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砚微笑了下，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变成植物人的妻子。”
“你连这个都知道！”男人瞬间拔高了音量，应该是被刺激到了，整个人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了，挣扎间，差点摔了下来，他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道：“薄锦砚，真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可多了。”薄锦砚唇角一勾，淡漠的讽刺道：“而且，我何必对你客气啊？”
顾洛栖都变成那个样子了，一直昏迷不醒，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根本不清楚。
无论如何，他既然来了，那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就此算了。
就算对方只知道一点点信息，他也会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然后，从中挖掘出有用的信息来，这样子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救顾洛栖的办法。
而且，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的。
换句话说，就算别人怎么样了，跟他也完全没关系的，他只想管顾洛栖一个人。
其他人的死活跟他完全没关系的，他也不在乎自己变成一个恶人，只要顾洛栖能醒过来，他连自己都可以搭出去的，更别说其他什么人了。
这些所谓的代价，他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男人闭了下眼，知道薄锦砚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继续：“那个实验一开始，我是为了要让我妻子醒过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姓周的给知道了。”
“但是，我的实验失败了，但是姓周的应该是研究成功了。”顿了顿，他苦笑了声出来：“很讽刺，是吧？一开始，他还劝我来着，说这样子做不对，可是，他自己动起手来，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含糊啊，还拿自己的徒弟做实验，他这个人啊，就是这么的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底子里比谁都要阴险的。你既然找到这里来的话，那就表示，那个实验应该是已经出现问题了吧，他的徒弟是出了什么事吧，但是这种事找我也是完全没什么作用的。因为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薄锦砚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半晌，才默默的开口，说道：“看来，你还是学不聪明啊，那就不能怪我了啊。”
说着，他看了眼手下。
手下立马会意过来，他拿起手机，吩咐那边的人：“继续吧。”
“……”男人的脸色瞬间一变，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我没有理由骗你什么的。退一万步说，我跟他徒弟之间没有什么矛盾，这会我人都被你们拿捏在手上，是死是活，不还是你们说了算吗？我没必要，也犯不着因为一些外人，牺牲掉我自己宝贵生命为一个外人来承当代价？我又不是傻子。”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手下也因为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薄锦砚。
薄锦砚见他没动作，眉梢一挑，冷淡的说道：“怎么了，我说的话，不好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