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苒嘴里含着李致言给的奶糖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老于会来这个事，摸了摸牙，这糖吃的牙有点疼，是化了吗，感觉还有点黏牙。
站了几个小时她腿都麻了，从来没觉得过放学铃声简直就是拯救她的优美音乐，晚上回来几乎都是李致言扶着回来的。
正想着李致言，李致言的视频通话就打过来，
视频那端男生刚洗完澡，还在擦着湿湿的头发，他把手机立在一端，能看到身上简单套了个背心露出胳膊上的肌肉，明苒哇哦一声，没想到看着那么瘦原来还挺有料。
李致言正了正屏幕，突然凑近，屏幕里只有男生好看的眼睛：“怎么？”
明苒摸了摸鼻子确定没出血，实话实说：“有点好看。”
对于对李致言的赞美，明苒一向不吝啬。
李致言被她的直言弄得不好意思一笑，“刚刚没好意思问，老于都说什么了。”
明苒鼻子一皱，滔滔不绝：“她说我一天就知道玩，我哪有啊，人家我也明明有好好学习，说我们会带坏班级的，哪有啊他们那么容易被我带坏也不会在十二班了，说我们再这样就容易在期末考出超优班没有班级要我们，欸，我们怎么会，人家我们心里也有数。”
一边听着明苒的吐槽李致言在另一端一边笑，太逗了，明苒吐槽的时候特别可爱，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偶尔会出现一些小奶音，委屈巴巴的样子像受了委屈的小狐狸蜷缩在一起，很想去摸摸她的头，微撅起的嘴太想掐一掐，揪起来像小鸭子一样。
明苒看着李致言的笑不满：“干嘛笑，你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说话！！”
李致言手纂成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了两声，退到正常的屏幕距离，嘴边的笑隐藏起来但是眼睛还能看出来笑的形状。
明苒看到他绷平唇线，故作正经，可是眼睛还是弯弯的，漾笑的。
“可是，”明苒靠近屏幕，“我思来想去还事想不明白老于为什么会来，你当时在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你看见老于了吗，或者是有人跟老于告密了吗。”
明苒敏锐的程度还是没有让他失望，他有点心虚的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了。”
“别让我抓到是谁。”
话题不对，极限转移，
“你背了吗？稿子。”
“没呢。”明苒语气委屈巴巴，“站的太累了就不想背了。”
“那你现在背，我在这监督你。”李致言语气带哄。
明苒太吃这套了，他总能无比拿捏她的心里，点点头起身去书桌拿出来，“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学们……”
明苒在这一端背，她想好好做一件事的时候很认真很能沉浸进去，起先就是随便念念，逐渐地文字入脑，屏幕里她从看着稿子念到不看稿子背，渐渐熟练。
《沉思录》的一句：“外表是一个奇妙的曲解者，当你相信你是在从事值的努力的事情时，也就是它最容易欺骗你的时候。”
明苒的外表是具有迷惑性的，她看起来不太认真样子，但是她在做事的时候真的会沉浸下来。
屏幕另一头，李致言手里拿着有关物理实验的书在看，时不时看屏幕里的女生一眼，回到家乖乖的披在肩膀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很柔顺，她真的是多变的，她的这种多变让人很想继续去了解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同时他身为一个男人也很有满足感，她的多变的样子他可以看见。
两个人都在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气氛却异常和谐，只余表针滴答滴答的响。
“你在干什么？”突然她凑近问，只剩一双眼睛，似乎要透过屏幕看到他这端。
“看看杂志。”随意地拿起一本别的书在镜头面前晃，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明苒知道他在看物理杂志。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明苒又退回去，表情有点不可言说的意思，“噫，你还爱看这个。”
李致言看了一眼封皮，还真不知道是这本，对着对面笑，跟她在一起他的笑容总会很多，“嗯，最近在学习怎么变成直男。”他也打趣明苒。
明苒把屏幕当作镜子拨了拨头发，“那你也不需要学习。”
“嗯？”
“之前看到你拒绝女生也挺直接的。”明苒拿着手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李致言这点极其让她喜欢，对待和女生之间的距离很有度，很能分得清界限。
“那抽王八好玩嘛？”李致言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捻酸，她倒是知道要保持距离这回事。到她那怎么不知道和郑朝阳保持一下。
李致言这醋没由来的就起来了。
“嘿嘿，好玩，郑朝阳抽到王八那一刻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
到底还是年纪小，明苒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她就太想乐了。
“我听说你们俩是从小就认识？”李致言跟她打听着，证实着自己已经知道的一些信息，食指不自觉地反复翻弄着书页
“我们从小学就在一直在一个班了，虽然有时候我总想把他压下去，实在是因为他这个人太拽了一副欠揍的样子，还每次都嘲笑我!”明苒趴在桌子上，“但是我一直没成功过，就跟个千年老二似的！”
明苒愤愤不平，“他物理每次都能比我高快十分！”
李致言有点带着深意的笑，“没事儿，总有一天你能盖过他。”
他想说实在不行，还有我呢啊，但到底没说。
同时他对郑朝阳还带了点同情，真惨啊，他看到的每次都是郑朝阳只对她虽然像是一脸嫌弃的样子，但谁知道这番嫌弃到底带了几分真心，在别人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在她这就独一无二。
他还记得之前成绩放榜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前面看分，还是万年不变的郑朝阳学年第一，明苒第二，在旁边明苒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郑朝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
他虽然是乱花丛中过，但到底心里只有对明苒一人存有净土。
郑朝阳对着她嘴上不留情，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事事以明苒为先。
他站在他们侧面，明苒背对着他，而郑朝阳面对着他，不经意间，郑朝阳还没收回的目光看向了李致言，男人最懂男人，那不叫怜爱，那分明是爱恋。
“完事了？”
明苒骄傲的点点头
李致言看了看表，“还挺快啊。”
两个多小时，明苒就背完了所有的稿子，不愧是常年政治学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