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墨染，少管我的闲事！”
冥水妖王站起身，出手向舞墨染攻去。
长长的绸布如水蛇一般就要将她缠绕。
舞墨染伸手抓住绸布，用力挥动，冥水被迫跟着转了三圈。
她用力一拉，冥水自己被缠在其中，渐渐地被拉到了舞墨染的面前。
“还想玩吗？”
只听“啪啪啪”的拍手声，“打得漂亮。”
赤炎妖王幸灾乐祸地道。
主要是两个美女打架，看得确实是赏心悦目，他着实是开心的。
只可惜，她们打架却不是为了他。
冥水妖王被裹得像条毛毛虫似的，不过看起来却比平日里可爱了许多。
赤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你再笑下去，我怕她出去，要直接跳冥水河了。”
舞墨染摇摇头，坐了下去。
“夜莺一族的姑娘为何怕你怕的那么紧？”
赤炎想了想，“我哪儿知道？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事吗？”他贴近她的身边坐下。
“我也只是路过。怎么连杯茶也不给上？你这妖界之王，当得可有点寒酸啊。”
舞墨染四周看了看，觉得赤炎的府第一点也没变化，统一了妖界，也不建个豪华点的大殿什么的。
“我又不是真稀罕当这个王。我还不是怕他们再找你麻烦，才先把他们给收拾了。”
“给真是劳妖王您费心了。”舞墨染打趣道，“只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就是再折腾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是啊。可你就偏要离开我一万年那么久。”
赤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幽幽地说道。
“那个夜莺小姑娘现在跟玄之在一起。夜莺的力量若是被善用也就罢了，若是被恶用，那将是三界的灾难。玄之那人心胸狭隘，行事歹毒，那姑娘跟着他实在是令人不安。”
“不安你还放他们走！”毛毛虫冥水喊道。
“人各有志。他或许对天下人不好，但对于那姑娘来说，大概是个很重要的人吧。无论玄之做了什么，或许她都不会在意。”舞墨染做惯了旁观者，对事对人的态度常常太过于客观，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但她终究成了妖，说明她任性起来，便是这四海八荒最可怕的一个了。
“你一边担心，一边又看得这么开。真是矛盾。”赤炎说道。
舞墨染看了他们一眼，“难得你们这次这么合拍。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她起身便离开了赤炎的妖殿。
“墨染，墨染……”赤炎追了出来。
“别跟着我！”
“你去哪？”
“回离渊！”
“那我也去！”
舞墨染笑笑，“你想跟便跟好了。”
话说着，她的脚底下腾起了淡墨色的花云，飞了起来。
赤炎追了上去。
才没走了多远，迎面来了雪离和清欢。
“墨染，你上哪儿去了？找了你半天了。”
舞墨染轻轻一笑，“后面追了个跟屁虫，替我打发了吧。”
雪离和清欢远远看见一道红光，“原来是赤炎妖王。”
“我去拦住他。”雪离自告奋勇。
清欢也想开口，舞墨染却先说道，“让他去吧。他得了九尾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不能完全发挥他应有的力量。赤炎是练手的好对象。”
清欢无奈一笑，跟着她离开，留下雪离和赤炎对峙了起来。
“你还真是会使唤人。连堂堂妖界之王都被你利用起来，当个陪练。”
“你这个师傅当得可不怎么样呢。”
清欢被她一说，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的确是为师的没能耐了。”
“飞鸟，别再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惩罚你自己的。”
清欢听了此言，停了下来。
他在意了几世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开口与她说的事情，她竟如此举重若轻地说了出来。
待他回过神来，舞墨染已经远远地抛下他了。
回到离渊，清欢见到舞墨染睡在了樱花树上，与万万年前一样，安安静静的，有花瓣飘落的声音，像首清新的曲子一样。
“墨染，对不起。”
清欢来到树下，轻声地对她说。
舞墨染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
二人安静了许久，她突然说道，“你该回玄灵山了。”
“的确，你再也不需要什么师傅了。”清欢说。
“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傅的。只是你的时辰快到了，你必须回去。”
“时辰？何意？”清欢不明白她的意思。
舞墨染挥挥手，“你回去不就知道了。快去吧，等事情都办完了，咱们再来聊聊过往也不晚。”
清欢点点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便去了。”
他一步三回头，看了她好几回，最后还是御剑离开了。
舞墨染睡在树上，只听见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
雪离与赤炎边打边回到了离渊之中，二人站在碧水潭上摆着架式，还要继续打。
舞墨染将身子一侧，看着他们打斗。
这画面仿佛回到万年之前，她带着小狐狸在离渊外的花田中打怪练习似的。
她嘴角挂着笑，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是那么慵懒，没有用一点力气在看。
雪离人身，晃出九条尾巴。
赤炎不敢大意，赤蓝双炎都亮了出来。
“以火打火吗？”她提示道。
“水克火。”雪离念道。
突然想到了招术似的，九条尾巴都插入水中，然后各挑起一条水柱向赤炎攻了过去。
同样九条水柱齐攻而去，甚是壮观。
这可不再是当年的小狐狸斗小妖了。
天地间唯一的一只九尾神狐与妖界之王的战斗，华丽而壮烈也是正常的。
雪离渐渐熟练地用九尾操控水，和赤炎不分上下地打了几百个回合。
“喂，小狐狸，你累不累啊，打了多少个回合了。”赤炎不想再继续这无趣的打斗。
雪离却一边打一边学着使用自己的九尾，饶有兴致地准备继续打下去。
舞墨染轻轻地从树下跃了下来，“今日就到这里吧，小狐狸。”
“墨染，我打得如何？”雪离像孩子一样想要讨得夸赞。
“好，特别的好！再练练，赤炎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舞墨染并开玩笑地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