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袍,清雅中还透着十足贵气。
哪里有半点裁缝的样子!
怀中的奶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睁开了双眸,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手都不啃了,忽然四肢乱蹬,乱舞着。
宁挽歌赶忙安抚着怀中的孩子。
风陌寒挑开帘子走了进来,这才缓缓将帘子给放下。
“你是哪家的裁缝呢?”宁挽歌故作不解的问。
丫的,现在知道来看她了?
她可以完全肯定,之前的那些日子,他一定都知道她的行踪,却不来看她。
当然,她也明白,她不能怨他,谁让他是皇帝,国事繁忙。
风陌寒走到了床榻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孩子身上,轻轻说了两个字:“皇家。”
“皇家裁缝,还挺高级的哦!”宁挽歌阴影怪气的说。
“挽歌……”风陌寒无奈的唤了她一声,“你在生气?”
宁挽歌一听,表情立刻装成了淡定,非常镇定的摇头说:“我干嘛生气呀?”
“呀呀呀!”怀中的孩子也跟着附和的叫了起来。
突然听见这声音,二人同时将目光落向孩子,不由得相视一笑。
看在孩子的份上,什么都不用在意。
“抱他吧,看起来他很想让你抱。”尤其是怀中的奶娃四肢不断的挥舞着,像是非常兴奋的模样。
风陌寒小心翼翼的接过,但动作别扭了几分。
看着他这抱娃的姿势,宁挽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模样,怎么像是人贩子?”
尤其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动作又看起来格外奇怪,让人不由得想成了人贩子。
男人无奈一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宁挽歌上前去纠正他抱孩子的手法。
纠正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了几分抱孩子的模样。
怀中的奶娃不知道乐些什么,双手挥舞的厉害,像是感觉到自己爹娘都在。
风陌寒垂首看着怀中的孩子,眸光越来越温柔宠溺。
宁挽歌道:“陌寒,给他取个名字吧。”
虽然她是想给孩子取的,但是在还没有想好之前,风陌寒竟然来了。
他的到来,显然让她的心底喜色不由得往外冒。
她觉得,如果用自己的一双腿来换这一点幸福,她愿意。
男人不由得宠溺一笑。
“我取?你当真确定?”
宁挽歌很认真的点头。
她也是个取名废啊,不让他来取,自己取的话也肯定不会好听到哪儿去。
“我想想……”男人应了一声。
怀中的孩子拽着他的衣襟不住的挥舞着,像是兴奋。
“他只要一让师父抱着就哭,吕煜也抱过,也哭,除了我之外也就你抱着他不哭了。”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孩子分明还这么小,竟然知道认人。
风陌寒勾唇,正要说话,外面的青龙忽然唤了他一声。
“主子。”青龙一直守在门口。
宁挽歌现在才知道。
听见青龙的声音,宁挽歌抬头看了过去,刚好就看见了青龙略微尴尬的出声。
他觉得自己当真罪过呀,在这儿打扰到他们一家人的团圆,他是真的很罪过。
但……没办法呀!
“怎么了?”风陌寒出声,略带几分不悦,眉微微蹙起。
看着主子脸上那浓烈的不悦,青龙无奈,说:“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太后……额,太皇太后正在给你选妃嫔。”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住了。
风陌寒有一种想要出去把青龙这个蠢蠢的下属给掐死的冲动。
这样的事情,是能够选在这个时候说的吗?
屋内刚刚还持续的温馨气氛,因为青龙的话全数湮灭。
“你要是急着回去,你就回去处理吧,这儿我也没什么事情。”宁挽歌说到后面,忽然又顿了顿道,“而且有师父和吕大人在,你不用担心。”
风陌寒的脸色微沉。
他的女人何时需要别的男人来照顾关心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又什么都做不到。
“那个……属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青龙见二人气氛古怪,他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你没错,就是你都为人丈夫了,这智商什么时候才涨涨呢?”宁挽歌瞥他一眼。
“青龙,回宫。”风陌寒站起身来,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宁挽歌,“明日我就来。”
宁挽歌撇嘴,懒得去回他的话。
他做皇帝,他是大忙人,她也不想强求他。
可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想想,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总是围着她和孩子转。
更何况,现在的他还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男人离开,屋内便陷入了一阵清冷,怀中的孩子忽然“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响亮的哭声到现在才让她回过神来。
宁挽歌连忙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乖娃,乖娃,不要哭,娘亲在。”
她初为人母,每次孩子一哭就难得的显出几分慌张,可再手足无措也还是要先把孩子给哄着不哭才行。
听见了屋中的哭声,寂夜也赶紧入屋来看。
“怎么了?”
“没什么了,估计是饿了吧?”宁挽歌也有些懵。
她还真的不是很懂,刚刚生完孩子,她丫的什么都不懂。
寂夜又是一个出家人,更是不懂这些,而吕煜更别说了,他没有成亲还是一个大男人,在场的人都不懂。
“那,我去命人找个奶娘来吧,你许多事情都不方便,有个奶娘在身边或许要方便些许。”
宁挽歌很诧异吕煜的安排,他真的是事事都能够替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一点都不马虎。
她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有劳吕大人了。”
她难得的叫他一声吕大人,平常都是直呼姓名。
其实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思。
比起这些来,风陌寒匆匆离开,为了皇宫的事情,但这些小小的细节,风陌寒根本想不到。
可是吕煜不同,他可以很细致的为她安排一切。
宁挽歌见吕煜离开,猛地摇头。
她竟然拿两个男人对比起来了,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