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尽了，永乐郡主都没有要来找顾之川的意思。
天彻底黑下来，顾之川等来的不是永乐郡主，而是齐可染身边的丫鬟。
丫鬟战战兢兢道：“回王爷，郡主与王妃相谈甚欢，现已经入寝了，特地让奴婢给您说一声。”
顾之川泰山崩于前而变不改色的脸，差点裂开了，沉着脸问：“她们何时认识的？”
“今日。”
他险些吐血了，这齐可染真是好手段，永乐郡主向来眼高于顶就连他也不见得给几分好脸色。
她居然那么轻而易举得笼络了人心，聊了一下午不够，还要睡在一处。
顾之川心里十分不舒服，像是自己妻子跟人出轨了，而他知道却不能阻止的憋屈感。
这种不顺心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晚上，直到翌日清晨，他眼底青黑一片。
而齐可染就是这个时候，挽着许知宜手腕，笑眯眯地走进了顾之川的书房里。
她声音清脆对许知宜道：“姐姐你进入吧，我就不进去了，我怕王爷他恼怒我。”
许知宜心里彻底觉得顾之川是个王八蛋，因此她不顾门口人的阻拦，拉着齐可染的手臂进去了。
边走还边拍拍齐可染的后背，打气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在呢。”
看在顾之川的眼里就成了别的东西，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差点刺瞎了他的眼。
他语气冷冷的对齐可染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语气满含威胁。
却被许知宜挡了回去，她如一道屏障般挡住了顾之川杀人般的视线，同样没好气道：“表哥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发妻的吗？”
顾之川不得不收回视线，刚想开口辩解，就听许知宜道：“表哥你我并无男女之情，今日我就进宫与皇上言明，此事。”
他脸色瞬间变了，骇认不已，问：“为什么？”
许知宜完全不惧顾之川的眼神，冷冰冰道：“表哥不过是把我当作你登位的垫脚石，我不愿意没有为什么！！！”
顾之川被怼得哑口无言，看在齐可染眼里差点兴奋地叫出来。
真爽啊，男主这个龟孙子就是欠收拾。
顾之川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他以为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摆在暗处就成，又何必这么说出口。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王八犊子了。
他阴阳怪气地看了一眼齐可染道：“表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知道我的，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许知宜不必不让，讽刺道：“表哥如今不过一届残废，难不成你要我嫁给你守一辈子活剐。”
杀人诛心，齐可染觉得男主差点被气飞了。
但他居然还是坚持没有发飙，而是不动声色地道：“你说得对，本王不过是一个废人。”
永乐郡主走了，齐可染把人送出了门，看着上了马车回头就被人“请”到了男主的书房里。
她有点害怕，但想到男主可能根本不能人道，心里又一下子放松了。
因此出现在顾之川的面前，就显得有几分得意忘形。
顾之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齐可染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齐可染不敢过去，干巴巴地站在原地，像个棒槌。
敌不动我不动。
谁知男人吹了个口哨，很快门外进来好几个丫鬟，将齐可染按死狗一样跪在了他的轮椅旁。
她身体真的想木头似的动弹不得，瞪着溜圆的眼睛，像是被人定在了地上。
齐可染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跪了一个时辰，疼痛渐渐袭来。
她膝盖快废了，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滑落，顾之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直到晚膳到了，顾之川让人把饭菜摆放在了书房里，还特地送了壶酒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端起酒杯，往里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到了齐可染的嘴边。
他问：“渴吗？“
齐可染想骂人，忍着痛脸上是麻木的，她张了张嘴一口咬上了顾之川的虎口。
男人却乘机扳开齐可染的嘴，强迫她仰头，轻飘飘道：“牙齿不想要了吗？”
齐可染哆嗦了一下，乖乖喝了杯子里的酒，有点辣喉咙，她连连咳嗽。
男人却还是嫌不够，硬是逼着她喝完了整整一壶酒，直到齐可染开始头脑发晕，才罢休。
齐可染眼神迷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拿出了匕首割破了她的手腕，有什么黑乎乎地东西钻了进去。
但是很快，顾之川开始用纱布包扎起她的伤口，细致体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齐可染宛如一个死物，然后站起身抱起了她。
齐可染昏昏沉沉地被扔到了床上，她头脑不清晰，无措地抓着男人的头发。
哭喊道：“你放我下来，王八蛋。”
顾之川抽了抽嘴角，夺过被齐可染弄得乱糟糟地长发，连头上的发冠，哐当拽到了地上。
他忍无可忍抽出不知道那里的发带，勒住了齐可染呜呜乱叫的嘴，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齐可染嘴里骂骂咧咧的话，被堵住了，呜呜咽咽地像是猫儿的啼哭。
顾之川抓着齐可染的手腕反剪在身后，让她彻底没了乱挠人的武器。
他并没有像上一次吻她，而是长驱直入，差点把齐可染给弄死在床上。
烛火摇曳，红木雕花大床内，被白色帷幔下遮掩的两人，反复来回到了天亮。
齐可染中途醒过来一次，想要尖叫，却被男人捂着脸，掐着她胳膊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
断断续续地哭声，最开始还只是很小声，后来渐渐发展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
齐可染满脸是泪地眼睛红肿不堪，她手指嵌入枕头上。
齐可染无力地抓着男人的手臂，眼里满是祈求，“要死了，要死了，啊你能不能轻点。”
反反复复晕过去了，但是顾之川显然不满意，后来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让她怎么也晕不过去了。
他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刑法，收拾着残局，对着门外的人道：“送王妃回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隔壁的浴间。
齐可染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累得快吐了，十分抗拒比人的触碰。
然而那几个早就候在门外的丫鬟，把齐可染卷进了被子里，抬了回去。
她甚至来不及睡觉，被人光溜溜的丢进了浴桶里，冰冷的水让她打了个寒战。
一旁的丫鬟小翠突然用力地掐了一把，她的胳膊，笑得邪恶，“王妃娘娘，让奴婢来好好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