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商辅导员叫王奇，BJ大学高材生，一双眼睛毒辣得很。
孙文龙很无奈，被高恺的厌恶之情又提升了等级。
孙夷苓坚持道：“爸爸，为什么要取消呢？虽然我们是父女关系，就事论事，这的确是有利于公司的好事。”
“可是爸爸输不起啊，囡囡。”
“我相信刘牧，他的技术实力，你也看到了。”
可毕竟只有一例成功！
这可是涉及到几十亿的大事，一旦失败了，上市泡汤，不能融资再发展，振华电磁规模就到头了。
学习上，有句话叫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商业上更是如此。
规模上限，员工工资就上限，各种天花板，人才流失，最终就不断下坡路。
孙文龙很清楚，振华电磁，其实没核心竞争力。
目前铺开的摊子，有虚胖的成分。
“囡囡，如果失败了，我们家的资产从账面看要损失20亿，这是一场豪赌啊。”
“爸爸，你也说是账面上，对于那些顶级富豪，股票的波动，几分钟就可能导致账面亏损上千亿，不能被这些数字控制；而且，如果您现在取消合同，高恺带头推波助澜，对你的威信损害很大，难道王奇会看不到？我们现在赢面100%，为何不挫一挫高恺的锐气。”
孙夷苓明亮的眸子看着爸爸，没有丝毫的犹豫、胆怯。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孙文龙也镇定下来，心下释然了些，道：“好吧，那就按原定计划，全看刘牧这小子啦，可千万别掉链子。”
孙夷苓甜甜一笑，道：“爸爸，你应该把心放在肚子里。”
孙文龙心道，好小子，把我女儿迷得了，要是这次能给我长脸，收回家当女婿。
下午一点钟。
振华电磁实验室。
高恺、李鸿带着研发部所有人员全部到来，两台机器摆在中间。
王奇也来了，神情很严肃。
孙文龙、孙夷苓站在中间。
高恺呵呵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尊大神，电磁领域，理论专家我认不全，但工程大神，略知一二，还没听说谁能拆卸慕沙公司的设备。”
路上有点堵车，到了之后先吃饭，然后刘牧有吃完中饭趴着睡20分钟的习惯。
他背着学生包走了过来，孙夷苓喊道：“牧神，设备在这儿。”
只是扫视了众多围观者一眼，他就走过来，把电脑打开放好。
高恺非常疑惑，问李鸿认识吗？
李鸿摇头，低声道：“看着也太年轻了，跟高中生似的。”
王奇也皱眉，他想不通孙文龙为何自毁长城，搞什么内幕交易、利益转移，私下偷偷进行就好了，怎么还让全公司都知道，还来观摩。
来一伙专家团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爽朗的笑声传来，大声道：“我老头子来看看热闹。”
唐教授听说之后，发现孙文龙竟然没喊他，很生气，左等右等，耐不住，自己打车过来观摩。
高恺甚为诧异，叫道：“唐教授。”
孙文龙也连忙打招呼，心说，老唐真够欣赏刘牧，以往怎么让他来莅临指导都不愿意，这回子自己跑过来。
哦！王奇心下了然，原来是请唐教授出马，他碰了下孙文龙的胳膊，低声道：“可以呀，孙总，请到唐教授挂名，振华电磁的估值能提升不少，我还奇怪为啥搞这么一出，原来千里目科技的背后是唐教授。”
唐田走过来，摆摆手，道：“小刘，你继续，我就学习一下。”
众人疑惑，不是唐老亲自出手吗？也只有他这样的老专家，才有可能。
刘牧不去理会其他，专心地检测设备，拆卸，把整个机构了然于胸，好在有了之前的经验，一台是同样的设备，另外一台更低端，而慕沙公司的电磁设备结构竟然一模一样，并未考虑空间充分利用。
所以，很快。
快到什么程度呢？
什么场景下，什么话，会让一个男人最伤心么？就是女孩的那句：没了？
饱含期待、求而不得。
高恺、李鸿撸着袖子盯着看。
王奇刚接了一通手下调研员的电话。
刘牧来之前，准备好了改造后的传感器，而后续提升性能、修改代码已轻车熟路。
“好了。”
也是两个字。
他装起电脑，背好小书包，活像一个高中生。
唐田兴奋道：“我来测试，我来测试，那个来两个人配合我一下，快一点。”
孙文龙也兴奋起来，忙道：“高恺、李鸿，你俩协助唐教授。”
“一致性很好啊。”
“跟我实验室那台设备性能差不多。”
“哇，这个早期产品也提升不少。”
“可以可以，小刘是真得攻克技术难关了。”
王奇有点懵，轻轻碰了一下孙文龙的胳膊，低声问：“孙董这出戏可以呀，要不是我见过唐教授一次，都要怀疑是从哪里请来的专业演员。”
孙文龙：“王总，你觉得唐老会配合我演戏？你再看看升级后的性能，比慕沙公司最新产品还高一点，这怎么演戏呢？”
什么情况！
难道就那么一个小子，鼓捣一个电话的工夫，就把仪器性能干到世界领先了？这特么是天方夜谭吧。
鬼故事都不敢这么编。
王奇本着严谨的态度，查了一下慕沙公司的产品性能，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笑阳，陈笑阳接了电话就不耐烦道：“玛德，别问我，问了就是不知道，拜拜。”
这逼什么态度啊。
虽然不熟，场面话总要顾一下。
懵逼不止他一个，高恺也满脸不敢置信，性能为何如此高？
李鸿啧啧嘴，左看右看不明白。
这肯定是做戏。
但是市面上没这么高级的仪器呀。
难道是唐教授私下开发？
唐田道：“虽然我一直觉得商业充满铜臭，但是小孙和小刘来做，我举双手赞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几十万能帮助企业解决几百万的痛点，要我说，可以收20%的费用，积累资金，一举解决硬件生产，彻底摆脱卡脖子。”
孙夷苓甜甜一笑，说：“唐教授，我们已经在规划硬件自主可控了。”
孙文龙心道，才成立一天的公司，就自主可控？囡囡啊，你也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