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澜犹豫着,一咬牙:“好吧。”
“耶。”雁丽娟比了两个手指,点点邬玉华:“快说快说,华华,你告诉我们,今天有什么八卦?”
邬玉华打了个冷颤,一脸恶心道:“别叫这么黏糊的称呼,橘里橘气的受不了,叫我玉华。”
“好的,玉华,知道了,玉华,快说吧。”
“景秀雅被人打了。”邬玉华幸灾乐祸,这嚣张小流氓终于有人治了,真是大快人心。
她早就看景秀雅不顺眼了,总是欺负学校里的弱势群体,还跟校外那些不三不四的烂人混一起,把他们学校的名声都搞臭了。
邬玉华是校篮球队的,长得人高马大,身边的朋友也是差不多的类型,她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邬玉华想揍她一顿都找不到理由。
“什么?”雁丽娟忍不住惊呼道,“景班花被打了?谁打的?”
女孩子的大喊的时候声音有些尖锐,班里不少人看过来,说到第二句话雁丽娟赶紧压低声音。
后桌趴着的寇嘉寒身子动了动,长腿往前一踹,闷着声音不耐烦道:“安静。”
前面的宴秋澜被踹得椅子往前一歪,下意识抓了一下面前的课桌边,等身子稳定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抬头见雁丽娟等人正担心地看着她,宴秋澜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接着起身双手往后撑,抓住椅子两边,静悄悄往前面挪了挪。
雁丽娟突然起身,抬着宴秋澜的课桌就往自己的过道挪。
宴秋澜按住她的手背,悄声说:“别,再往那里挤你该过不去了,到时出不来杨柳还得起身给你让位置,太麻烦了。”
“没事。寇嘉寒脾气很差的,班里没人敢打扰他睡觉,咱别惹他。”区杨柳顺势帮着邬玉华搬桌子,“我往前坐得离桌子近一些娟娟就能过去了,你别看她零食吃的多,她吃不胖的,平时一点点空间也能挤过去。”
尽管这样说,邬玉华也不会搬得太近前桌就是,宴秋澜和她是同桌,两人的课桌自然得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所以宴秋澜的桌子也没有很上。
四个女孩子站着说悄悄话。
雁丽娟低声问道:“你刚才去球场打球了?怎么知道景秀雅被打?”
区杨柳佩服:“课间就十分钟,这你们也能挤出来打球?跑到球场时间都花掉一半了吧。”
“以为是你呀,跑一百米用五分钟,走都走到了。”
“明明是四分九秒,不到五分钟。”
邬玉华冷眼看着两眼斗嘴,发出灵魂一问:“你俩还要不要听八卦了?”
“要,景秀雅怎么被打了?被谁打的?在哪?快展开说说。”
“就在篮球场旁边的巷子里,那边的围墙不是比别处矮一点吗,我爬上去捡球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景秀雅是不是又在哪边欺负同学了?”
“嗯,几个人摁着十八班的女生打。”
“太过分了,这种人迟早遭报应。”
“所以,报应这不就来了吗?”
“被打一顿怎么算报应,就该关监狱里关到老死,免得出来祸害人。”
“你在围墙上就看到景秀雅在打人?”
“不止,我还看到了另一个人。”
“谁?”
邬玉华往后桌的方向努了努嘴。
区杨柳、雁丽娟顺着视线看过去,几乎同时压着声音问:“寇嘉寒?!”
闻言,宴秋澜惊讶地抬了抬头,她一直低头听着三人说话,不怎么看她们的表情,也没看到邬玉华的动作,“是寇嘉寒打的?”
雁丽娟解气道:“太帅了,寇嘉寒打得好。”
区杨柳不怎么愿意相信:“寇嘉寒不是一直在教室睡觉吗?他会管这种闲事?”看着不像呀。
“不对,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之前两个女生跟宴秋澜不说话,没回过头,并没有发现寇嘉寒不在,平时也不怎么关注坐后边的同学。
“以前寇嘉寒不是这样的,一年前他还是三中的风云人物呢,一人单挑三中跟十五中好几个流氓团伙,最后把人赶出三中地界了。其实心肠不坏的,就是最近脾气不太好。”
邬玉华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寇嘉寒一战成名,加上长得帅那时很受女孩子欢迎,作为高一新生,收到的情书比高两届的学长都多。”
区杨柳还是不信,“寇嘉寒这么厉害?我看着也不是很帅呀?整天一副死人脸,眼睛都睁不开,那里帅了?”她怎么就这么怀疑呢。
雁丽娟捂嘴偷笑,“你还能看到他的眼睛?我还以为寇嘉寒没眼睛呢。”
长刘海遮住眉眼,还一副老子很帅的样子,满满的非主流味道。
邬玉华想了一下刚才在围墙上看到的寇嘉寒的样子,也是忍俊不禁。
寇嘉寒是丹凤眼,眸子黑白分明,眼皮内敛,睁开时内含威仪,隐带着上位者的威势;眼睛半睁不睁的时候,眼形拉得细长,眼角上挑成一条斜线,加上刘海遮住,看着就像隐在暗处一样。
“不管是不是很帅,但他打了景秀雅这是事实,寇嘉寒就是三中所有被景秀雅欺负过的女生们的英雄。”
邬玉华捣了捣身边的宴秋澜,问她:“对吧,同桌。”
宴秋澜点着头赞同:“嗯,他帮我们出了气,是英雄。”
“景秀雅被打得惨不?大家都说寇嘉寒脾气不好,惹怒他,他真的会把人打残。”
前一秒还说人家是英雄的人,闻言吓了一跳:“打残?”
雁丽娟也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区杨柳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敢跟社会上的团伙干架的人有多善良。其中一个头目被打进医院,之后那些团伙才消停,你是后来才转学到三中的不清楚这事,一年前那事闹得很大。”
“是的,寇嘉寒打死过人就是因为这事传出来的,其实是打成重伤了。”
“那时候三中附近很多流氓和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学校都是封闭管理的,放假女学生也不敢单独一人走出校门。”
“杨柳你还知道这事呢?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都过去了还说来干嘛,寇嘉寒这大半年安静得很,我们平时跟他没接触,玉华要是不提起来我也快忘记了。”
“所以,不用猜都知道,惹到寇嘉寒,景秀雅这次一定很惨。”
“景秀雅是被那几个跟班轮流抬到校医室的。”邬玉华蹲在围墙上看得可清楚了。
“哈哈,她活该。”雁丽娟一点儿都不同情,不难想像到她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