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起身。
不想挨着希栎。
他坐在旁边,认认真真观察注射后希栎的反应。
这也是希栎最喜欢的环节。
此时此刻,哪怕只有此时此刻。
——他的主人眼里只有他。
哪怕……这个过程很痛苦。
药物流进他的外周血。
逐渐,蔓延全身。
所到之处,激起层层虫蚁啃噬般的痛苦。
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渐渐倒下去。
双手抱住双膝,作出婴儿般的姿势。
可嘴角,却是带着满足的微笑。
每隔一段时间,江月白就会给他打针。
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希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会让江月白满意。
更不知道他对自己打针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也对原因没兴趣。
他只是很享受江月白的视线。
在他的目光沐浴之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神圣了起来。
突然,江月白的眼睛一亮!
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
也让希栎紧张了起来。
是……成功了嘛?
“主人……”
希栎很想跟江月白说话。
想听到主人的声音。
那一定是世上最美妙的歌曲。
谁知,江月白却吼了他。
“不许动!谁让你动的!”
“……”噫呜呜呜呜。
都是他不听话。
惹得主人生气了。
他真该死!
希栎只好缩在笼子里。
再也不敢多动弹。
没过一会儿。
江月白从他身上抽了一管血。
希栎已经疼痛到麻木了,这点儿痛于他而言小菜一碟。
他不敢说话。
不敢问江月白抽血作什么。
只能乖乖待在笼子里。
他看到江月白在弄实验台上那些冰冷的仪器。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帅。
同时,希栎也很羡慕那些冰冷的仪器。
羡慕它们能得到主人的触摸。
而他……
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躺在台子上,任凭主人摆弄呐?
害。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快些到来。
江月白在他的血液中提取了某种物质。
然后,将它混合到大白兔奶糖里。
唔,香甜软糯的大白兔奶糖,是希栎最喜欢吃的东西啦。
那是主人给他的嘛?
他期待地看着。
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想吃,嘻嘻。
可此时,有人敲门。
是希渝。
江月白打开门,直接把糖给了希渝。
希渝很高兴的样子,剥开糖纸就吃掉了。
这期间,江月白一直看着希渝。
好像完全忘记了身后的小兔子。
希栎颓然地坐在那里。
突然间就怔住了。
主人……是喜欢别人了吗?
不喜欢他了吗?
不对啊,主任好像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呢。
呜呜呜。
两只软白的小手扒住笼子,眼巴巴地往外看。
垂、涎、欲、滴。
一直看到江月白和希渝说了几句话。
他们声音很小,希栎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
后来,江月白和希渝离开了。
希渝还用得意地目光看着他,朝他炫耀。
希栎低着头,咬唇。
实在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啊……他已经够努力了,为什么主人还是喜欢别人了?
…
江月白一直待在希渝身边。
好像是在保护希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