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暖橙礼貌地叫了老夫人一声。
战泽已经在老人家面前坦诚了他们的夫妻关系，暖橙便跟着战泽一起叫老夫人做奶奶。
老夫人虽然还是一副慈祥的样子，却不看暖橙，只是慈爱地道：“我听你叫我老夫人听习惯了，还是别改口吧。”
这是不承认她这个孙媳妇呢。
暖橙正想改口叫回老夫人，战泽却冷冷地道：“就因为奶奶听不习惯，暖橙才要多叫几声，让奶奶早点习惯过来。暖橙，多叫几声奶奶，让奶奶习惯习惯。”
老夫人嘴角微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暖橙看她依旧保持着菩萨神情，不禁在心里感叹着老夫人还真是稳呀，也是，能培养出战泽这样出色的孙子，老夫人能差到哪里去？
“奶奶，奶奶，奶奶……”
暖橙很配合她家男人，战泽让她多叫几声，她还真的多叫了几声，叫得老夫人的菩萨表情差点就要破功了。
“行了。还不洗手，然后侍候阿泽用早餐，还有半个小时，阿泽就要出门上班了。”
老夫人命令。
“叶姨。”
叶姨很快便端过来一盆水，那盆水还放着几片柚子叶，也散发着柚子叶的味道。
暖橙看到那盆分明就是柚子叶煮的水时，静静地看了一分钟，便说道：“奶奶，我来的时候已经洗过手了。”
古家所处的那个村子里，觉得晦气的人才会用柚子叶煮水洗澡，老夫人让她用柚子叶洗手，同等的意思，觉得她晦气。
她晦气在哪里？
暖橙心里有火，考虑到老夫人的身份，她忍着，没有发难，但也拒绝用柚子叶煮的水洗手。
“洗过了手也还要洗一遍，你一路走过来，两手早就又染上了细菌，得清洗干净才能侍候阿泽吃早餐。”
暖橙还没有回应，战泽就反问老夫人：“奶奶可曾洗了手？奶奶从中心主屋过来，走的路比暖橙过来时还要远，想来奶奶的手比暖橙更多细菌。”
老夫人：“……”
“初一。”
战泽沉声叫唤着。
初一马上走进凉亭来。
“把那盆水倒了！”
初一当即从叶姨手里夺过那盆柚子叶水，就要走出凉亭，战泽又叫住他，低冷地吩咐：“就泼在这里。”
倒改成了泼，意思不一样。
初一马上一盆水泼在地上。
地板马上湿了一大半，那几片柚子叶可怜兮兮地躺在地面上。
“奶奶，以后不要让我看到柚子叶煮的水出现在我的面前！”
战泽直视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奶奶不想所有柚子树都被我砍光光的话。”
老夫人静默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才慈祥地道：“是奶奶的错，奶奶忘记了你最讨厌闻到柚子味的味道。”
她若无其事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到战泽的碗里，笑道：“奶奶记得你并不喜欢吃广式早点，今天怎么就换上了广式早点？”
“暖橙喜欢。”
老夫人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