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镇灵点了点头，在余浩的带领下，花了半天的时间，几乎是转遍了整座小镇，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回街上时，路过猪肉铺，这里依然是生意火爆，猪骨浓汤的香味飘散出来。
马镇灵拍了拍余浩的肩膀，说道：“你也陪我大半天了，我请你吃杀猪粉怎么样？”
余浩立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愤怒之色道：“他们家的东西变质了，我上次吃了一口，就呕吐出来，再也不敢吃第二口。
可能是香精一些东西加的多吧，我同学都挺喜欢吃的。”
马镇灵露出古怪之色，道：“怎么可能，如果是加香精掩盖这些味道，那肯定还是有人能够吃的出来的。”
说完，马镇灵往猪肉铺看去，只见老板娘云娘依然在忙碌着，但是旁边却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叫阿庄的肥胖男子，而是一个身材高手，还穿着运动服的男子。
“赵明？”
余浩见到老板娘旁边忙碌的男子，有些吃惊。
马镇灵露出询问之色，余浩立刻开口道：“他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赵明，怎么他会帮老板娘做事，难道他们认识？”
马镇灵皱了皱眉，这云娘真的和福生娘说的一样？
二人走了过去，云娘正要招呼，余浩却开口道：“赵明，今天老师交代的写生你画好没有，你还有闲心思来这里帮忙？”
赵明冷笑一声看着余浩，伸手抓起一卤猪蹄，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道：“怎么，我帮云娘做事，你妒忌？”
云娘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的看着余浩，眼眸之中秋波流转，红唇娇艳欲滴。
余浩隔得近，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把拉住马镇灵离开。
到了外面，他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太恶心的味道了，镇灵大哥，你没闻到？”
马镇灵摇了摇头，捏着他高挺的鼻子，说道：“你这是狗鼻子？”
余浩哭笑不得，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狗鼻子，我跟我姐姐一样都是药灵之体，天生就对气味比较敏感而已。
我闻到了很难闻的气味，和寻常的猪肉不一样，那赵明竟然还能吃的下去，绝对是用了那些变质的猪肉腌制而成，现在太多这种小作坊了。”
马镇灵把余浩带回茶叶铺子，王丹泡了好茶招待，他却很享受的喝茶，还说这茶没问题，是好茶。
看来他的鼻子没有问题，只是闻到了寻常人闻不出的东西。
想到这里，马镇灵开始迅速的回想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忽然眼睛一亮，开口道：“那个叫阿庄的是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今天没有出现在猪肉铺？”
王丹开口道：“他是本地人啊，只不过住在临近渡口那边。”
马镇灵继续说道：“余浩，你帮我个忙，去你同学那里打听一下，问问为什么阿庄今天没有出现。
丹哥，你去阿庄家里问问，看看他是否在家。”
王丹一怔后，道：“镇灵兄弟，你该不会以为阿庄失踪了吧，这才过去一个月啊……”
“我去。”
余浩起身，风风火火往猪肉铺子去了。
王丹也不停留，直奔阿庄家，留下马镇灵一个人在茶叶铺子。
临近傍晚时，余浩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一身湿哒哒的，他开口道：“镇灵大哥，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再次离开。
等再次返回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气呼呼在马镇灵对面坐下，开口道：“气死我了。
赵明那个家伙，居然不管不顾，打算留下来。
他跟我说那个阿庄已经跟云娘分手，现在云娘是单身女子，任何人都有追求的权利，为了留在云娘身边，他可以连学历都可以不要。
红粉骷髅而已，至于这么上赶着？”
说完，余浩双手抱肩，他除了询问情况之外，还有意劝说赵明离开，对方不但不领情，还往他身上泼了一碗猪骨汤。
马镇灵摸了摸下巴，露出思考之色，道：“这才多久？昨日我还看到了那阿庄，今天就换人了？事情不寻常，有古怪。”
余浩喝了口茶，很是崇拜的看着马镇灵，道：“大哥，你是说葛云娘有问题？”
马镇灵点头，说道：“是的，她的猪肉铺肯定有问题，昨天我看到那个阿庄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我看他的时候，我感觉他的形态有点变化，很像猪，对了，镇上有养猪的地方？”
余浩想了一会，道：“有，入夜后我带你去，那个地方得戴口罩，臭气熏天。
这么一想，或许是那葛云娘杀人然后把尸体埋在了养猪场，或者，是喂了猪？”
二人喝茶，吃些茶点，在等待王丹的消息。
中午时分，王丹赶了回来，大汗淋漓，说道：“这几天阿庄都没有回家，他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他家里人也不管他的死活。
好像是因为云娘，阿庄跟家里人闹了起来，不过肯定他没有回家，是失踪了。”
马镇灵想了会，道：“晚上你负责去探查云娘家的猪肉铺子，我和余浩去养猪的地方探查情况。”
王丹抿了抿嘴，说道：“没问题，你们要小心，如果真的跟葛云娘有关，她是凶手，绝对不简单。”
入夜，月明星稀，马镇灵等人悄然出门。
镇上的养猪场临近河边，猪棚之中有一个忙碌的人影，正是云娘和赵明。
猪棚外，马镇灵和余浩潜伏起来，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
赵明身上穿着围裙，旁边有个推车，里面有不少剩饭残渣，他正提着一桶潲水往猪栏里面倒进去。
葛云娘手里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因为是体育生，赵明孔武有力，咧嘴冲着云娘笑道，甚至还时不时动手动脚。
不一会儿，猪棚里面就传来了云娘的娇喘声。
马镇灵和余浩面面相觑，马镇灵伸出手捂住了余浩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小孩子，不要看。”
没过一会，两个人整理好了衣裳，从猪棚出来了，然后一人推着车，另外一个人坐在上面，往猪肉铺子去了。
等到走远了，马镇灵才和余浩往猪棚走去，余浩戴着口罩，强忍不适，跟在马镇灵身后。
猪棚里面有几头膘肥体壮的白猪，这几头猪正在埋头吃食，灯光照耀下，这猪棚里面也是一片混乱，潮湿，还有这猪棚一侧散落着不少男人的衣物。
忽然，正在吃食的一头肥猪抬起头，盯着马镇灵，嘴里发出猪叫声。
马镇灵不解，这头猪眼睛明亮，很有灵性，不停拱动着栅栏，想要出去。
他抬手打开栅栏，这头肥猪冲入衣物之中，张嘴咬了一件衣服和裤子出来放在马镇灵脚下，然后用头拱着他的大腿。
这一幕，吓得余浩大叫。
马镇灵立刻捂住他的嘴，看了一眼这些衣物，心中大骇，当即蹲下来，盯着这头猪，皱眉开口道：“你是阿庄？！”
这头白猪连连点头，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嘴里发出却是猪叫声。
听到声音，白猪似乎急了，不停叫着，最终跪在地上，眼中流出了眼泪，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