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穿着人家的衣服,压低了帽檐,一边往外走一边碎碎念,“特么的,没事长那么高干啥这裤子都要拖地了”
一边念叨着,祁峰提了提裤子,又呸了一口,帽檐压的更低了。
今天晚上是琳达值班,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搞得她有点失眠,本来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受伤的鲍勃怎么样了,却没想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个怪人。
这家伙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低低的,穿着一身大了好几号的衣服,尤其是裤子,裤脚都拖地了,最重要的是,这身衣服她看着总有些脸熟。
擦肩而过的瞬间琳达停住了脚步,歪着头带着点怀疑搭讪道,“嘿,这么晚了还不睡”
“啊”祁峰穿过帽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琳达,“我们送餐的可不是随叫随到嘛”
“哦”虽然这家伙说的一本正经,可琳达老是觉得这家伙怪怪的,谁大半夜两点叫外卖啊
越想越不对劲儿,琳达不由得弯下腰去,想看看这家伙的脸。
随着琳达的动静,祁峰所在袖子里的右手,渐渐的做了个掌刀的样子,预备待会儿照着这小妞后脖子来上一下,然后开溜。
呜呜呜
正在这时,琳达突然听到鲍勃睡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哭声,动作一顿,立马就意识到眼前这家伙绝对不对劲儿
停住动作,琳达的一的反应就是立刻回身掏身上的手铐,管他是干什么的,先拷上再说
从腰后掏出手铐,琳达二话不说的把祁峰扣在了一边的门把手上,末了还不放心的拽了拽,这才转身朝着鲍勃在的房间跑去。
眼见着琳达跑走了,祁峰抬起头来带着一抹坏笑,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军工15,轻轻按了个毽子,里面弹出了一根细小的跟针一样的东西。
贱人一边笑,一边拿着针在手铐里扭来扭去,嘴里还轻声吆喝着,“开锁打眼修拉锁,老祁家单传哩”
没两下,手铐咔哒一声就开了,祁峰得意的收好手机,拎着手铐扭身对着不远处的监控器竖了个中指,手铐往身后一丢,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警察局大门口。
一到大街上,祁峰感慨起来了,不愧是赌城啊,这都半夜两点多了,路上的车还嗖嗖的,这简直太方便跑路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祁峰骂了一句,“我凑两点四十了”
视线在四周围的车辆上扫了一圈,这家伙果断的本着一辆警用suv去了,特么的,老东西不是让他见机行事么,老子怎么着也得成全他
抄起路边的砖头,极其没有技术含量的砸碎了车窗,祁峰拉开车门,没两下子就把车弄着了,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顺手打开gps,祁峰一边单手开车,一边给苏平挂了个电话。
“我凑谁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么”苏平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听上去被吵醒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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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祁峰,我知道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特么的”一说起几点这事祁峰也一肚子火,“老子越狱了”
“我凑”苏平一下子就精神了,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你说啥”
“老子越狱了”祁峰对着电话又重复了一遍,“明天你去找我媳妇,让她带你见我的战友,叫他们赶紧找人,跟大使馆沟通一下,不然老子就特么要被通缉了”
“你这什么情况不就是偷~渡么”苏平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丫怎么还越狱了你活够了”
甭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越狱都不是什么小罪名,况且祁峰又没有证件,到时候搞不好都会升级成国际纠纷
“还不是那老东西”祁峰一边开车一边捶着方向盘大骂,“特么的让我林晨三点半,到拉斯维加斯东码头,一百五十海里开外的地方找什么任务目标我特么不越狱还能飞出来啊”
“那我们想办法吧”苏平皱着眉,跟早餐被人换成了屎似的,皱着眉毛一副很难办的样子道。
祁峰生怕苏平反悔似的,咔哒就挂断了电话。
伸手在挡风玻璃前拿起警笛,往车顶上一放,一路叫唤着朝着东码头飞驰了过去,一路上东拐西拐,不知道晃懵了多少司机,终于在三点整,一脚刹车,停在了东码头。
和街上车流来往密集不同,码头倒是空无一人,安静的像是墓地一样,金色的沙滩在月光的照映下一片银白,深蓝色的大海一波一波的涌动着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发出沙沙的声音,良辰美景,站在岸边的祁峰却背影清瘦萧索,摆着一张苦瓜脸,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差点愁白了少年头
“特么的一百五十海里啊老子难道要游过去啊”150海里227.8千米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祁峰更愁了,还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两百多公里,时速最少要四百公里才能勉强赶上,高铁才三百五十公里
祁峰内心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还留下了一坨坨的排泄物,这特么的坐火箭啊
愤怒的掏出手机,祁峰拨通了老东西的电话,没好气儿的吼道,“要么你丫现在给我弄艘宇宙飞船来,要么取消任务”
这不是玩人么
“哎呀,急什么我待会儿把船的行进路线给你发过去,你追着不就完了,”林老叔轻描淡写的说着,末了还砸了咂嘴,无比舒服的感叹了一声,“好酒”
“好酒个屁”祁峰气呼呼的对着电话吼道,“赶紧给老子发过来,不然这任务老子不做了”
太憋屈了在希尔顿的大床上,跟魏倾城那小妞没事玩玩老鹰抓小鸡什么的,多有益身心健康,谁特么乐意大晚上来海边吹风啊
“扯淡,苏家的事你不管了”林老叔不知道又往嘴里吃了些啥,吧唧着嘴反问道。
“特么的赶紧着海边要冻死人了”祁峰气结的挂断了电话,对着月亮和大海牟足了劲儿吼了一嗓子,“苏平你丫准备给老子扛一辈子长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