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文哥哥……”秦意欢盯着顾翊文的脸看。
“嗯？”顾翊文的眼睛扫过秦意欢的唇，总觉得有什么在窜动。
“翊文哥哥真好看。”秦意欢眯眼笑着。
顾翊文有一瞬间的愣神，那时候的秦意欢也说的是这话。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书院中，顾翊文休息在背书的时候。
一个软糯糯的小女孩，跑到了顾翊文面前，抓着顾翊文的手臂，笑得牙不见眼的，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你真好看。
顾翊文记得当时自己并没有回应小女孩的话，但是小女孩并没有失落，后面还一起来找他，一直跟在他背后喊他翊文哥哥。
如今小姑娘也长大了，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意欢，你知不知道此话你说过很多回了？”顾翊文看着秦意欢的眼睛。
秦意欢稍稍愣神，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红了脸颊。
“翊文哥哥……”秦意欢捂着脸，闷声呢喃。
顾翊文早就松开了秦意欢的下巴，这会看着秦意欢捂脸，感觉心跳又变快了，觉得这样的秦意欢好可爱。
“不逗你了，我带你去逛逛。”顾翊文自然的牵着秦意欢的手，有些不敢去看秦意欢的脸。
秦意欢被牵着手，自然顾不得捂脸了，索性跟着顾翊文逛。
一路上看两人的目光还挺多的，毕竟秦意欢梳的不是妇人髻，和顾翊文在街上牵着手走，就算阙国民风再开放，也不能做到这样。
“怕吗？”
秦意欢愣了一下，还以为她幻听了。
“意欢，若是我说，我们回去便成亲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失礼。”顾翊文转身认真的看着秦意欢。
秦意欢这下不止是愣住了，连眼眶都红了，大有落泪的趋势，顾翊文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是我唐突了……”
“真的吗？”秦意欢红着眼眶打断了顾翊文的话，上前了一步。
这下轮到顾翊文愣了一下。
“真的，这不是玩笑话，若是意欢同意，逛完我便寄书信回去，让我娘去你家提亲，等我们回去就直接成婚。”顾翊文其实一直不懂自己对秦意欢是什么感觉，只是他听娘说过。
喜欢一个人，那你就会很在意那个人的情绪变化，会因为ta不开始，而且想方设法的逗ta开心，也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收到ta的安慰，以至于更多。
秦意欢根本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做，顾翊文就说要娶她了。
“翊文哥哥，如果是因为……”将她带出来，对她的名声不好的话，可以不用做到如此。
秦意欢的话没能说完，这次是顾翊文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单纯的因为我心悦你，与此事无关。”顾翊文非常认真，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看着秦意欢。
这下子秦意欢是真的哭了，路过的人全都侧目看着顾翊文，想着那么俊俏的公子怎么将人家小姑娘惹哭了。
“别哭。”顾翊文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将秦意欢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看到她哭，主要是他觉得秦意欢哭起来也很可爱，他觉得他大抵是真的疯了。
怎么会有人觉得一个人哭起来可爱？应该是因为深爱对方吧。
顾翊文在心底给了回答，他其实不太懂爱，所以他现在能明确的知道爱，也只是因为姜念教他的，他学会了，并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了。
秦意欢更加忍不住了，直接在大街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种终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真的让她心颤的厉害，眼睛不自觉的发酸，想哭真的不是她的意愿。
而且她哭的时候，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让秦意欢觉得很丢脸。
顾翊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秦意欢，遮住其他人的视线，在人家好奇想要上千询问的时候，扔上一记刀眼，将人吓退。
等秦意欢哭够了，顾翊文递上了手帕。
“翊文哥哥，欢儿现在是不是很丑啊？”秦意欢面对着顾翊文擦眼泪，时不时看顾翊文几眼，得亏她出门没怎么上妆啊，要不然妆花了，直接蹭翊文哥哥衣服上，那得多尴尬啊。
“意欢不丑，很可爱，我很喜欢。”顾翊文低沉着嗓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顿时让秦意欢觉得耳朵都麻了。
秦意欢说不话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安安静静地擦干眼泪。
“翊文哥哥，我只上了一点妆，没有花吧？”秦意欢眨眨眼睛，将脸凑近。
顾翊文毫无波澜的认认真真的仔细端详，随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还是很可爱很漂亮。”
顾翊文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完了，但是秦意欢听着却不是毫无波澜的。
“好了，没有逗你的意思，真的还是很漂亮的。”顾翊文接过秦意欢手中的帕子，撩开了被泪水沁湿而贴在秦意欢脸颊上的发丝。
“好吧……”
两人的关系因为捅破了这层朦胧的窗户纸，变得亲近许多，一路上秦意欢的话变多了，但是顾翊文去不会嫌烦，因为他从来都不觉得秦意欢烦。
要不然当初那个抓着他手臂说他漂亮的小女孩，早就被他甩出去了。
顾翊文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他觉得他是男子，被人说漂亮感觉很奇怪，而且老觉得那些人在用轻蔑和讽刺的眼神和语气说这样的话。
不过到了秦意欢这里，就好似所有一切都不是不可以的了，而且他很喜欢秦意欢说他漂亮，他漂亮的话，那秦意欢就会很喜欢。
秦意欢自然没注意到顾翊文在想什么，逛着哪都觉得新奇，所有没见过的东西都要拿着给顾翊文看，然后很自然的摸了摸手链。
顾翊文都能清楚的知道秦意欢有多开心了，摸红玉石的次数多于平凡了，顾翊文都觉得，要是秦意欢再这样摸下去，那玉石都要抛光了。
“翊文哥哥，这个好看吗？”秦意欢拿着绢花在头上比着。
“好看，意欢戴什么都好看，买下吧。”顾翊文笑着看着秦意欢的笑颜，觉得还是笑更适合秦意欢。
秦意欢觉得她和顾翊文挑开窗户纸后，顾翊文就变了，老是说好听的话，让她都觉得这不是同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