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冷的声音，落入陈鹿笙的耳膜，让她没来由的耳根烫了一下，下意识看过去，目光落在顾喏的脸上，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柔白的月光投映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看起来分外的清隽。
抿了抿唇，陈鹿笙忍不住上前，想要抚摸他身上镀的那一层光，可是还没碰到，却听到身后一道低沉——“阿笙。”
陈鹿笙和顾喏同时回神。
看过去，言霁行沉着脸，缓步朝两人走来。
顾喏颔首，什么也没说，自发离开。
陈鹿笙看着顾喏离开，心里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看向身后的男人，“阿诺好像心情不好，今天晚上说的话乖乖的，表现也怪怪的。”
言霁行看着陈鹿笙柔白的小脸，沉冷的目光划过一道深邃，大掌抚了抚，清风云淡道：“在这里干什么？”
“……看小鸟。”
陈鹿笙指着已经空无一鸟的位置，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浓而密，就像是蝴蝶休憩一般。
少女的纯真落在男人的眼底格外的人畜无害，看着眼下这张生动的小脸，言霁行的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敛眸，“现在看好了吗？”
“嗯，你过来找我……是不是舞会开始了？”
陈鹿笙眼睛一亮，对舞会还是很期待的，忙不迭拉着身侧男人的手，直接朝里面走。
“我跟你说，我跳舞可是一把好手！”
少女喋喋不休，又活泼可爱，言霁行看着，目光一点点的黯了下来，沉眸压下了那一抹悸动，他随着陈鹿笙向前走，在她看不见的目光下，神色越发的讳莫如深。
……
今天的开场舞是陈鹿笙和言霁行跳的。
男俊女美，落在众人眼底，就像是一副油画。
陈鹿笙也跳的十分尽兴，和言霁行分开一起回到休息区的时候，还忍不住夸赞，“没想到你跳舞也这么好，我以前只觉得和阿诺跳舞能配合，可是和你跳舞也特别契合……”
她说的有些口渴，拿起了一杯鸡尾酒，浅抿一口，刺激的忍不住吐舌头，“不好喝，想要果汁……”
暗叹一声，原来跳完，阿诺都会给自己要一杯果汁，知道她喝不惯鸡尾酒。
“跟孩子一样。”
言霁行忍不住揉了揉陈鹿笙的脑袋。
陈鹿笙满不在乎，嘟囔道：“我爹地妈咪哥哥也说我跟小孩子一样，一直担心我被人骗来的……”
言霁行看过来，清冷的眸子划过一道流光，片刻，不徐不缓道：“阿笙，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被人骗？会怎么样……”
“骗我？唔……那要看是谁吧？”
“如果，是我呢……”
言霁行的语气，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也是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他期待女孩的答案。
往年面对多大的投标都不会变色的他竟然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神色越发凝重，甚至，有些后悔……
他不该问。
言霁行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孩。
而后，他听到女孩犹豫片刻回答：“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就再也不原谅你咯。”
陈鹿笙：“一辈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