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得厉害,差点拿不稳草药。
宁挽歌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草药放在鼻尖轻闻了一下气息,脸上明显划过了一抹失落神色,随即扔开了去,又拿起另一株。
将桌上七八株草都闻了一遍,全部都被她给扔在了地上。
百里晓茹站在一侧看着她的行为,无奈的上前剑气。
“果然还是不行。”宁挽歌坐回位置上,有些失落。
这些草药,只是和火焰草极为神似,外观上和火焰草极像,枝叶比火焰草要宽大一些,但也终究不是。
“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呢?”百里晓茹有些急切的问。
她都看不懂宁挽歌的神情了。
“不是,这些是会开花的火炎草,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宁挽歌摇头,从怀中摸出了那本医书的断页。
为了方便带在身上,她将医书上介绍类似草类的几页全部撕下揣在怀里。
上次就是在小镇上吃过一次亏了,所以才觉得拿着这几页格外重要。
结果却是,还是不对。
百里晓茹接过她递过来的书页,书页被折叠了好几下,已经旧的不成样了,但还是可以清晰瞧见书页上的内容。
上面还配了图。
“难怪。”百里晓茹咂舌,“确实不同。”一字之差,可是却差之千里。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陌寒?”宁挽歌一抬头就看见了走入的风陌寒。
听见这道呼唤声,百里晓茹立刻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风陌寒礼貌的颔首,走入了屋中。
百里晓茹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很快就变成了一种凝重。
宁挽歌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见他缓缓走近,蠕动了一下唇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风陌寒已经将门给关上,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怎么了?”他故作不解的问道。
其实答案已经知晓,可是莫名的不想看见这个女人失落的模样。
宁挽歌撇了撇嘴说:“今天又浪费了一天时间,这些药全部都不对。”她边说边指了指一旁放置的草药。
男人垂眸,落至她手指的方向,勾了勾唇瓣,却轻轻将她的手给拉下。
“不碍事,再继续找便是。”
宁挽歌点点头。
确实,再找就是。
可是他的身子根本不能够让她有太多的时间耽误,她需要马上找到药来调制解药。
可越是急切,越是无法拿到应有的。
男人忽然在宁挽歌的面前蹲下身来,“一次不成,再找二次。南仓国就这么大,又岂会找不到?”
宁挽歌低头,男人俊美的容颜毫无征兆的闯入她的视线中,男人那双潋滟的黑眸中闪烁着的光亮却让她看后再也挪动不开视线。
如深潭一般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她,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
风陌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说:“我已经派人去查消息了。”相信很快就能够得到消息。
只是后半句他却没有说出口。
他自己都不能笃定,能很快就得到消息。
宁挽歌轻叹,捧住了他的脸。
“陌寒,你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会折磨人呢?”她都要被这个男人给折磨死了。
“是吗?”他倒是无所谓似的轻轻将问题抛回给了她。
风陌寒这两个字,让宁挽歌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直接捏住男人的脸,硬是将他的脸给揉捏成各种形状。
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凭她这样揉捏玩弄。
许久之后,他忽然扯开了宁挽歌的手,站起身来。
宁挽歌以为他生气了,鼓了鼓腮帮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
“陌寒,你不会这么小气,就生气了吧?”
她话音刚落,忽然就被男人给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身子一轻,她也不过只是惊了一下便平静了下来,抓着男人的脖子,死死的抓牢着。
“我说过,要收拾你。”男人说道,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宁挽歌的眉紧锁了一下,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让这个男人说要收拾自己的话?
“那个……我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吧?你收拾我做什么?”
男人低沉一笑,高大的身子立时覆上,将她给压制住。
“你说呢?”三个字,却比平日里要魅惑许多。
宁挽歌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脸上轻易魅惑人心的笑,撇嘴说:“我跟你说,做男人啊,不可以这么小气的,要心胸开阔些啊,我不就是咬了你两口吗?身为一个男人,肯定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生气吧?”
男人低笑声自相贴的胸膛传来,震得宁挽歌感觉她的心跳也被震的多跳动了两下。
这死男人一日不折磨她,一日就不开心是吧?
他俯下头来,清凉的呼吸拂在了她的脸颊上,凉意夹杂着他身上专属的药香,和她的呼吸轻易纠缠在了一块。
二人的脸离得很近很近,近到让她恍惚觉得,她只要努一努嘴就能轻易碰到他的唇。
“不生气,只是想给你机会。”他轻轻说道,“咬我的机会。”
宁挽歌垂眸看着在眼前一张一合的薄唇,那形状完美好看至极,尤其是男人说咬他的机会的那句话,仿佛对她是一种默许。
她的双眸亮了几分,凑了上前,张口就含住了他的薄唇。
既然他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要是再不下口,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男人瞳眸颜色加深,因着她这样的主动,他的呼吸也渐渐加重了几分。
“陌寒。”她贴着他的唇,轻轻唤了他一声,“我们,赶紧造个猴子出来可好?”
那温软的唇就厮磨在他的唇边,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一种四窜的火焰极快的燃烧着他的身体,折磨着他的身和心。
他自唇间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把控住了她的后脑勺。
“都听夫人的。”一句话,带着暗哑。
后脑勺被掌控住,男人的唇毫不客气的按压而下,将她给彻底吻住。
铺天盖地的吻顿时轻易将她湮灭,直至把她给所有理智都抛却在脑后。
她不解,分明和风陌寒同房了这么多次,这男人甚至勇猛的可怕,一夜好几次的频率,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任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