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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艾卡西亚都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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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导论》书中的叙述吸引了蓝冰:

    “人体是魔法流经的通道,释放魔法的本质上是人用精神引导魔法的流动。施法者的体质大体上可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元素体质,对特定的魔法元素有着极强的亲和力,在相应属性的魔法领域有很高的天赋,缺点是身体只能允许一种元素通过,如火系体质的人释放的火焰魔法威力极强,但只能放出火焰魔法。

    第二类也是最常见的一类,是通用体质,体质拥有者几乎能释放出所有类型的魔法,但往往需要通过大量的学习才能做到这一点,这类人通过庞大的基数诞生天赋异禀之人。

    第三类是特殊体质,拥有者往往有着稀奇古怪的能力,比如念力,精神力,奇异能量……一些体质的拥有者甚至能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某些体质能后天获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通过飞升仪式获得的太阳躯体……”。

    她陷入了沉思。

    羽走下楼打了瓶热水带给蓝冰:“你还感到冷吗?多久能恢复如初?”

    蓝冰接过水瓶喝了一口,继续翻看《魔法导论》:“现在就差不多了,只是还感到一点冷,我猜测当时应该是魔法觉醒时的副作用。”

    “我也有类似的体验。”

    “你也感受到了?”蓝冰侧过脸问,“我以为只有我感觉到了,你什么时候觉醒的?”

    “刚来的时候。”

    “介意告诉我你的能力吗?”

    “枯萎与衰败能力,以及中等范围的探测能力。”

    蓝冰美丽的眼睛飞速眨了眨:“真的?那就太好了!”

    羽点点头,他对盆景使用了“有序度崩坏”,证明他所言非虚。

    下一刻,翠绿的叶片立刻变成枯黄色。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连最基本的魔法都放不出来,反而是我本身的能力可以运用自如。倒是你……”

    “或许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吧,也或者是我的天赋非常强。”蓝冰捧着书轻笑道,“书上说感受到魔法不等于能释放魔法,天赋者和普通人的比列大约是一百比一,甚至有些人究其一生也放不出魔法,只能做到感受魔法,能不经学习直接放出魔法的都是天才。”

    蓝冰的话稍稍打击了羽——从小他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此时却被魔法难住了。不过羽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魔法不像科学那样用心学总能学会一些东西,它对研究者的天赋要求极高。

    再说了他也清晰地感知到魔法了,天赋肯定够的。

    而且当魔法能被系统的理论解释时,它也就成了科学,就进入了他熟悉的领域。

    另外,冰系魔法有没有可能与“焓”有关呢?

    羽把自己所想告诉了蓝冰,引得蓝冰频频点头赞同,特别是关于“焓”的猜想,更是让蓝冰心头一阵火热。

    两人讨论着,很快说起了关于虚空的话题。

    “我想试一试虚空附体。”蓝冰下了决心,抛出一句话。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虚空极端危险,弄不好.....”

    蓝冰突然问:“我和卡莎谁漂亮?”

    羽没想到蓝冰突然问这个问题。

    “卡莎可没你这么高挑的身材,你的五官更精致,肤色更白。抛开虚空皮肤,你的气质也更好,不过气质这东西不好比较,你的气质属于微冷和冰雪聪明类型的。另外,你们差不多大。”

    蓝冰眨眨眼:“真的?”

    “真的,不骗你。”

    “那么卡莎能做到的,我为什么做不到。”蓝冰伸出常春藤般细柔的左臂,坚定地说:“在手上试试,如果不成功,你们就砍断我的手,回归后主神会治好我的。我们也许没有卡莎的特殊体质,但我们有主神。”

    “虚空皮肤会给宿主带来针刺般的疼痛,不是一天两天,是伴随一辈子的。而且断手之痛.....”

    蓝冰坚定地摇摇头:“和性命与未来相比,这点疼痛算什么。二维纸片人能做到的,三维实体人凭什么做不到?”

    羽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敬佩感,虽只是淡淡的一丝,却是他首次对陌生人产生这种情绪。

    ……

    谈话结束后,羽再次开启“视界”

    果不其然,新的事实被揭示了。

    在更深之处,羽再次看到了那黑洞,它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足球大小,它的存在让其他光点都抖动起来,犹如光被黑洞扭曲,躯体被引力撕裂。

    “事件视界”后的独眼“看向”了他,羽立即感到一阵恶寒与心悸。

    他赶忙睁开眼睛。

    窗外再次传来了暴乱的嘈杂声。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去理会噪音。

    他再次沉入观测中,这次他去看了主神的银色进度条——它已经走了七分之一。自入城后进度条就大幅前进

    ……

    另一边,蓝冰也在开发自己的能力。她控制冰霜元素流向热水壶。很快,水壶的表面结起冰霜,剩下的热水迅速变冷,结冰。

    蓝冰对着空气释放能量,不一会她的睫毛上就粘上了水雾,她加大输送的力度,数秒后,空气中出现了无色的雪花,半分钟后淡蓝色的雪花也开始出现。

    它们是二氧化碳和氧气的雪花。

    蓝冰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已消耗大半。

    她试着放出书中记载的一个名叫冰霜射击的魔法。

    剩余的能量一涌而出,汇聚成一道冰箭射向了床边的垫脚石,冰箭击中后石块发生了爆炸,石片混着冰片爆开。

    蓝冰不顾能量消耗一空的疲惫上前观察,震惊的发现花岗岩质的垫脚石的外沿全部炸开,只剩下被冻得的硬邦邦的核心。

    蓝冰敲了它一下,在低温脆性原理下石块崩裂开来…….

    蓝冰还想继续,但身体的疲惫已不允许她再坚持了。

    ……...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二人打开了旅店的魔法灯。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蓝冰突然开口,还是那清冽的声音:“你觉得我们有几成概率活下来。”

    羽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不好说,背景故事只是一个窗口,我已尽力透过这扇窗户看到所能看到的了,并就此给出了最优解。

    现在取决我们能否活下来的就是窗口后的‘真实世界’——它越宏大,我们存活的概率就越小,而这不取决于我们而取决于主神。”

    蓝冰垂下了头。

    羽沉默了更长的一段时间,问道:“你要听一些残酷的吗?”

    “嗯。”

    羽放下书,叹了口气:“我会尽力让每个队员活下来,但这次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这事我们知道就好。”

    蓝冰认真地点点头。

    她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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