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诗诗心里,要说起恋爱脑排名,孔乐稚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有很长一段时间,常诗诗都处于恨铁不成钢的心理,这闺蜜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所谓的真爱立马智商变成负。
说起来,祁洲真是孔乐稚人生的意外。
常诗诗领着外卖回家,下班到家,见孔乐稚正打了鸡血似的坐在电脑面前记笔记。
自从她决定开始当个反恋爱脑博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斗志昂扬,这两天奋起研究其他各种资料和其他类似博主的视频。
“吱吱。”常诗诗叫她。
孔乐稚一转头,常诗诗吓了一跳。
孔乐稚本身就比平常人白一个度,这会儿穿了件纯白的睡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黑眼圈眼看挂到下巴。许是因为熬夜,眼球充血的厉害。
“我倒是想到个工作蛮适合你的。”
“什么?”
“恐怖片里的女鬼。”
孔乐稚:“……”
“我今天看了一圈,当网红真是不容易,要自己找素材学剪辑软件,直播要会才艺。”孔乐稚把自己今天的心得告诉常诗诗。
常诗诗道:“你不是说那天在酒吧有个什么星娱乐的人跟你搭讪吗?直接找他不行吗?”
“那人?”孔乐稚不是没想过找富元思。
那天从酒吧回来,她就查过美星娱乐。公司看起来算正规,没啥违规记录,旗下也有几个当红的网红艺人,看起来盘子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可富元思和祁洲关系匪浅。
她刚从祁洲那儿坑了一笔钱,可不想天天在他面前转悠给他添堵,还是老实消失来得自在。
“他不行。”
常诗诗打开手里的外卖盒,对她招招手:“我记得之前大我们两届的学姐秦乐瑶现在好像是开娱乐公司的。”
“秦乐瑶?”孔乐稚明显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一脸茫然的望着常诗诗。
常诗诗叹气:“算了,我帮你联系,联系好了告诉你。”
孔乐稚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孔乐稚没等到常诗诗给她带来的新消息,却接到了汪明哲的电话。
“喂,孔小姐。我今天到云亭别院整理东西,发现有您几个快递刚到。”汪明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
“哦,那你帮我送到仁和苑来吧。”孔乐稚原本想说不要了,转念又想起那可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祁洲给的黑卡消费的,就这么不要了,多多少少有点亏。
汪明哲不知为何咳嗽了两声:“这……最近不太方便。”
“那你寄快递吧,我把地址发你。”孔乐稚完全没多想,“到付就行。”
汪明哲那头沉默了片刻。
孔乐稚猜想不会是祁洲不让他来送东西吧。
没想到,不管有钱没钱,分了手的男人都是这么小气,她总共用过汪明哲几回。
她都能脑补,祁洲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孔乐稚,我立本的员工不是来给你当佣人的。”
“孔小姐,要不您自己来取吧。”
孔乐稚动动手脚,想着自己也有好一阵子没出门了:“行吧,你把东西放在云亭别院的门卫,我去取。”
“嗯……”汪明哲拖了很长一段尾音,“东西被我搬到立本来了,云亭别院的房子已经出手了。”
这么快就出手了,果然是祁洲的作风。
她最近有考虑把之前祁洲送她的东西出手,正愁没有渠道呢,看汪秘书那么能干肯定能帮上她。
孔乐稚的小算盘打得叮咚响。
“我到立本去拿,你什么时候方便?”她语气甜腻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兴,气让电话那头的汪明哲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孔小姐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说话的语气越甜,越让人觉得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挂了电话,汪明哲看向自家老板。
祁洲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她怎么说?”
“来,一会儿就到。”
“行,你去接她,把东西给她拿回去就行了。”祁洲吩咐道。
汪明哲硬着头皮:“您不见孔小姐吗?”
祁洲冷哼一声:“下午的会议都准备好了?”
汪明哲被呛了一句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
呸,活该你祁洲单身。
下辈子千万别干助理。
这工作,狗听狗都死了。
立本大厦楼下有家蛋糕咖啡店,里面的巧克力红丝绒一直都深得孔乐稚喜欢。
她现在难得来一趟立本,打算买一块带回去跟常诗诗分享。
刚排好队,就听到后面有一对小情侣在打电话。
女声娇里娇气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不行嘛,我就要吃,就要吃。”
男生听起来有几分耳熟,他耐心安慰自己的女友:“宝贝要的我肯定给买,我去求求前面的人把巧克力红丝绒让给你。”
孔乐稚回头,想看看是谁跟自己英雄所见略同。
一回身,却瞧见刘成天一脸谄媚的抱着手机,轻声细语的哄着电话。当场差点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
刘成天显然没想到会遇到她,视线触碰的一瞬间立刻收声。
电话那头的女生喂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好似要跟孔乐稚打招呼。
孔乐稚却扭头,看看冰柜里的巧克力红丝绒蛋糕:“那个蛋糕还有多少?”
店员一愣:“后厨加这里的还有大概30块左右。”
“我都要了,给我打包。另外在买30杯燕麦拿铁。都打包。”
孔乐稚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后面的人听个清清楚楚。
众人感叹着孔乐稚大手笔的消费,只有刘成天攥紧了拳头。
电话那头的女生显然也听到了孔乐稚的话,声音变得尖锐:“是不是蛋糕被买完了?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蛋糕。”
刘成天被她叫的头疼,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他看向孔乐稚。
孔乐稚正靠在吧台上看着服务员将她点的蛋糕一块块打包装进精致的盒子里。
刘成天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过孔乐稚的手腕:“乐稚,我们都分手了,你就算是生气,也不用这种方式吧。”
孔乐稚一把甩开他的手,从容的从包里掏出消毒纸巾给自己的手腕里里外外擦了三遍。
她抬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一双小鹿眼只淡淡的瞄他一下:“这位先生,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垃圾不配吃巧克力红丝绒。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