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他只是还有一种面瘫病而已。”宁挽歌想都不想就反驳了。
“……”风陌寒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张了张唇,可是最终没有出声。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竟然把他给这样抹黑,让他牙痒痒。
“哦,难怪。”百里晓茹投来了一抹同情的目光,不免摇头叹息。
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的姑娘。
风陌寒阖眸,直接眼不见为净。
“所以姑娘啊,我这真的是有苦衷的,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草,我真的没有见过,我只是过来拿那个的。”她说着努了努下巴,示意百里晓茹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百里晓茹当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便一眼瞧见最普通的药。
“你要那个?”她不解。
“是啊。只是我们家穷,买不起。”宁挽歌轻叹了一声,“都怪我这个没用的,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
看着她这般煞有介事的样子,风陌寒真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他每天都有不同的认知。
“既然如此,你早说啊,这些药就给你好了。”百里晓茹松了嘴,给了家丁一个眼神。
那原本压制着宁挽歌和风陌寒的家丁得到了小姐的命令便松开了手,默默的退至一旁站着。
“这药算是送给你们的,不过拜托你下次别这么坑蒙拐骗行不行?除了你们进入这密室,再无其他人入密室不成?”她眯眸,看着原本装着幻神草的药盒空空如也。
宁挽歌疑惑的皱了皱眉说:“有啊,我们就是在那人离开后才进来的,否则哪里会知道这儿有个密室。”
她发现,这个百里晓茹很好忽悠。
这么随随便便说的话,她也完全相信。
最重要的是,其实她说的很多话都站不住脚的,可是百里晓茹竟然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这真是让她惊叹。
宁挽歌的话让百里晓茹的眉尖折痕更深了几分。
“放他们走。”她吩咐。
“可是……”一旁的丫鬟和小厮都想劝劝她,毕竟之前来后院的人就这么多,这么可疑的就只有宁挽歌一人了。
“没有什么可是,别耽误时间,将草药拿出去,将幻神草换成其他的便是。”
百里晓茹边说边往外走。
宁挽歌很惊愕,因为被放过的太轻松,以至于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身子被身后的家丁给推了推。
“还不快走?”
宁挽歌刚走了两步就被两名身子强壮的小厮给抬着往外走,她挣扎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喂,我自己有脚!”
可惜她这样的叫声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同情。
她连同着之前她所说的那些普通的草药一起被扔出了门去,从后门扔出。
可等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发现风陌寒没有出来。
“这位公子,我们家堂主有请。”把人给拎出去后,那小厮冷着脸转首看向风陌寒。
明显早知道宁挽歌那是在胡诌,什么娘子,什么面瘫,分明一看就是骗人。
风陌寒也不吃惊,蹙了蹙眉,改了主意转身跟着小厮离开。
宁挽歌待会,必定会自己窜进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男人向来冷静,这个时候也一样冷静的思考着一切,唯独不太明白宁挽歌对这个叫百里晓茹的人的态度,为什么这般的奇怪。
……
宁挽歌站起身来,不少人从这后门走过,甚至还有些对她指指点点,有些在嘲弄她。
她也不甚在意,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撇撇嘴。
“那女人该不会是看上风陌寒了吧?”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小绿和红叶冲了过来,瞧见了宁挽歌一身灰尘的站在后门处,还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深思般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可看她纠结着眉头的神色,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大事。
小绿好奇的看着,却不敢说话提醒。
宁挽歌蓦地抬头,抓住了小绿的手,忽然说道:“红叶,带我进去,我家陌寒还在里面。”
“呃……红叶在这儿。”小绿被宁挽歌给拽着,无奈。
宁挽歌才发现自己有些糊涂了,又转向红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红叶一被她碰触,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之前被宁挽歌给吃豆腐的事情她还是记得深刻。她可不想再被宁挽歌吃第二次豆腐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男女通吃。
看着红叶这明显逃避的神色,宁挽歌手僵硬在半空。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是女人哎。”她指着自己的脸。
“咳咳,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我带你进去就是了。”红叶别扭的解释着,看了一眼不算太高的墙。
“那……那我在前面等你们。”小绿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去找楚烨,待会儿说不定还要靠他呢。”宁挽歌回头看了小绿一眼。
小绿颔首。
红叶轻轻叹息了一声,忽然揪起了宁挽歌的衣襟。
“啊喂,红叶,你就不能用温柔的方式带我飞吗?”宁挽歌叫道。
只可惜,她的叫声中,红叶已经带着她掠入了府内,将她给放置在了地上。
有武功的人就是好啊,飞檐走壁之下,可以轻松应对。
尤其是逃命,非常适合她。
“知道他们在何处?”红叶问道,警惕的看着四周。
后院里野草丛生,并未有什么人打理此处,而前方的一个屋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红叶敏锐的听见了,抬了抬她尖俏的下巴,示意宁挽歌看向那间屋子。
宁挽歌几步靠近,听见了屋内的说话声。
“这位公子,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是百里晓茹的声音。
看来这个女人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也早就知道她之前在说谎,却偏偏不揭穿她,陪着她演戏。
“我夫人。”男人平淡的回了三个字,不显一丝波澜。
“哦,原来如此。只是既然她拿揍了我神人堂地幻神草,那理应要付钱,只因外这草药已经被取走了,我也不要求拍卖,麻烦你把钱付了。”
原来,是为了要钱啊。
宁挽歌郁闷的朝天翻白眼。
所以到头来还是无法白拿,也真是亏得风陌寒这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