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列车有操控这些丧尸的方法？
李智皱起眉头，难道说那家伙还是个技术型人才？如果他也掌握了何健行幻魔化的技术，那对付起来就要麻烦了。
丧尸们无意义地游荡在下水道，察觉到义警逼近，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攻击，而是龇着牙向他嘶吼，让他躲远点。
义警也不多废话,一个箭步上前，打碎了挡路丧尸眉心的菱形金属。
控制器被破坏，丧尸瞬间萎靡下去，空有一身蛮力和强大的恢复能力，却完全来不及施展。
李智将眼前的丧尸和清悦公寓的丧尸在心中对比，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何健行要用自身的血肉当做控制器。
金属再坚固也还是金属,一旦被破坏便没了作用,但以幻魔的血肉作为控制器，哪怕被破坏也会缓缓恢复,只要不能破坏何健行的血肉，那丧尸群就是无敌的，任由敌人再强，也会被慢慢耗死。
在义警面前，丧尸们行动缓慢的缺点暴露无遗，义警一拳一个，杀起来比对付巨狼还轻松几分，很快便来到了这段下水道的尽头。
下水道的尽头，是一处巨大的污水净化池。
水河街附近的降雨，经过排水系统后，会汇聚到这里。
自然界的降水具有轻微辐射和其他污染物，不适合直接饮用，必须经过多次处理。先要经过下水道的污水净化池初步净化，初步净化的水源，会流入下方的城市蓄水池。
蓄水池中的水，安全程度能接近中水，他们会接入自来水公司，经过二次、三次乃至最高五次净化后,按照用水协议的不同档位，将不同等级的净化饮用水供给到不同区域。
净化池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空间，这里平时一片空旷，此时却被密密麻麻的医疗舱占用。
放眼望去，有无数眉心嵌着金属的试药人躺在医疗舱内，只要激活，他们就能瞬间化为丧尸。
戴着面具的午夜列车坐在控制台上，他手中抛着一颗绿色的果实，从模样来看，正是何健行手中的【禁忌的金色试验之实】。
李智瞬间明白，午夜列车便是通过这颗实验之实，才能完成对丧尸们的操控。
午夜列车对面，义警追踪的那名目标正在说着什么，他的目光牢牢盯着实验之实，似乎在讨论如何得到它。
相比于那人的激动，午夜列车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哪怕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烦躁之色。
义警进入净水池时,两人正好谈崩了,午夜列车挥了挥手，示意文身组织的成员快滚，那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着午夜列车迈出几步，伸手就要去拿实验之实。
这一下惹火了午夜列车，他反手一巴掌，将那人的脑袋直接扇了下来，头颅撞在墙上反弹而出，一溜滚到了义警脚下。
哪怕脑袋被扇了下来，那人依旧喋喋不休地道：“你不明白那东西有多伟大，把它交给我们，否则你会后悔的！”
午夜列车看向义警，语气冰冷地道：“你们是一伙的？”
义警对着地上的头颅一脚踩了下去，红的白的溅了一地，世界恢复了清静。“不是。”
“很好，多谢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午夜列车咧嘴笑了起来。
“应该的。”义警抬起脚，向午夜列车走了过去。
午夜列车疑惑地看向义警，“你的目标应该是他才对，现在你该走了。”
义警戴上指虎，将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他们的计划和你有关，我撬不开他的嘴，问你也是一样。反正你们都是一种东西。”
说话间，义警一个前冲拳，狠狠砸向午夜列车的脸。
午夜列车不闪不避，伸手捏住义警的右拳，“说话注意点，我可不是那种垃圾。”
义警冷哼一声，左腿迈步跟进，左肩重重撞在午夜列车胸口，将他撞飞出去。
“在我看来都一样，都是有取死之道的恶徒罢了。”
午夜列车飞出两米距离，踉跄着站稳，豪爽地笑了起来：“够直接，比起那些阴沟里的怪物，我还是喜欢和你这样的家伙打交道。”
一阵列车汽笛的嗡鸣声在空间中响起，午夜列车戴上列车驾驶员的帽子，浑身散发出暗蓝色的光芒。
义警再次上前，对着午夜列车打出一拳，但这一次，午夜列车没有躲，反而敞开胸膛朝着义警迎了过去。
“列车将要开启，乘客们请尽快上车！”
戴着指虎的拳锋砸在午夜列车胸口，本该惊天动地的碰撞，却连个声响的都没有发出，义警这一拳打在暗蓝色光芒上，拳上的力道仿佛泥牛入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午夜列车反手一拳打在义警脸上，将他打飞出去。
午夜列车整了整制服的衣领，悠哉悠哉地向义警踱步而去。
“知道吗，我掌管的黑夜号，是只在午夜开动，行驶在地下，能带领乘客度过任何阻碍到达终点的列车。这趟列车，在过去被认为是运送灵魂的载具，重启历之前，科技还不发达的古代，它还要另一个形态。”
“运送死者渡过冥河的渡船。而我，作为黑夜号的驾驶员，你也可以称我为摆渡人。”
义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感觉耳朵里一阵发胀，如同游泳时水灌进了耳朵，外界传来的声音变得不真切起来。
他掏了掏耳朵，不仅没有好转，能听到的声音反而更小了。
“是听觉吗？”看着义警的反应，午夜列车笑了起来。
午夜列车指了指义警背后，义警不明所以，他不敢回头，只能小心提防着，却没注意到两具丧尸已经走到他身后，同时向他后背出拳。
他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到拳头破风的声音，丧尸的拳头上也没有杀气，以至于拳头打在他后背，他才发觉背后的异样。
何健行制作的丧尸虽然脆弱，但力道出奇的大，这两拳令义警受了不轻的伤。
看着义警回头干掉两只丧尸，午夜列车在并没有出手，反而继续说道：“作为摆渡人，理应掌握冥界四河之力。触碰摆渡人，便会被视为登上渡船，上了船，就必须缴费，否则将坠入怨之河，肉身受河水侵蚀，剥夺五感。”
“听觉，就是你付出的车票钱。”
义警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迹，他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听力，只能看见午夜列车的嘴唇在动，借助着唇语，大致读懂了午夜列车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能力告诉我？”
午夜列车道：“因为摆渡人在本质上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的就是明码标价，双方都知道价码，乘客就无法赖账了。”
午夜列车说完，义警体内怨之河的力量骤然增强，他陷入完全寂静的耳朵内，开始出现本不该听到的声响。
那似乎是河水流动的声音，以及沉入怨之河死者的惨叫。
随着声响越发清晰，他的意志之壁开始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