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士，你要参加审问吗？”
“还是以前的流程吧，具体过程你们去问，我负责善后吧。”付兮亭拨弄着自己的耳机，“不过我觉得这次应该也没什么善后的，他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果然，警局的审问室里，那个人也颠三倒四说了个大概，基本全招了。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我们就移交上面处理了。”
“我想见那个跟我见面的人。”
审问的警员有点为难，其实现在这个情况，付兮亭是不需要来见面的，毕竟各个信息基本都齐全了，实在不需要再来善后了。
“付博士，你要去见吗？”
付兮亭本来听说没她的事了，都打算去跟负责人取自己的手机了，结果突然又听说还有她的事，还是点点头：“我还是去吧。”
付兮亭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杨平依然坐在椅子上，戴着手铐，愁容满面。
“是要和我说什么吗？”付兮亭一进门就在桌前坐下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随意翻了翻，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是警察？”不是陈述句，而是疑问句。
“不是，我就是个顾问。”
杨平轻蔑地笑了一下：“怪不得，那群警察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他们的卧底手法僵硬到不行，他们没有情感，只有公式化。”
付兮亭听了他这句话，抬起头微笑着看他：“我和他们一样，也没有情感。”
男人皱着眉头表示不解，付兮亭看着他疑惑的样子，还是解释了一下：“名词解释，投射或者移情。投射是指你认为自己身上带有的一些主观感受，在别人身上也同时存在，移情就是你把自己以前在一段关系中的感情也转移到了现在的关系中。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属于什么吧，可能两种皆有。”
“你说这个的意思是？”
“骗人需要有情感吗？”付兮亭笑着站起来，靠在桌子上，“你说我和那些警察不一样，但是我跟你说，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面对嫌疑人的时候都是没有感情的。但是你呢？骗人本不应该带感情的，是你带了，所以你觉得我是有感情的。”
杨平还在沉默，付兮亭觉得再说下去没什么意思，也就站直了身子打算走，临走时还添了一句：“对了，你的女儿真的很可爱，前提是，她真的是你的女儿。”
许至珈是在自己闷头听音乐的时候，接到了付兮亭的视频电话。
也没得办法，许至珈也不知道付兮亭出的任务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危险性，这些他都是未知的，连小王都不知道，所以他也只能一个人瞎担心。
为了减少这种焦虑，听音乐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酒店？”开屏许至珈就察觉到不对了，纵然没去过付兮亭家里，但是视频的时候见过很多次，这显然不是她家。
付兮亭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上周出差跟任务了，从我拿到嫌疑人联系方式开始我就被局里‘管控’了，我也没办法跟你说一声，害你担心了，抱歉。”
“什么任务啊？”
“呃……”付兮亭一副挺为难的表情，许至珈看到她这样也表示不方便可以不说，然后付兮亭便开口：“哎呀，反正现在收网了，现在你旁边没别人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怀疑我吗？”质问的语句，用调戏的语气说出来。
“不是怕你朋友跟你在一起嘛。”
“没有。”
“行，是电信诈骗啦。因为我是主要跟那个骗子聊天的人，所以我必须跟着，局里有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我没事的。”
“所以你这么多天没和我聊天，是因为你在跟骗子聊天？”他那故作生气的样子，引得付兮亭想笑，当然她确实笑出来了，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打趣道：“我说，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被说中的许至珈顿时有点哑口无言，害羞地笑了笑，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话，终于那边解围似地开口了：“我明天直接飞去你那边。”
许至珈本来还有点心不在焉的，一听到付兮亭说要过来，立马回过神来：“那我去接你，把航班发给我。”
“好！”付兮亭在手机上滴滴答答操作了一番，就把航班信息发过去了，然后欢快地来了一句：“我们好久没见啦！”
“确实。”
“想我吗？”
“你说呢？我天天没有你的消息，真的想你。”
“没有我消息的这几天，你有更新视频吗？有直播吗？”
“没有，太担心你了，没有心情。”
“……以后不许这样，你跟我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平常的，以后再有这种事，也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生活在正轨。”
“都听你的。”
“咱们……可以去郊外玩一天吧，我们好像都没有这么一起出去玩过。”
“行啊，我看一看，等你来了我带你去。”
“好。”
两个人零零碎碎聊了些日常琐事，快要挂之前，许至珈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来了要住哪里啊？你已经不在杉城工作了，你的房子不就不能住了吗？”
付兮亭看着他那个表情，就差没说出来“你来我这里住”这样的话了。
“住酒店吧。”付兮亭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又调笑他：“还是说你想让我去哪里住啊？”
“住我这里！”这句话一改往日的娇涩（？），直截了当说了出来，说完突然又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好，眼神到处乱飘，支支吾吾说了一句：“我……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啧！”
“什么意思？”付兮亭手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许至珈。
“就……呃……”许至珈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好好看了一眼付兮亭的表情才意识到：“你调戏我？”
“？你个大男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付兮亭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忍住笑认认真真地问他。
好嘛，既然付兮亭都问了，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就来和我住吧！我租的这个房子挺大的，你可以睡另一个房间。”
“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这边付兮亭虽然说着勉为其难，但脸上还是挂着温柔而轻松的微笑，那边的许至珈丝毫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意思，笑得跟个憨憨一样。
“我想休息了，明天还要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