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男孩包扎后,伊丽莎白突然道:“你叫什么?”
杰森顿了顿,他的面罩早已摘下,绿色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一种特殊的光芒。如果不是伊丽莎白借由包扎的时候对男孩的观察,恐怕会以为这双绿眼睛是隐形眼镜遮挡后的结果。
对方没有说话,伊丽莎白也不强求,她站起身准备为自己倒杯水,但却被男孩误以为她要离开。
“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杰森说,“外面所有人都说,和神秘女士做交易,需要拿出公平。那既然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不用你的名字来换?”
伊丽莎白笑了笑,她走向吧台,手指从酒瓶滑过,最后选择了普通的矿泉水。倚靠在台子边,伊丽莎白说:“你有双漂亮的绿眼睛。”
杰森微微一怔。
“如果你想知道我除了神秘女士之外的名字话……”伊丽莎白想了想,“你可以叫我伊蕾。”
“……这是你的真名?”杰森问道。
“不是。”伊丽莎白没有欺骗对方的意思。
男孩嗤笑一声:“你还一点都不作假。”
“我只是不想骗你。”伊丽莎白说。
“杰克。”杰森说道,“我的名字。”
伊丽莎白听到这颇为普通的名字,耸耸肩:“这也不是你的真名。”
“当然。”杰森的绿眼睛盯着伊丽莎白,“假名字换假名字。”
伊丽莎白顿了顿,最后轻笑出声。适逢此时,罗伊提着麦当劳走进屋,看到好心情的伊丽莎白,他问了一句:“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伊丽莎白笑笑:“是,相处的确实不错。”
杰森转过头不想理会伊丽莎白,虽然死之前的他确实未成年。但如今按时间计算,他已经成年。可伊丽莎白对待他的方式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哪怕她自己的年龄都比他大不了多少……
“你最近做的不错。”伊丽莎白扔给杰森食品袋子,在对方一把接住后说,“血玫瑰会给你一张银行卡,里面有活动经费。如果能做到的话,继续做你现在做的事情。”
杰森顿了顿,然后装作不懂的模样:“我已经帮你将整个上西区的势力都收入囊中,难道你下一步是想抢占企鹅人的地盘?”
伊丽莎白轻叹了一口气:“记得做的干净点,我痛恨那些东西在我的地盘上流通,但如果做的太明显,我们恐怕会面临不少对手。”
说完后,伊丽莎白提着袋子,离开了休息室。
杰森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神秘女士知道他背地里做了什么。
罗伊双臂环绕在胸前,他靠在墙壁上,在伊丽莎白离开后,才道:“别想着欺骗女士,她总有自己的方式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你们不杀了我吗?”一个黑///帮跟他说厌恶毒品,这离谱程度不亚于新市长说自己是超级英雄。杰森拿着汉堡的手停顿片刻,他开始担心对方在食物里面下毒。
罗伊耸耸肩:“男孩,用你的眼睛自己去看。”
“……如果你什么都没看出来,恐怕不需要多久,处理你的不会是我们,而是你自己的愚蠢。”
几天后。
伊丽莎白坐在办公室签署文件,确实如她所预料的那般,纽约电视台的节目就像是点燃一切开端的星星之火。
游行的队伍先是出现在纽约街头,众人穿着白色的上衣,举着“freenicole”的牌子,呼吁法院将伤害妮可等人的凶手绳之以法。
紧接着,相关的小道消息开始在论坛上纰漏。哥谭民众最后才发现,原来抓走妮可等人强迫他们提供身体服务的正是哥谭的黑///帮头目。这么一来,同样的游行出现在了哥谭的街道上。
戈登向伊丽莎白打过电话,在得到伊丽莎白不允阻止的命令后,只是安排相关警员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扰乱现场治安。
游行持续了整整一周。
汽车内。
“先生,我们需要走另一条路。”哈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前面的主路被游行的队伍站满,转过头看向布莱兹。
“没事,等等吧。另一条路不见得比现在好到哪里去。”布莱兹慈祥地笑了笑,他坐在后排,看到前面浩浩荡荡的人群,露出了欣慰的神采,“我已经很少看到过这么有精神的哥谭市民了。”
“嗯?”哈里不是哥谭人,所以他不了解哥谭的本质。
不过,最近布莱兹大刀阔斧地调动了检察院内不少人的职位,提拔了一些背景清白的年轻人。这样的举动令不少人诟病,哈里也在那段时间,为布莱兹阻挡了多次暗杀。作为曾经的英国特工,哈里也曾奉命保护过政府机要,但跟布莱兹受到的暗杀相比,那群人就要安全得多。
一个城市的检察长一天能被暗杀十二次……
作为英国人的哈里大胆猜测,美国政府刺杀卡斯特o的时候曾经一天出手过十二次吗?
前面,哈里在思考哥谭的淳朴民风。后面,布莱兹在缅怀哥谭的光荣重铸。
随着游行活动愈演愈烈,有人将火焰引到了哥谭市政府和检察院身上。他们抨击检察院的不作为,抨击市政府的冷漠。但伊丽莎白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部分人妄图将祸水东流。他们想要借由这件事情拉自己下水,最好让民众失去对新市长的信心。
伊丽莎白不为所动,照例往常一样,出席活动,召开会议,处理相关事务。她的沉稳也让人心浮动的市政府内部重新回归正常。大家认为,既然新市长胜券在握,他们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检察院内倒是因为一份议题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布莱兹推选上来的年轻人中,有一位向市议会提交了重启死刑法案的议题。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经由“爆料者”传到了公众视野里。《哥谭日报》当天的头版头条没有任何配图,只用白纸黑字全大写字母写了一个标题——
《senteodeath》
(:判处死刑)
如果在以前,谁提出要让哥谭恢复死刑法案,众人可能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但此时,有了小巴乔案的加成,大部分人认为,也许死刑才是正确的。
哥谭的罪犯们可不会因为被判无期徒刑就在监狱中忏悔,相反,他们会越狱然后犯下更大的罪过。
议论的声音愈演愈烈,伊丽莎白在一次活动上,被一名记者突然拦下。
“霍兰德市长,请问您怎么看重启死刑法案的议题?”
伊丽莎白停下了脚步,她既不否认也不赞同:“将一切交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