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楚阔没动，眼里的阴霾重了几分。
敲门声停了，楚阔拿起手机，给小邹打了过去，冷冷的甩了一句话，不等小邹说什么直接挂断。
正陪着苏瑶瑶还没有走出楚氏办公大楼的小邹，在接到楚阔的电话后有些愣住了，站在那里停住了脚步。
“邹秘书，怎么了？有事你就去忙吧，不用送我！”
发现小邹停下了，苏瑶瑶客气的告别，但眼前的小邹眼神带着迷惘，望着苏瑶瑶。
“邹秘书……”
苏瑶瑶看了小艾一眼，小艾心领神会，凑到小邹的面前，拉了一下她，随后亲切的叫着她。
小邹被小艾的拉扯下回了神，有些僵了面部表情也缓解了许多，她有些尴尬的冲着小艾笑笑，随后脸色有些郑重。
“苏小姐，刚才的电话是楚总打的，说是……”
小邹有些吐吐吞吞，苏瑶瑶望着她，低眸脑子飞转，楚阔那突然变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难道是……
“是楚总改变主意，不想与我们柏雅集团合作，是吗？”
“苏小姐，我不明白楚总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楚总是非常想促成这次的合作，一定是哪里出现纰漏了？”
小邹眉头紧皱，本想抓住这次机会她要为自己谋一个生路，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一转脸就发生变化？
“邹秘书，我能方便问你一下吗？你好像对这次合作的事情很热衷，我能知道原因。”
苏瑶瑶心里很是疑惑，小邹给她的感觉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担忧，脸色保持着平静，轻声的问小邹。
“我送你们先出去！”
小邹看了一眼苏瑶瑶，然后向身边看了下，脸上已经平静下来，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引她们走出大楼外面。
她没回答，苏瑶瑶没有再问第二句，颌首跟着她走出办公大楼，依旧脚步平稳，不紧不燥，仿佛没发生什么。
“苏小姐，实不相瞒，我做了近十年楚总的秘书，即是他工作上的，也是生活上的……”
小邹的身体贴得苏瑶瑶很近，她的声音很低、很急，说到此外停顿了一下，见苏瑶瑶并没有露出轻蔑的意思，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语速加快了。
“我知道我是爱慕虚荣，我给他做地下情人，楚阔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的面子，可是时间长了，他厌倦了我，而我也不想要这种生活了。”
“所以你想促成这次合作，想让楚总答应你什么条件，或者你想调到这个项目上来，捞点实惠的，脱离他？”
苏瑶瑶站住脚步，又是一个老掉牙的俗套故事，让人熟悉的流程。
“你说的都对，我在楚氏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趁着自己还有点价值为自己挣一些保障，若不然他一脚把我踢开，那我连街边乞讨的人都不如！”
小邹不掩、不盖，眼睛里闪着精明，她知道像苏瑶瑶这样的高层，不喜欢人绕弯说话，把事情摆在台面上来，或许自己还有机会。
“我欣赏你的直白，虽然我是来谈判的，也很想此次成功，但许多的事情都存在变数。今天你也看到了，楚总没有理由就拒绝了我，好像我帮不了你什么。”
苏瑶瑶摊了一下手，回头望了一下楚氏大楼，波澜不惊的表示无可奈何。
“苏小姐，我知道你也不是个随便认输的人，我既然说了我的想法，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也算我结交你的一个敲门砖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事成后希望你能替我说几句好话，让我给自己谋划个生路！”
小邹说的直白，并且把自己想要得到的条件也说了出来，苏瑶瑶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有这样一个人做内应，她何乐不为！
“邹秘书，我相信你的话，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真心想为自己谋一条路的话，我可以替你说话，但如果你在我的项目中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我也有能力把你赶出这个项目，让你空欢喜一场。”
“我还要赚嫁妆钱，不会自掘坟墓的！”
小邹伸手握了一下苏瑶瑶，退后一步对着她恭敬的微一点头，这算是正式的答成协议，见苏瑶瑶点头示意，小邹笑了一下，转身进了办公大楼。
“苏姐……”
“什么都别说，先回酒店！”
阻止住小艾的询问，两人离开楚氏。
一路上，苏瑶瑶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沉默不语，眼前不断的闪着楚阔变化的眼神，她的直觉：楚阔的变化就是因为这条项链。
这条项链没有什么特别之外，即不是古物，也不是名人佩戴过的，怎么会入了楚阔的眼？
苏瑶瑶想不出所以然，从进门那一刻起，每一片段，每一细节她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回了酒店也没有弄明白。
给蓝墨打了一个电话，苏瑶瑶把今天在楚氏发生的事情跟他做了一个汇报，想听一听他的意见与想法，或者每一个人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观念也不同，也许能找出这其中的原因。
但是提到项链的时候只轻轻带过，苏瑶瑶从内心里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不是怕小艾打小报告，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搅乱工作。
“小苏，如果照你所说，或许是这个楚阔自身的问题，按照我们了解的情况看，楚氏集团现在远不如二十多前他哥哥楚白琛在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他刚接手不久，但当时楚氏集团可是京城里的霸主，随着他未婚妻的失踪，他也就不管集团的事了，如果还是他的话也许早就拍板定下了。”
蓝墨的话没有一点的指责，反而像是聊天一样讲起了楚氏的一些内幕，丝毫不提这次谈判无果的事情。
“蓝总，你的意思是这个楚阔没有他哥哥的能力，或者说没有楚白琛的眼界，据我个人的看法，这个楚阔野心很大，但能力方面似乎真的不是那么强。”
“小苏还会给人看面相呢！”
蓝墨轻笑着，他的诙谐让苏瑶瑶有些郁闷的心情顺畅了许多，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背后讲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