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一家奢华高端的西式餐厅内,他坐在最精致的那盏巴洛克古灯下,点好两杯温热的摩卡,等待他的女郎。
她衣着朴素,虽然许久未见,还是一眼就找到那个像当初一样的背影。
衣角一甩,坐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难掩欢欣,眉开眼笑说到:
“灵玉,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呢,我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她刻意礼貌地说着,仿佛在内涵什么。
没有话题的切入点,只能硬着头皮胡乱聊:
“听说你最近这几年,一直在医院工作,还辛苦吗?”
“不辛苦,多谢护庙上神关心。”
(解释一下,这里的赤狐徐奉杰因其灵狐之身,又表现出色,受天庭提拔去做女娲庙里的护庙天兽,同为护法天兽的还有九彩天凤,白泽,白矖)
他抿了抿嘴唇,低眉愁目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当时失态紧急,我实在是无法脱身,再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灵玉,谢谢你等了我这么久,从今天开始,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半刻。我们可以继续的,对吗?”
她下颌轻斜,漠视道:
“这样不切实际的保证,我听一次就够了。”说完口袋里响起铃声,站起准备离开:
“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自便。”
被他一把拉住:
“你是不是…有了新…”
她抢过话来:
“原来神庙护法整天都在想这些情爱之事,女娲娘娘的天灵若知,怕是要动怒呢。”
言语间就像和陌生人对话一般,没有停留半分,急不可耐推开他:
“失陪了。”
奉杰妖佻的眸里,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就像离枝的落叶,再也无法回到曾心爱的枝头。
城里某高楼上——
“诶,你觉得,我比上次是不是好些了?”
风肆神采飞扬问到。
飞獒喘着气,瘫倒在一边:
“你…你这不是挺厉害的嘛,飞这么快,哪里需要我教啊。你上次,干嘛还装作不会…”
他走过去拉起飞獒:
“我真的不会,以前就是吓吓你们,今天谢谢你陪我,要是没有你,我还真的不敢。”
两人说笑着回到公寓。
先一步推开大门的是世寅,风肆想起在游泳馆的事情,上前质问到:
“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他尧趋舜步地走出来:
“什么昨天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在这里装蒜,有本事明着来,背后装鬼算什么本事?”
世寅浅浅回想片刻,一脸无辜回到:
“是,我是想过去帮忙,的确没留意撞到了你,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又不是故意的。”
风肆根本不相信他只是不小心,仍然怒目而视,飞獒见局面尴尬,在中间搅和到: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没管住自己,要是再闹起来,我可就告诉主人了。”
世寅冷眼斜瞥着他:
“呵,舔狗,你除了会告状就不会什么了吧。”
又好声好气地跟风肆说:
“哎呀,都是自己人,我发誓,我要是真想害你,就不得好死…不,死在主人手上!这总行了吧。”
他恍惚了一下,打算先不跟他计较。
飞獒见两个人怒气渐消,拉着风肆准备进屋,却又被世寅拦住:
“别急,有点事情要麻烦你跑一趟,”见风肆勃然变色,忙补一句:“主人吩咐的,又得辛苦你了。”
一听是灵玉的事情,他平静问到:
“什么事?”
“这里有封信要交给玉兔,哦,就是第一次找到你的那只兔子,是关于百花会的事情,主人说了,若送信的人是你,她便会收,若不是你,就杀了!”
奸笑着:
“我可不敢去,应该很重要,你看是…”
“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唉算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等到了地方我再藏起来,省得你疑神疑鬼,我连任务都完不成。”
随即一同出发,向着不知名的目的地。
两人越走越远,甚至已经远得找不到回去的路,风肆不安地问:
“怎么还没到啊,地方到底在哪儿?”
“马上马上,就在前面,秘密嘛,当然要选个人少的地方。”
走进一座废弃工厂里,别说是人,这种地方连个鸟都没有,世寅小心翼翼地退回:
“她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我怕她真杀我。”
他只能先往前走着,可寻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玉兔的身影,风吹得愈发瘆人,正想回头折返,却听到“噌!!”的一声,工厂大门被锁住了,世寅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意识到又是圈套,狠狠撞击铁门,可这门与门框严丝合缝没有一点毁坏的意思。
“这下真得等萧大姐来了…”垂头丧气,坐在地上。
可冤家路窄,这家肮脏的工厂,并不是不毛之地,几位“新迁”的主人正好在此发现寻找许久的老朋友。
它们拖着细长的尾巴,胡须一翘一翘,寻味窜爬而来,那是风肆的旧敌们,如今借着他的内丹有了灵力,幻出一张张狰狞歪裂的脸孔。
“来来来,都瞧瞧,这不是我们大公子吗,真是无独有偶啊!”
其中一个獐头鼠目,只有一只耳朵的男人挑衅。
他吓了一跳,心想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入了这伙畜生的狼窝,可不好逃脱。
“表哥,你们怎么在这?”
那男人先是不屑,而后又把他逼到墙角怒吼到:
“这话该我问你!哈哈哈,当年为了不把内丹给我,你咬坏了我的耳朵,看来现在又恢复了嘛…”
继续靠近打量:
“伤了人,得赔,我这只耳朵,就用你这一身仙力来弥补吧。”
“哼。”他丝毫不惧,轻笑一声。
男人急了眼:
“你…竟敢蔑视我?!”
“我是笑你,哪里配得上称自己为人,你化形不过取乐罢了,何必那么较真呢,表哥。”
他气得脸发紫,一把将风肆推到在地,掐起他的下颌,狠厉说到:
“有了法力又怎样?不会用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