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陈音佳坐在伯伦酒店的大堂里。
水晶灯在头顶流光溢彩，一圈圈装饰水晶闪着光，地面光可鉴人，皮鞋和高跟鞋落在上面的声音错落。
手机界面上，是和周文浩的聊天框页面。
【周文浩：在不在】
消息是昨晚发的，但陈音佳当时在画稿，今天起床才看见。
【佳：什么事？】
周文浩也是直到刚刚才回复。
【周文浩：一晚上了，这么忙啊】
【周文浩：今天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
陈音佳皱了皱眉。
【佳：没空，有事微信说吧，没事就算了】
对面又没回音了。
被膈应得不上不下，陈音佳情绪也不是太好。
直到身边不远处有人坐下，熟悉的声音入耳。
“想什么呢。”
转头，是姜楷枫。
他看着没穿多少，一件黑白拼色毛衣，项链又掉出来，搭在一起莫名有种少年气。
明明上次见面就是一周前的事，陈音佳却感觉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她问：“你不上班吗？穿成这样。”
姜楷枫挑了下眉：“我是资本主义商人，不想上就不上。”
“……”陈音佳气笑，“知道你很自由了，闭嘴吧。”
他低笑：“逗你的，我放假。”
被她瞥了一眼，姜楷枫唇边也扬起弧度。
“你老板呢？还是说你一个人来定宴厅。”
“娴姐在路上，有点堵车。”
说到这，陈音佳顿了顿。
“她说孙逸飞跟她一起。”
姜楷枫微怔，继而笑了：“哦。”
“他们怎么回事？”陈音佳问。
“不太清楚，只知道孙逸飞高中就动心思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八卦，等金娴和孙逸飞到了，几人便动身去看宴厅。
定下之后，金娴本来想回请一顿饭，但还没到饭点，孙逸飞便问去不去玩射击。
“实弹？”见他点头，金娴起了兴趣，挑眉，“远吗？”
姜楷枫道：“千尺山那边，不算远。”
“可以啊，走。”
千尺山位于市内，从市中心开过去不到一个小时车程。
从高速下来，三辆车相继在红绿灯前刹住，一共两条直行道，陈音佳旁边就是黑色大切。红灯十秒过后，又缓缓加速前行。
上次也是陈音佳开来的，有点印象，先一步开进了风景区的露天停车场。
过道宽度有限，姜楷枫和金娴的车都在后面等她停完再开进来。
率先停好车关上门，陈音佳手机铃声响了。
外面光线刺眼，她遮了下光才看清，是周文浩。
她接起来：“喂？”
“没换手机号啊。”周文浩轻笑了下，“刚刚画画，没看见你消息。”
陈音佳对他这么娴熟的话语有点无奈。
“有什么事？电话说吧。”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也在静海，前段时间还上热搜了，我看了下，挺厉害的。”
他带着浅浅笑音，像是普通同学聊天。
前面姜楷枫和金娴已经停好车，三人站在不远处，见她在打电话，便没过来。
“周文浩。”陈音佳叫了名字。
如果说大一刚开学的陈音佳不明白，但24岁的陈音佳明白。
“没事的话就算了吧，朋友在等我，先挂了。”
话落，她直接挂了电话。
几人走进射击馆里，老板郑叔跟他们都打了招呼，让人带他们去选枪。
一回生二回熟，陈音佳还是拜托上次的教练，然后架起枪就开始打。
正好被周文浩弄得心烦。
那边金娴是第一次摸枪，教练在教她基本操作，孙逸飞和姜楷枫在后面，等着教练把枪挂上牵引绳。
“这么猛。”孙逸飞远远看了眼陈音佳的成绩板，“技术可以啊。”
“她上次跟我比还赢了。”
孙逸飞抬眉，看了两秒：“人不可貌相。”
姜楷枫懒笑道：“嗯，我也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