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笑了笑,“你没听到一个消息么燕国有人出高价收购狼皮、狐狸皮,真正值钱的黄羊皮却跌得一踏糊涂”
“听说了,这和你做的事有关系么”她还是一头雾水。
“有人想让我们内乱呢”蓝枫跑角微跷,“狼和狐狸一旦被人捉尽,草原的灾难就来了。”
燕国千羽早听过他们与东胡之间的纠葛,但,她想到的不是燕国,却是霍尔查
不知为什么那天在黑湖的情景,让她心里很不安,霍尔查一直没有动静,安静得出奇
“那你命人捉来这些东西,是在间接的养着狼和狐狸吗”她似有所悟的问。
“嗯”蓝点点头,”我已经下了命令,不许族人捕杀一只狼、一只狐狸,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呵呵,你还说狼的爱是真爱无言你对它们才是真爱无言呢”姬千羽窃笑,打趣他。
蓝枫笑了,亲自监督手下们把活捉来的兔子,放归到狼群出没的地点,却把老鼠留下来了。
千羽好奇的正要问,蓝枫牵了她回营。
他一边走一边说,“黑湖北边的春天还没到来,放归老鼠的话草籽会被吃光,先养几天到时再放出一批,剩下的一批可以用来烤着吃,对于奴隶来说那可是世间最珍贵的美味了”
“啊给奴隶吃的”她惊讶的睁大眼睛。
蓝枫不以为然,“所谓奴隶都是造孽太深,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们能吃到老鼠肉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们部落里的奴隶是可以靠着自己的改变,而得到相应地位的”
这一点,羽儿也看出来了:奴隶的孩子出生,只要自己肯改变,有能力又效忠于他们的王,一夜之间,就可以坐到头人的位置
鲜卑部
心情郁闷的阿茹娜每天闲得慌,自从跟霍尔查王来到这里后,他就像不记得自己这个人似的
整天忙碌不见人影,晚上却有一大君美人侍候着,有他的侍妾,有他的舞姬,就是拿她当空气般存在
“小圣女在么在下带你去个好地方玩”帐外响了卓朗君的声音。
“进来吧”她回答。
卓进来了,这两个月,他一直在陪着她。
“卓大哥有什么事刚才说什么来着”阿茹娜拭去泪痕,看着这个俊俏的卓朗君发呆,他额上那朵粉色小花,真的很迷人呢
“你哭了他打了你”卓细心的发现她手腕上青紫,像是被人打过的
阿茹娜惊慌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摔的”
昨晚沐浴起身时,一不小心踩在了衣衫的玉勾上,害自己重重的摔了一胶。
卓朗君可不相信,气冲冲的出去找霍尔查,打翻侍卫闯进去时,霍尔查半敞开胸怀,搂着美人在喝酒取乐。
那妖媚的神态,让人妒火中烧
“你个混帐东西做了几天的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敢打谷主大人的妹妹我看你是活腻了”卓挥了拳头就打过去。
霍尔查正与美人说笑,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来,还直接袭击自己,大惊失色,推开美人,头一偏,出手捉住那只手。
这才看清楚是卓朗君,要不是他反应快,轻功一向无敌,就被他给打到
“你个疯子在胡说什么”霍尔查恼怒的问,一把推开他。
论武功,霍尔查不是卓的对手,但是论轻功卓也不是他的对手
卓气得脸色通红,指着他鼻子骂:“说小圣女呢我问你她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打的还能有谁”
“嘁”霍尔查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可从来不打女人我又不是她娘她的伤怎么来的我哪知道你别太过分啊这里是我的地盘”
卓正要再说,阿茹娜匆匆跑进来,拉了他说,“卓大哥你别这样真是我自己摔的我知道你受王兄托咐来保护我,你放心我也可不像王嫂那般柔弱,不会任人宰割的”
王嫂那不就是羽儿么霍尔查脸上的怒气消失,没声好气的挥挥手,“呐你听到了她自己不小心下次没搞清真相之前,拜托你用用脑子”
“你”卓气得不行,被小圣女拉住哄了出去。
“卓大哥虽然他和王兄的关系微妙,但还没有撕破脸两虎相争,最终受益的是外人”阿茹娜柔声哄他,“你不要再为了我,去和他闹翻好么这也不是王兄想看到的就算我受点委屈,
对于我们草原上的女子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卓朗君点点头,认真看着她,不愧是以游牧为生的部落,生出的姑娘也这般强韧
“小圣女我们大王有请”下人的声音带着不客气。
阿茹娜也懒得和他计较,眼神再次示意卓朗君也不要计较,就跟着他进王帐去了。
一身黄棕虎毛长袍的霍尔查王,斜靠在软垫上,怀里搂着一个美艳的侍妾,肌肤半露,那姿态极其刺眼,二人亲昵放肆的调笑。
“不知大王有何吩咐”阿茹娜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过来给本王倒酒”霍尔查命令的语气传来。
她小心的靠近,给他斟满一樽酒,放下酒壶收回手时,却被他捉住。
一脸坏笑的霍尔查猛的拉了她入怀,与美艳的侍妾一起,“那个疯子不来闹一场,本王差点忘记了你还是我的女人哈你来了这么久,本王还没碰过你是不是”
阿茹娜又羞又慌,挣扎着,“你要做什么不要脸”
“哈哈哈她说本王不要脸”霍尔查笑得嚣张,对美姬说,“你说本王要不要脸”
“嗯讨厌啦”美艳姬娇嗔的白他一眼,手指游走在他健壮的肌肤上,“大王若是要脸,还要这王位做什么要脸就得不到美人和王位了”
“哈哈哈美人高论本王喜欢”霍尔查阴森的笑着,“可惜作为一个侍妾你的胆子也太肥了”
突然,他猛的推开她,美人身子飞开,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翻个白眼就死了
阿茹娜吓坏了,没想到她低估了这个王,他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
霍尔查阴森的盯着阿茹娜,“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么”
阿茹娜怯怯的低下头,跪下向他臣服,“小女知错了,请大王息怒”
“知错何错之有”霍尔查皮笑肉不笑,勾起她下巴,认真审视,“本王倒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把自己的终身,托咐给一个陌生男人,不觉得很可怕么”
下巴捏得生痛,阿茹娜怯怯的垂下眼帘,“大王息怒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确很聪明,为了你那死鬼王兄得到秘籍就能把自己给卖了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要送给他的,我不送给他又怎么能盼到他死的那一天呢”霍尔查放开她,笑得诡异。
阿茹娜惊得睁大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当时,哥哥听到有秘籍时的神情,让她感觉那是可以治哥哥体内火毒的希望
怎么会变成了哥哥的催命符
“你你送了一本假的秘籍给王兄”她颤抖的问。
霍尔查摇摇头,放下她迷人的下巴,“非也这种恶心的事本王可做不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阿茹娜望着这张让人疯狂的脸,与哥哥十分相像,却又有几分不相似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冷漠无情的警告她,“你最好不要知道也不要到处去说不然你的王兄不仅不会感谢你很有可能会怨恨你哦”
“胡说你胡说你到底什么意思”阿茹娜崩溃了,哭泣着摇摇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王兄为什么会死”
“因为你王兄需要那个孩子这样说,你明白了么”霍尔查起身要走,被她一把抱住大腿。
她苦苦哀求他告诉自己是什么原因,她的确不明白:为什么王兄要那个孩子,自己就会死
“你自己捉摸去吧本王言尽于此,建议你最好不要让羽儿知道,不然母子均有危险”霍尔查再也提不起调戏她的兴致,淡淡的说:“你自由了本王对你没兴趣或走或留,随便你这是本王能给他的最大人情,但绝对不是因为他”
她可以走了阿如娜兰信半疑的呆坐在那儿,直到他出了王帐。
毫地
晚上亥时,蓝枫刚进帐中休息,就有人慌慌张张的在外面奔跑喧闹,他示意羽儿先睡,就出去了。
“怎么回事”蓝枫问,“出事了么”
一群人围在帐外,叽叽喳喳吵闹着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又纷纷行礼。
“大王这几天,好几家的女人外出,都没有回来不管是奴隶还是有身份的出了毫地就再也没回来了大家找了好久,也找了很大范围,都没有消息”大祭司代表大家说,“他们惊慌失措,非吵着要见大王”
“多久了几个女人不见踪影”蓝枫沉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