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陌寒的眸中杀气顿起。
“滚。”他的薄唇轻启,溢出了一声冷然的声音,直接将女人的最后那点热情给浇灭。
对于其他的女人,他的神情中从来没有任何掩饰的厌恶。
除了对宁挽歌,其他女人恐怕都无法在此处得到任何的温柔对待。
费香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滚”字来对待。
她那原本满是情愫的杏眸微微眯了眯,那红艳万分的唇轻轻勾了勾唇角。
“你是在担心你的徒弟儿?想知道你的好徒弟去了哪儿吗?若是想知道,就乖乖听我的。”
男人的眸光越发凌厉,锋芒毕露!
费香菱不知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凉意和危险之感,她又往前了两步,缩短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后那点距离。
她纤细的手指伸出,轻轻放置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风公子,你又何必执着这么一个胖子?爹爹说你的身份特殊,让我不要靠近,可是我费香菱还是第一次看上个男人,你这么一个好男人摆在面前,我又岂能不要?你说是不是?”
风陌寒的黑眸中厌恶的情绪越来越浓,身上力道一震。
费香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被风陌寒这突然迸发出来的力道给震得飞了出去,摔出了十步之远。
但原本身上的毒就在加重,此刻因着使用内力过猛让男人的身子虚晃了一下。
“风公子……噗……”费香菱见男人轻晃了一下身子,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可被之前的那股力道给伤的极重,忽然捂住了胸口狠狠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原本就是弱女子,没有武功傍身,哪里经得起风陌寒这样强劲的力道,只感觉胸闷至极,喉际腥甜感极浓。
她靠着身边的大树树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风陌寒冷凝的视线落在那女人的身上,蹙着眉头。
他发现,他似乎有些不清醒。
更确切的说,他似乎产生了幻觉。
此刻在男人的眼底,不远处的费香菱的脸俨然替换成了宁挽歌的脸。
他微微晃了晃头,可是再晃头也无用,眼前的那张脸就是宁挽歌的脸。
他举步,一步步朝着费香菱走去。
一种莫名的渴望,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催促着他。
……
宁挽歌在洞口和小绿拉扯了一阵之后,忽然听见了洞外有人在叫。
“有人私闯,快,赶紧抓人!”
听脚步声来判断,人数极多,恐怕来了二十来人。
“我靠!”宁挽歌暗暗咬牙切齿,“这个费香菱,死女人,敢摆我一道!”
小绿还紧紧攥住宁挽歌的衣袖,生怕自家小姐又一个想不开又冲入洞中。
这显然就是费香菱那女人弄得陷阱,显然就是!
“小姐,别冲动,我们赶紧想法子离开,而且你不担心王爷吗?王爷肯定和费香菱在一起。”
小绿以前再懦弱,可是跟在宁挽歌身边这么长久的时间了,也早已看明白了很多,心思也缜密了不少。
宁挽歌微微停顿下了动作。
她想起来,风陌寒没有来。
费香菱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走,先离开。这是雾散粉撒出去,先迷乱他们的眼神,你撒那边,我撒这边。”宁挽歌暗暗冷静了下来。
到底风陌寒和三大神器之间,孰轻孰重,她都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她知道,对她来说,风陌寒于她而言,不得不在乎,可是又不能得到的。
小绿认真万分的接过宁挽歌手中的粉末洒出去。
洞外一群人冲入洞中,弥散开的白雾立时就遮了视线。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下,根本没法捕捉到是何人闯了洞。
“啊,那人冲入了洞中!”宁挽歌扯着嗓子叫道,故意用粗粗的嗓音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指着洞内。
这样的声音混淆下,众人哪里有犹豫,纷纷冲入了洞内。
宁挽歌见状,立刻抓着小绿就朝着洞外跑。
她们之前原本就只是站在了洞口不远处,这会儿要奔出去轻而易举。
小绿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每次都要被宁挽歌给拉着到处逃命,现在她逃跑的速度也是大有长进。
待离开了小溪边,确定身后再无人后,宁挽歌这才松开了小绿的手,直直奔向了夫子的院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不安感。
看着宁挽歌急切的奔向前方的小院,小绿跑得气喘吁吁,还真是丝毫都追不上宁挽歌的脚步。
院门是紧锁的。
宁挽歌用力拉扯了一下,也拉扯不开。
“小姐,你别急,我去给你要钥匙吧?”小绿好不容易追上了宁挽歌,弯着腰喘着粗气说道。
“要什么要,现在哪有空闲说这些。你退后些!”
宁挽歌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往后退了几步,大喝了一声上前一脚踹开了院门。
小绿站在宁挽歌的身后,惊呆了,双眸瞪大,被宁挽歌这般勇猛的动作给惊得回不过神来。
宁挽歌冲入院中就瞧见了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中要冒火的一幕。
费香菱一身鲜红的衣衫,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这是打算出嫁,她正靠在那一身白衣的男人怀中,纤细的玉手沿着男人宽阔的胸膛缓缓往上,正要勾住男人的脖子。
忽然一股大力拉扯。
费香菱被这股大力给拉开了,力道太大,以至于让她狠狠摔坐在了地上。
宁挽歌端着浓烈的怒火,几步上前来拽开了费香菱,扬手就给了风陌寒一个大大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园中响起,打得站在院门口的小绿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天呐,小姐这一巴掌打得可真是响亮。
哦不不,这好像并不是重点。
王爷怎么能够背着小姐做这种事情?
费香菱也是震惊了一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怒道:“宁万,你这大逆不道,竟然打自己的师父?”
“怎么,你这是替他心疼?”宁挽歌转头看费香菱,冷冷勾了勾唇。
“你这大逆不道的徒弟!”费香菱又骂道。
宁挽歌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冽,“我不但大逆不道,我还违背天伦!费香菱,你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断袖!”
她边说边勾着男人的脖子,吃力地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男人冰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