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象之中的人，比眼前人还有多几分诱惑。
汗水从每一处流淌出来，镜像未散，而站在水池之前的人快忍到了极点。
坐在水里的人迎着水光，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擦了一下眼角落下的水光，“苏寂昀，你为什么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记忆？苏寂昀的眼睛里透着黑暗的光亮，他看着萧梵音变化出来的幻境，境由心生，从这镜像之中，他就清楚他和萧梵音的从前，并没有那么美好。
“这就是你记忆里的我？”
苏寂昀对这样的自己是陌生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曾经为何执念如此之深。明明……可以活的洒脱。
萧梵音皱了一下眉，随后沉重的点头，“嗯！”
苏寂昀笑了一下，浴室里的雾气升腾而起，散去几分冰冷，“执念太深，所以，死了。”
“现在我没有记忆，你可以认为我就和你记忆里的那个人长了同样一张脸。”
“嗯……”
萧梵音表示自己很懂，然后趴在了水池上，身上的衣裳都沾了起来，他好像有些累，闭上了眼睛。
“……”
苏寂昀看着忽然就闭眼睡的人，目光再次看向了镜像。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这么近距离的看如此景象。
踏入水池之后，一把捞起了已经快要睡着的人，“想和我做吗？”
萧梵音的目光沾着水色，看着苏寂昀愣了一会儿后，才开口，“你以前从来不问这个问题。从来不问我想与不想。”
“就算死，也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苏寂昀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问过萧梵音的意愿，不问愿与不愿，只有从与不从。
生，死，欲，念，皆没有给过萧梵音选择，独断所有。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苏寂昀的手掰着萧梵音的下颚，目光阴沉，“说，你想要我做什么？是不是要我？”
“……”
萧梵音睁着眼睛，看着苏寂昀，红唇珉着，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修罗界阴暗一角的一间屋舍内，亮着灯光，床榻上，睡着的顾容卿有些不安，他身上衣裳单薄，发丝轻饶的时候有一丝微凉的风吹过。
可他依然满头是汗，好像很难受的，攥紧了手上的被子，忽然睁开了眼眸，清明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林修璟！”
“怎么了？”
刚洗完澡的人进屋就听见顾容卿一声呼唤，他立刻丢下了手上的毛巾，走到了床边，将顾容卿搂进了怀里。
被抱进了怀里，顾容卿的惊恐和害怕依旧没有消失，他身影颤抖，“林修璟……”
“没事，我在这里，别怕。”
林修璟安抚着顾容卿的情绪。
“你别走。”
顾容卿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抓着林修璟身前的衣裳，一个用力，林修璟本来就系的不紧的腰带就松了。
腰带松开，衣裳就散了，顾容卿看到之后，用手摸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林修璟，“我……”
林修璟抬手揉了揉顾容卿的头发，“没事。”
顾容卿又向林修璟的怀里靠了靠，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有些不满，“你沐浴过了？”
林修璟微微点头，“嗯，我不太喜欢身上有汗的味道。”
顾容卿皱眉，“结束了吗？”
林修璟疑惑，有些不明白，“什么？”
顾容卿发丝落在林修璟的手指尖，他疑惑的看着林修璟，“我听小玥儿说修罗界的人能做几百次，假的吗？”
林修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