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浮。
宋西央没怎么睡着，他们睡得地方外面就是夜空，可以看见外面夜空的月亮和星星。像是带着某种古老的召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注定的。
展向平摩挲她的头发，“眼睛滴溜溜的看什么呢？”
“展向平。”
“嗯？”
“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怎么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西央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已经做好了和你白头偕老的准备。”
这个回答让宋西央“噗”的笑了出来，“知道吗？在我们汉文专业，你这个回答就是古时候负心汉的回答。”
“这可不兴污蔑。”展向平挠了她一下。宋西央乐不可支，躲无可躲。“好了好了，我投降，怕了你了。”宋西央是真的怕痒的不行。
“那我换个回答。”展向平终于停了下来。
“你说。”宋西央听着。
“你去到哪里我也要去哪里，怎么着都要找到你。”
“万一不是一个世界呢？”
“都没关系。”
借着窗外淡淡又清冷的月光，两个人就那样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此刻那么害怕失去对方，只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笼罩着他们两个。
宋西央伸出手捂着展向平的眼睛，“睡觉吧。”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了。
她的手心能够感受到展向平轻颤的睫毛，痒痒的。“睡觉。”展向平将她的手拿下来，“你睡吧，我得看着你才放心。”
宋西央翻了个身背对着展向平，“才不用你看。”
展向平向她靠近，揽着她的腰，下巴凑近她的肩膀，热气都呼在她的耳朵边。“只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就够了。”
宋西央闭上眼睛，睡意袭来。
一会儿没了动静，展向平在她耳朵边吻了下，又继续揽着她也沉入梦里。
窗外月亮在云彩间时隐时现，如梦绵延。
宋西央眼睛还没有睁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她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往桌子上一看是早餐。
展向平从外面进来，满眼笑意，“醒了。”
宋西央点了点头。落在展向平眼里就跟糯糯的小绵羊一样。跟其他时候的状态都不一样。
宋西央换号衣服洗漱好就坐在下和展向平一起吃早餐。
“怎么样这个包子？”
宋西央咬了一口，味道挺不错。
“好吃吧。这家包子铺我小学的时候就在这里。现在是他儿子在开着，现在生意还是很好。”
宋西央“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有脸，眉头皱在一起。
“咬到肉了。”
展向平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失笑，“我给你揉揉。”伸手就要去碰她。
被她躲开了，“我还没有那么娇气。”不过疼痛感还是一阵儿一阵儿袭来。
“想吃肉了？”
“可能是。”宋西央本能的肯定。
谁知展向平逗她：“昨晚不才吃过。”
宋西央瞪他，然后继续低着头喝粥。
“小心烫。”
宋西央刚舀了一勺要放进嘴里，就停下来吹了吹，才喝进去。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