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
“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你的暴政更是让无数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为首鹤发童颜的老者怒斥着眼前赤衣白发的少年。
少年脸上覆盖着血色的龙面，冰寒到似乎将眼前的空气都冻结住的眼神晦涩地扫视着一众世家圣地的老祖。
“蓝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都快要进棺材了。”
少年轻轻笑着，脚踏着虚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名为蓝闲的老头。
“你这个不老不灭的怪物，哪里会懂得我等有血有肉之人之间的情谊。”
“你眼中，只有权力，只有想方设法地把全天下的天才都控制起来。”
“不老不灭的……怪物……吗。”，少年嗤笑一声，回头看向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的赤甲男人，以及一众启灵卫，“荒，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荒的眼瞳之中古井无波，就这样迎上了陈烛像的目光。
“今日人族，不用同野兽一般茹毛饮血，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家还，全都是启大人的功劳。”
“尽管近千年来，启大人您过度招收壮丁，耗费无数金钱修建各种荒诞的建筑，更是将全天下的天才都强制性地收至麾下，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有家却不能还，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分崩离析。”
“尽管如此……”
“启大人的功绩，还是无法磨灭的。”
“还是…无法磨灭的……功绩?”，白发少年轻轻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说，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荒！”
“启大人，对外…荒一直是您的属下。”，荒低下了头，不敢和面前的少年对视，“对内，荒早就视您如生父。”
“从那一夜，您将我从狼群中救出开始，荒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可你还是背叛我了。”，少年睫毛轻轻颤抖着，“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荒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而他身后的启灵卫也是突然暴起，将陈烛像团团围住。
“启大人，为了人族，荒必须得这么做。”
“为了让失去一切的父母和他们的孩子团聚，为了让同胞能不再大片大片倒在未修好的建筑前，为了我等人族的未来。”
“荒没得选。”
“荒知道，荒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您。”
与此同时，一道巨大的星海虚影渐渐浮现在虚空之中。
一道人影从星海之中走了出来，穿着华贵的锦衣，眉宇间英气逼人，发丝在狂风之中不停地飞舞。
“从星……”，陈烛像看着那道人影，眼神晦涩，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师，今日，弟子就要来取你的头颅。”，锦衣男子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眼前并不是启灵大陆威名赫赫的启。
虚空中呈现出了三足鼎立的形势，荒，沈从星，蓝闲。
底下还有无数普通人在一众世家和圣地。的吹动之下，都是来杀这位启大人的。
少年腰间狭长的黑刀缓慢的出鞘，缕缕黑气就盘旋顺着刀身攀上了手臂。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加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