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仿佛能穿透灵魂。
“啊！”她吓得一声尖叫僵在了原地，双眸紧紧闭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
这时，一道冷冽的嗓音响起。
“过来。”
她这才睁开眼，脸色苍白。
拘留室门口。
萧然与苏秦不知何时赶了过来。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举着枪，眸底一片冰冷。
而在她面前持枪的“警员”腿上中了枪，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鲜血顺着他的裤管染红了拘留室的地板。
劫后余生的乔嫣看着这一幕，双腿一软，后怕地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萧然问，耳朵里阵阵嗡鸣。
但只是短短一秒，她就连忙撑着墙壁站起身。
正想挪到萧然身边时，受伤的警员又朝她举起了枪。
“把枪放下！”门口传来苏秦严厉的警告声。
说完，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男人背后。
乔嫣却浑身僵得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问：“你究竟是谁？”
“杀你的人。”男人说着，面色狰狞地扣动了扳机。
这时——
又是砰的一声！
乔嫣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用双臂挡住了脑袋。
一秒后，她听见苏秦的怒吼：
“萧然！”
她松开手，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仓皇地看向眼前。
只见萧然又是冷漠一枪，打在了那个“警员”拿枪的手腕上。
“啊！！！”警员吃痛惨叫一声，枪支从他手中掉落。
苏秦气得怒目圆睁，狠狠瞪着萧然：“你这样做是会犯法的！”
开枪的男人满脸冷笑，说话间尽显张扬霸道。
他道：“人不死，我犯什么法？”
苏秦咬牙切齿地骂他：“疯子。”
这群有钱的都是疯子！
他不再理会萧然，直接拿着手铐上前，将“警员”拷了起来。
“不许动！
“王宏业，性别男，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对你进行关押提审！”
因为下午看过萧然给的文件，苏秦对这个假冒警员的身份了如指掌。
他擒住不断挣扎的王宏业，抬眸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女人：“你没事吧？”
乔嫣这才反应过来，声音颤抖地说了句：“没事。”
苏秦便压着王宏业离开。
拘留室只剩下乔嫣和萧然。
男人冷漠的眸子看着她，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
乔嫣下意识朝他走去，脚刚迈开，双腿却是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结实温暖的臂弯接住了她。
头顶传来冷冷地嗤笑：
“怎么，这就吓得走不动了？”
乔嫣没有在意，她的唇瓣上没有丝毫血色。
借着男人的力勉强站稳后，她轻声道：“谢谢……”
今晚如果不是萧然，她恐怕就要死在拘留所里了。
想想之前的几次，也都是他救了自己，乔嫣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就越发复杂。
萧然却是沉默了几秒，一双眸子微垂，静静地看着她。
“两清了。”他道。
“上次你为了救我，被陆及纠缠了那么久，这次……
“是我还你的。”
还有，他以前伤害过她，欠了她好几条人命。
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乔南……
他做的这些，都是在还债。
只不过，他不论怎么还，都不能让死去的人复生。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在乔嫣心里，萧然早就不欠她什么了。
反倒是她，一次次欠下萧然不少救命之恩。
她眼眶微热，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救我？”
而且还来得那么及时。
提到这个问题，萧然的眸子沉了沉。
“我在调查杀人凶手时，正好撞破某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