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异性，自己又是赤身裸体，说不害羞不紧张都是假的！
“师……”
他说话都结巴起来。
“嗯？”
曲清歌停下动作，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清瘦白皙的背，水珠从他发丝落下，轻一声“咚”落入水里。
“我，我可以自己来。”
自小缺爱的他，内心渴望师父留下，多靠近自己，理智又想让她远离，怕因自己太无能而被她讨厌。
情绪纠结复杂，朦胧间产生了别的心思。
他拼命想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在她触到自己手臂皮肤的那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曲清歌用指头探了探他的经脉流动，也不知是不是书上所说的脉络游丝，轻皱了一下眉头，毫不犹豫道：“秘法复杂，你不懂。”
连她都看不明白，只能从书上照搬着学，这刚进门的小徒弟怎可能会？
而现在的小徒弟已手足无措，拿热水扑脸妄图降温。
谁知越扑越热，整个人快要烧起来。
曲清歌收手，轻捻去指心的水珠，直接在浴池边幻出藤木椅坐下，叮嘱一声：“好生泡着。”开始闭目养神。
氤氲水汽半掩着迟亦修通红的脸，他小声应了一句：“嗯。”
泡药的时间漫长，曲清歌闭目后让系统自动播放漫画书，顺便定了个闹钟，为半个时辰。
那漫画都是她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玛丽苏风格，讲的是霸道女总裁与年下小奶狗，狗血却上头。
她正巧看到女总裁为难小奶狗，两人共处一室的桥段，心里开始姨母笑，表面却毫无波澜。
一头扎在了漫画书里，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现实中正在药浴的裸身少年。
那个裸身少年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他后背快要僵住，才敢微微侧身活动，瞥见自己师父表情冷静淡漠。
对比他适才胡思乱想，有些自惭形秽。
时间转瞬即逝，浴池表面热汽依旧，迟奕修脸色渐红润起来，经脉舒展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闭眼享受起来。
系统内设置的闹铃突然响了，曲清歌睁眼，意识回到现实。
她缓缓站起来，从身边蒲草篮里抓一把干药草，往浴池一扔，瞧着水面把药材吞没，水色变深。
“师父！”
刚听到一声叫喊，一个火红的身影破门而入，小小的身子撞进她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曲清歌一时不稳，脚下一乱，竟往浴池倒去。
“扑通”一声，一人一凤凰同时落水，曲清歌来不及反应，吃了口热水，混着药味，又苦又涩。
“呸呸！”她连忙把水吐掉，精致小脸痛苦地皱了起来，一点没有平时高冷模样。
凤凰的浑身红毛浸透了水，落汤鸡一般，旁若无人地紧抱着她，小脑袋往她身上蹭来蹭去。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徒儿最近受伤了不能去参赛，才收了个新徒弟？”它委屈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