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夫人那关该怎么过？”
柳姨娘冷眼看向她：“我做事，要你来教？不如这个姨娘，还是你来当罢？”
丫鬟冷汗淋漓，一脸惊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阿娘。”谢蔚然挑开珠帘进了屋来，笑道：“可有我的膳食没有？”
刘韫也笑着将她拉来坐下，温声道：“自然是有的，各式各样的浮元子，包你喜欢。”
她仔细打量少女神色，少顷，才不疾不徐道：“你今日怎的起这样早？看你脸色也还算不错。”
“我也不知道。”谢蔚然抱着她的手臂，懒洋洋道：“今日就是醒得比较早，还好精神头不错。”
“夫人。”丫鬟来禀：“九姑娘来了。”
谢蔚然眨眨眼，她看向刘韫：“怎么小九也来了？”
妇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昨日我俩吃着拨霞供，竟是把她给忘了，今日初一，还是让她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所以我便一大早让人去喊她了。”
谢蔚然笑眯眯点头：“这样啊，那也是极好的。”
谢漾玉一进屋便笑着道了吉祥话，刘韫给她包了一份压岁钱。谢蔚然却道：“我是不晓得你今日要来的，没给你包，等会子给你补上。”
小姑娘有些腼腆的笑着：“没事啦，小九又不是小孩子了。”
几人说说笑笑的时辰，早膳便摆上了桌。
谢蔚然吃了一颗圆滚滚的浮元子，看向谢漾玉，问道：“对于你的及笄礼，怎么看？”
小姑娘抿了抿唇瓣，细声细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场普通的生辰罢了。”
谢蔚然和刘韫互相交换了眼神，便没再多问了。
“对了阿娘。”谢蔚然放下汤匙，看向刘韫：“方才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柳姨娘，她是要来和您请安的，我怕她烦您，就让她回了，并也让她今后都不必来了。”
刘韫点头：“你做得很对，甚合我意。”
她吃了两口，又看着两人：“你们今日可要出门？”
“不要。”谢蔚然撇撇嘴：“过年的时候，街上肯定到处都是人，出去干嘛呀，还不如等上元节那日出去玩个痛快呢。”
待上元节那日来，就不知道她在谢家，还是在公主府。
刘韫惊奇：“那你是打算一直憋到十五？就你这性子，能憋得住吗？”
谢漾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见二人都看向自己，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谢蔚然拿汤匙搅了搅碗里，漫不经心道：“再说吧，反正我现在是不想出去了。”
她想了想，转头看着谢漾玉：“若你想出去，便出去逛逛吧，只是万事要小心一些，谨慎一些。”
谢漾玉乖乖点头：“小九都记着呢。”
待用过早膳后，二人又陪刘韫说了会子话后，便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回到明月楼后，谢蔚然便窝在软塌里，烤着火，一点不想起。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眼底晕出笑意来。
“玉年。”她唤道：“我且问你一事。”
玉年放下手中活计，行至跟前，态度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