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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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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实验室的石田跪着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钻通风口时沾在身上的灰尘厚厚的黏在黑色的大衣上,头发也因为爬行变得凌乱,脸上因为汗水和灰尘的附着而变得黏糊糊的,但这些她都没有管。

    她在后悔,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她当然知道赤井秀一的自曝是为了让诸伏景光放弃自尽,而且她原本的计划不该是这个样子……但事情就是这样的发生了,她的气在结束的那一刻像是冰山投入大海,平静的涟漪和深刻的酸楚,还有沉入海中的窒息感……

    石田想【按照原剧情,他的自曝也没有救得了苏格兰啊】

    她不知道今天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应该想想好好计划一下,但她的大脑此刻正贴着地面,混乱的无法理顺。

    【我从未想过宫野明美对我而言有那么的重要】石田在心里悄悄地说,但她现在知道了,如果说世界有生恩与养恩,陪伴了石田将近一年的宫野明美,延续了情感从生到如今的女孩,她就是石田在世上最后亲近的人了,失去亲爱之人的痛苦……一次……两次……三次……【事不过三啊……】石田忍了好久的眼泪掉在了地面上【事不过三,老天爷……】

    石田不信上帝,不信佛祖,她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非因为石田相信科学,而是因为石田觉得:如果真的有命运如果有神明【那他们可真的太没用了】

    愤怒像是一把火,而石田对于自己的燃烧而难过,她难过与什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只是把“凭什么”涂满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悲哀的种子生根发芽,几乎要把她吞没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石田感到害怕,这是石田在记忆深处想要磨灭的感觉,多巴胺在休憩,而无力感弥漫——是抑郁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石田慢慢的站起身来,长时间的跪倒让她的血脉有些不通畅,腿脚有这酥麻的感觉,眼前这有着不规则的黑圈——那是脑缺氧的副作用,她跌跌撞撞跑出实验室,仓皇的打开书房的们,走向最深处的她的房间——最后走向洗手间,打开了浴室的淋浴头,手忙脚乱的的脱去自己的衣服,坐在了水流中。

    这时她才开始哭泣,闭上眼睛抬起头,她抽泣着,眼泪混在水中一起流向下水口。石田从未感觉过自己有那么的孤独,她不能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任何人,她不能把自己的问题告诉任何人,同样,她也不能把自己的难过告诉任何人,她只能在自己混在一堆无法解决的情绪里时,打开淋浴喷头,然后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流中,让自己能够暖和起来。

    ……情绪的爆发并没有持续很久,石田把自己捞了出来,拿宽大的白色浴巾披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手机收到了一份邮件,邮箱是陌生的,邮件里只有两个字:[谢谢]

    石田原本擦头发的手缓缓的放下,有一种落地的实感,她把手机举的高高的,把手机的屏幕和墙上的灯光对齐,突然的笑了一声:“谢谢啊,我才应该说,谢谢。”

    【我救了一个人】

    石田在这封邮件后意识。

    【他是一个警察】

    【是一个好人】

    【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活着,还是有点用的嘛】

    【谢谢……】

    石田悄悄地截图了邮件存档在自己的秘密网址里,然后删除了原文件。

    ……

    石田没有emo很久,她一整天下来困的像是这辈子没见过床一样,她裹着浴巾直接就钻进杯子里,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起床看着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石田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绝望的开始用梳子一点一点的梳通。

    她发消息给宫野明美:

    [to宫野明美

    我好想你,好想你,想见你,什么时间有空呀,等一个回复(一个快乐的颜表情)——石田希]

    最后将时间暂定在周末,她向琴酒发送了出门申请。

    【说起来,这种申请也要琴酒大哥管,啊,大哥要做任务还要杀叛徒还要应付上级,还要安置科研人员,还要管我能不能出门】石田的眼镜随着她的计算慢慢睁大【哇,劳模琴酒,感动日本】啊不,日本并不想被感动。

    申请很快就批下来了,石田看着这个办事效率决——她默默对自己之前把琴酒当成资本家这件事感到抱歉——【大哥这是纯纯的打工苦命人】

    当然她只是象征性的心疼一下大哥【大哥赚得可比我多多了,我还是心疼心疼我自己吧】

    ……

    宫野明美把地点约在了——游乐园。

    这是石田没想到的,但是两世加起来游乐园对她而言都是一个陌生的场合,她还有一些小期待。

    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让监视的黑衣人里自己远一点,可想起自己的身高年龄都很可怜,有些不服气的补充道:“你们不听我的我回去把你们车炸了。”【反正不花我钱】

    当然小黑人也没什么办法拒绝石田,首先石田在组织的地位比他高,并且石田真的有能力炸他的车……小黑人本来还觉得监视一个小女孩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在思考自己的转岗申请怎么写比较合适了。

    石田还毫无不好意思的伸手问小黑人“借”点一点现金,看着对方颤抖着手从皮夹里抽出两张钞票的时候,石田突然觉得被监视也蛮好的,毕竟这种自动提款机不是那里都有的,当然对面的小黑人并不是自愿的——为了他的前途还有他的爱车。

    石田在游乐园门口,看着买气球的大爷绽放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

    “叔叔,小兔子气球多少钱呀~”

    “1000日元哦~”

    【?】石田笑着的嘴角抽了一下

    “哈?你这气球是金子做的还是这个绳子是金子做的?”

    大爷:“在游乐园大家都是这个价,你要不要吧!”

    “……”石田看了一眼气球,她真的很想要。

    装可爱的和卖气球的大爷讨价还价了大半天也没成功,于是石天放弃了买气球……虽然气球没买成,但大爷送了她一颗糖,也算是赚了。

    虽然大脑说【陌生人的糖不可以随便吃】但想想自己的金刚体制,还有后面偷摸看着他的小黑人,石田表示【怕屁啦。】

    她拆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石田表示【快乐,快乐了起来】

    抬头看到宫野明美的身影的石田更开心了——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外搭一条白色的针织衫,头上还别了一朵小花,看起来即青春靓丽又温柔可人。

    石田快乐的举起双手挥了挥。

    但她没快乐很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野明美身后,石田的笑容简直僵在脸上。

    【我tm……】

    【狗日的赤井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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