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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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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文浩跟着葛岚进入了北條惠子办公室,北條惠子身着日军军服,大大的破坏了她在蒋文浩心中的形象,在蒋文浩眼里北條惠子性感迷人,知性美丽,没想到她还有另一面,冰城日军特务头子之一,日军少佐。

    北條惠子正俯在办公桌上写东西,知道有人进了自己大办公室,并没有抬头说:“知道了,放在我办公公桌上吧”,蒋文浩心想北條惠子认识自己,自己既然来了,在悄无声息的离开,显得太没礼貌,会给北條惠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立正说:“北條长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

    北條惠子对葛岚很熟悉,葛岚经常来取送文件,没想到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人,而且听起来有些耳熟,抬起头来一看,蒋文浩站在自己面前,有点惊奇,又有点兴奋的问:“文浩小警官,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也过来了”。

    蒋文浩立正回答:“报告北條长官,葛岚送的文件很重要,顾督察命令我护送,没想到见到了北條长官”,北條惠子舒服的靠在皮质椅子上,说:“蒋君,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拘谨,随便一点,你来的正好,我听说你枪法不错,中学时取得过射击比赛的冠军,过些日子在冰城举行北满警界射击比赛,你也参加吧”。

    在冰城举行北满警界射击比赛,蒋文浩听说过,他现在对这些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不能太明显的拒绝,那样就会得罪北條惠子,有点委婉的回答:“谢谢北條长官抬爱,我在中学时取得过射击比赛冠军,但那是射击固定目标,北满警界射击比赛更贴近实战,目标都是移动的,我不一定能胜任,我参加实战的机会少了一些,最后还要看顾督察的意思”。

    北條惠子笑了笑,说:“顾督察那里我去说,你准备一下,取得成绩是次要的,主要是一次锻炼的机会,如果取得冠军有很丰厚的奖金哪,还会晋升警衔”。

    了北條惠子的办公室,离开了特务机关长大楼,离开了南滨街,蒋文浩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心情有点兴奋,把福特轿车的车窗摇了下来,清新的空气吹进了车内,一时凉爽无比。

    蒋文浩侧身看着同样如释重负的葛岚,问:“岚姐,接下来我们去吃大餐,想吃什么,可别客气,不用给我省钱”,葛岚也很兴奋,妩媚的看着蒋文浩,娇声说:“你个小贼皮,真还看不出来,你很有女人缘,北條惠子那个女鬼子,每次见到我爱理不理,话都不愿意多说,没想到一看到你,就眉开眼笑说了,回去我给顾督察建议,把你调到宪兵队保安科得了,专门负责保护北條惠子那个女鬼子”。

    蒋文浩陪着笑脸,说:“千万别这样,岚姐,离开了特务科我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那我不得得相思病啊,哈哈”,葛岚嗔怪道:“小贼皮,油嘴滑舌,快点,找一个大饭店,我都饿了”。

    吃饭的地方蒋文浩早就想好了,就在松岸大街中间,塔城西药房同一侧,距离很近,是一家西餐厅——柏林餐厅。

    “岚姐,我知道一家新开业的西餐厅,在松岸大街中间”,蒋文浩说:“柏林餐厅,那里环境不错,人不多,请你这位大美女到西餐厅吃点西餐,喝点红酒,显得有情调”。

    柏林餐厅装修一色的西洋风格,餐厅的门是是旋转门,这在民国时期很少有,也很新颖,二人进了柏林餐厅,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领结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弯腰施礼问:“欢迎这位女士,欢迎这位先生,请问二位有定位吗”。

    蒋文浩回答:“没有预先定位,听说你们这里环境不错”,服务生领着蒋文浩和葛岚来到一个紧靠窗户的餐桌旁,说“先生,这里怎么样,采光好”,蒋文浩看了一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视野开阔,这也是他在特种警察学校养成的习惯,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回答:“好的,就这里吧,餐单拿一下”。

    “岚姐,你看点点什么”,蒋文浩接过餐单,问葛岚:“有什么你喜欢的,尽管点,别客气”;葛岚摆摆手说:“还是你点餐吧,西餐厅我很少来,也就是图个新颖,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两份牛排,一个金枪三文鱼,一个鸡翅,一个水果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馅饼,一瓶红酒,两杯冰水”,蒋文浩说完,拿出十块钱法币,放在餐单上,这十块钱法币是给服务生的小费,这也是西餐厅的惯例。

    葛岚看着温文尔雅的蒋文浩,心里很舒服,娇笑着说:“文浩,看不出你懂得很多呀,是你家媳妇教你的,听说你家媳妇很厉害呀,把你管的服服帖帖的”。

    上官文知道,媳妇是自己的表姐,平时把自己管的服服帖帖,已经成为警署里几位女警察的谈资,现在一点也不在意了,笑着回答:“岚姐,讽刺我,她哪懂什么西餐哪,就是一个乡下女人,根本没见过世面,西餐厅我跟着顾督察来过几次,因此懂一点,现买现卖”。

    这时,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冰水,一瓶红酒,一份水果蔬菜沙拉,一份意大利馅饼,说:“先生,牛排、金枪三文鱼和鸡翅,还得稍等一会”,蒋文浩端起冰水,说:“李姐,先喝点冰水,天气太热了,凉快凉快”,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离开,去塔城西药房见冷婷。

    葛岚喝了一口冰水,妩媚的笑着说:“文浩,你知道吗有好多女孩子看上你了,还有托我做媒人的,没想到你已经娶了媳妇,哎,断了她们的念想”。

    事不宜迟,夜长梦多,蒋文浩心里想,得马上去见冷婷,于是站起来歉意的说:“岚姐,对不起了,我得去趟卫生间,稍等我一会”,说完,蒋文浩走到服务台,问:“卫生间,在哪里”。

    一个服务生指了指里面回答:“先生,直走过去,就是卫生间了”,蒋文浩知道,一般的餐厅都有一个后门或者侧门,果然靠近卫生间有一个侧门,推开这个侧门是一条小巷,向东一拐就是松岸大街,再向南走几步就是塔城西药房了。

    蒋文浩为了节约时间,没有去卫生间,直接出了侧门,疾步向塔城西药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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