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讨价还价：“不行，最多一天。”
见少女不回答，江医生垂下眼眸，一派失落的模样：“一个星期太长了，这么久不碰我会很难过的，一难过就不能好好工作了。”
青年语气低落，琉璃皱着眉想了想，道：“两天，不能再少了。”
真好骗。
青年不着痕迹的勾勾唇，勉为其难答应了。
当地的美食很有特色，青年带着少女逛街吃东西，还时不时替少女擦擦嘴旁的油渍。
小姑娘吃东西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甚是可爱，江医生投喂着，看着小姑娘吃就觉得满足。
人有点多，琉璃不小心和一个女生相撞，女生手上的外卖被碰掉，包装盒被摔烂，里面的油溅出来，溅的两人裤子上满是黄色的污渍。
两人都在道对不起，琉璃递了纸给那女生，青年则蹲下身帮她擦去油污。
“脏的地方有点多，现在还早，回去未免可惜，我们去服装店重新买一条好了。”
说罢，江医生转头看了那女生一眼，道：“这位小姐也一起吧，毕竟是我们没看到先撞上你的。”
那女生留着厚厚的刘海，戴着黑框眼镜，唇色苍白，气色不是很好的样子，看见他们，眼中划过惊讶和别的什么。
听见青年的话，她连忙摆手，似乎是怕生，低着头小声道：“不用了，我回去洗一洗就好。”
青年长指从钱包里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
“真是抱歉，总归是我们没看见先撞上的，这些钱就当赔你的衣服了。”
女生本来想摇头，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把钱接了过来，声音微弱：“那就谢谢了，我先走了。”
这个女生有点奇怪，好像认识他们一样，琉璃多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在街边的服装店买了一条新的裤子换上，继续和青年逛着街。
杨呦念手里攥着青年给的几张钞票，转身又回去买了一份相同的外卖，这才匆匆提着东西回家。
狭小的出租屋里，外卖盒堆积成山，发出难闻的味道，男人躺在沙发上抽烟，脸上长满胡渣，正是刘鸣。
杨呦念看着这脏乱的屋子，没说什么，放下外卖，开始默默收拾垃圾。
刘鸣伸了个懒腰，把冒着火花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这才缓慢起身吃着外卖。
把收拾好的垃圾扔出去，杨呦念回了出租屋，把刚才的那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
“这是最后一点钱，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到下个月之前都不能来送钱了。”
说着，杨呦念抬头看了刘鸣一眼，见他正垂着头吃东西没搭理自己，她试探着开口：“要不你出去找份工作，房东说要是过几天还交不起房租，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啪！”
刘鸣突然捶了下桌子，木头做的桌子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的声音，他阴沉的盯着面前的女生。
“你不给钱我怎么活，房租交不起了？那好办，我去你家住就行。”
杨呦念慌忙的摇头，后退了几步。
她家只有奶奶，自从刘鸣从监狱里出来以后，脾气变的很暴躁，她不敢带他回去，怕会伤到她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