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正失落时，不一会儿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扭头望去，发现迟奕修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纸人，此刻全部抱在怀里，往她这边搬动。
看着摆满一整个石桌的纸人，她惊呆了，“你何时做了这么多？”
纸人都是仿造她的模样，区别在于神态服饰不同罢了。
远远看去，就像现代那些做工精致的手办，琳琅满目的让人眼花缭乱。
迟奕修将纸人往曲清歌身边推了推，解释道，“这样就方便师父使用，弄丢也不必担心。”
曲清歌眼眶一热，又忍不住笑出声，“怎么感觉像是在集手办？”
而且还是她自己的，越是这么想着，就越觉得相似了。
捕捉到手办这一陌生词汇，迟奕修满是疑惑，“师父，何为手办？”
曲清歌愣怔了下，轻咳一声，“就是一种玩偶。”
迟奕修福如心至，猜测道，“人间街头手艺人捏出来的泥人？”
若是凡间的东西，那便不稀奇了，只是他所做的纸人与之大不相同，有着许多用处。
一时口快惹了麻烦，眼看着就要圆不下去，曲清歌装作不经意地拿起一个纸人，在手中细细端详着。
又唯恐迟奕修再问下去，她急忙转移了话题，“你做的纸人非一般的精致，凡间的东西可比不上。”
迟奕修看了眼被曲清歌把玩在手的纸人，露出一抹谦逊的笑来，“只要师父不嫌弃我便放心了。”
“怎么会？”曲清歌挑了下眉，语气微冷，“你不必妄自菲薄，这纸人做的深得我心，为师自然是高兴的。”
“只要师父觉得用着顺手，徒儿就心满意足了。”迟奕修也松了口气，这么多纸人足够曲清歌用上一段日子。
哪怕去而无归，但纸人数量居多，不缺曲清歌随意挥霍。
只是曲清歌看着满桌子的纸人，一时间更加觉得像是在集手办了。
就迟奕修这做纸人的手艺，若真的在现代设计手办参与制作，那肯定也是大有一番成就。
纸人用途单一，归根究底只适合当傀儡，让她每天都面对自己的脸，那肯定会心里发毛。
“去练习术法，别荒废修行。”她急忙找借口掩饰尴尬，顺便把人给遣走。
迟奕修却也不急，只是笑着问，“师父不妨先试试这纸人用着还灵活不？若不成徒儿再做调整。”
闻言曲清歌抬眸看了眼少年，不经意地询问，“你是对自己的手艺不自信？”
“当然不是，只是想再精进一番。”迟奕修找足了理由，他最爱看的便是曲清歌驱动纸人时的认真。
一想到对方所用的东西出自他手，少年心中便雀跃不止。
而这时，院子外有人走来。
玄迟迟轻车熟路绕开过路弟子，悄悄地接近曲清歌所在的毓灵楼，探头往里面看去。
从她这里看去，只见曲清歌正在和迟奕修商讨着什么，两人脸上都带着洋溢的笑容。
“奇怪，两人在聊什么呢？”她心中觉得疑惑，总感觉两人有些过于亲密，却又觉得自己想法感觉荒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