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横放着一个20寸的行李箱,薛文青坐在床上,看着贺峋在收拾东西。
贺峋这个人,什么都能做得很好,连折衣服都是叠得整整齐齐,充电线充电宝和其他零碎都物件都会用个小袋子装好。
就是他收拾得有点慢,不过薛文青也看不厌,她就喜欢看贺峋伸手收手时手臂的肌肉线条,还有他思考衣物怎么安置时的认真表情。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性感,如果能用两个词,那就再加上性张力。
箱子好不容易被塞得满满的,贺峋坐下地面,抬头望她。
薛文青不明所以,回以疑惑的眼神。
“好看吗?”
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慢动作都是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大饱眼福”。
“还行。没有小李子好看。”
“那是你没看清楚。”贺峋把装衣服的那一格全部拨开,箱子又重新露出了里面黑底的防水布面。
“你干吗?”
下一秒,贺峋站起身来快速走到床边,将薛文青抱起。
她本是双腿直起放在胸前的坐姿,在贺峋怀里就像是被折叠起来的积木,随后被镶嵌在空出来的箱子里。
一米七三的她几乎动弹不得,她又是好气又好笑。
偏偏他还蹲在她面前,将她往前一拉,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只有一厘米,距离暧昧得下一秒就可以激吻起来。
可他好像就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自制力。
连同说话的时候,嘴型都是克制的。
“让你看清楚一点。”
他不是要装/逼嘛,那就让他装。
“嗯。”
薛文青缓慢点头,故意每次摆动的幅度都让嘴唇“正好”从他嘴边轻轻擦过。
分量必须得要控制得刚刚好,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薛文青不用细心看,也知道贺峋咽了口口水。
呵,傻瓜男人。
她得寸进尺,故作挑衅,“是不错。不过和小李子比还是差了点。”
他的吻忽而如同暴风雨骤来,将平整的土地碾了个细碎。直到最后,薛文青甚至觉得自己的嘴皮有点肿痛。
她双手揪住贺峋的双耳,用柔力揉着,“恼羞成怒?”
“不至于。只不过自知颜值比不过,只能靠吻技来得分。”
薛文青被他荒谬的逻辑逗笑,“那我又没和他接吻过,怎么给你们分出胜负。”
“你敢?”他作势又要张口咬人。
薛文青要逃,又被他抓住。两人扭来扭曲,最后扭成了一段麻花,相依偎在一起。
贺峋撩起她的一小撮头发,在指间卷动着,“记得要每天都给小蓝喂饲料,水如果不是很脏的话就等我回来再换。”
那条名叫小蓝的斗鱼在前几天被贺峋带了回家,说是要让它与她作伴。相对比于一开始虚弱的模样,它现在已经要比薛文青还生龙活虎。
“这还用你说?”
“错了。你应该说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条鱼?”
“别给我乱套深闺怨妇的角色。我能照顾好自己。”
“哦吼,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没把你养到离不开我的地步。”
“滚。”
薛文青腿踢了踢贺峋的臀。
贺峋还配合地“啊”了一声,随后把她的脚压在自己手里。
“每天记得好好吃饭,睡觉开空调要盖好被子,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
“行了行了,你就去一个星期,又不是一年。”
“你说得对。”
薛文青还以为他点头就是要住嘴的意思了,结果贺峋还是叨叨的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每天要多喝点水,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准和陈佳邓芸她们去酒吧,每天晚上要和我视频……”
薛文青捂住他的嘴,“贺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唠叨呢。”
“毕竟,家有娇妻,不得不防。”
她脸一红,逃回到了床上,“谁是你娇妻。”
“你跑什么,这就是个比喻。”
贺峋又跟着薛文青上了床,两人闹了一通,最后躺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薛文青转了个身,侧对着贺峋,手在他的头发里穿梭。
她喜欢贺峋的头发,刺刺的,像是个刺猬一样,摸起来手感很好。
“你不用继续收拾东西吗?”
“明天早上出门前把衣服塞进箱子就行,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
他明显是困了,眼睛闭着,声音都变得懒洋洋起来。
这几天影艺的工作量大,他又要忙蒋雪的写真集,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连饭也没时间吃。
叮叮看不过眼,还打电话过来“告状”了几次,逼得她只能每到饭点就拎着保温饭盒到影艺找他。
“那你睡吧,我把灯关掉?”
薛文青正想伸手去摸开关,贺峋却突然眼睛一睁。
“你也要睡了吗?”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才九点多。”
薛文青平时的作息都很规律,一般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七点醒,太早会睡不着。
她坐了起来,准备下床,“我出去看会儿书。”
“不用,你就在这看吧。”
贺峋伸过来一只手,把她拉住。
他半眯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锐气的样子,像是一只粘人的大型犬。
但还是很帅气。
“灯太亮了,影响你睡觉。”
“你不在才会影响我睡觉。”
“好吧。”
“要不我还是不睡了吧。”
“为什么。”
“让你多看我两眼,免得一周后回来你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你放心,不用一周的时间,你明天走,我明天就能忘记。”
“那怎么行,看来还是得采用些强制手段让你更深刻记得我才行。”说着他又要爬起来,拉开她的衣服就要在上面盖印。
“躺好!”
薛文青呵斥了一声,他才又躺回原位。
“睡觉吧你。”
明明困得要死,还是强睁着眼睛,她看着都觉得累。
薛文青从床头柜上取过那本《致d情史》。
贺峋瞄见书的封面,说:“这本书怎么还没读完?”
他之前说一看到d这个字母,就会想到阿d。这让他莫名出戏。
“我读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