这样重的手。”
“我没成想，也没用多少力气，就......。”萧恒看了一眼视线和他对上，却又瞬间转过头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里，除了畏惧，就是疏离，说实话，他也后悔打人家了。
赵灵儿：“......”
萧恒声音里带着悔意，她倒是心大的松了一口气。
像是觉得未来的一年，在萧家的日子能好过些，最起码这人不会在打她了。
“你是能上山打虎的野蛮汉子，小姑娘小胳膊小腿，哪里能受得住。”
到是难为张郎中这般的怜惜，穷酸秀才的女儿。
对。
这老秀才啊，要不是因为要的钱太多。
他真想给自己的五儿子娶了这娇滴滴，还识文断字的小娘子啊。
只可以，有缘无分了。
“畜生你别说话，张老哥，灵儿她到底如何了？”
林氏重重的白了一眼萧恒，担心的看着张郎中。
“女子的精血最为真贵，被你这么一脚踢的，定然吓的不轻，怕是要伤了根本。”
捋顺着胡须的张郎中，长出了一口气在道：“哎，我担心怕以后很难有孩子了。”
“这，张老哥，我们不怕花钱，你费心给弄些好药，一定让孩子......。”
林氏说不出后面的话，她从炕上起身，送着已经看完病要走的人。
“弟妹放心，我心里有数，好好调理，也许小娘子福大，告辞了。”
张郎中也看的出，萧正山已经忍不住要打人了。
他自是不能在人家内院待着，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往出走。
“老大，送送你张伯。”
林氏给大儿子一个眼神，便折回了屋子。
“你这个畜生。”
萧正山被萧恒气的不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的女儿被夫家打了，他定然要弄死那小子。
“灵儿多好的丫头啊，你要是不喜欢人家，未来我同意你们和离，我当姑娘养着，竟让你这般的糟蹋，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得了。”
“那个女人不想当娘，你倒好，彻底躲了身为女人的这份念像，萧恒，你太让娘失望了。”
走回屋子的林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如刀绞。
这就是她教出的孩子吗？
打媳妇，也是识文断字的君子所为吗？
紧走了几步到了炕边，她看了一眼侧过了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赵灵儿心痛的道：
“灵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萧恒他对不起你。”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也就一了百了。”
萧正山打的手都麻了，依旧不停的打那闷声不啃的汉子。
有那么一瞬间赵灵儿想和萧家二老提和离的事。
但是她和萧恒成婚，还没有到一个月就和离，有违礼法。
在来就是，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出路，她能去哪里。
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左右一年的时间也快。
她转过了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
“阿爹，别打了，灵儿没事。”
“灵儿，是我们萧家对不起你。”
萧正山觉得，他要不说点什么，定然会让小丫头寒心。
“阿爹，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都是命，我认了。”
赵灵儿一片淡然。
一张干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