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新干线上,我掏出口袋里太宰塞给我的小纸条。
090-10101010-10101010
居然是手机号码?
我还有以为是情报之类的东西呢,给我手机号码干什么,以太宰治的入水次数,指不定还没等到我给他打电话呢,他这个电话卡就因为入水而报废了!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号,啧啧,还是090开头的,给太宰这不是浪费了吗?
知不知道现在090开头的手机头已经一号难求了啊喂!
可恶,干部的福利这么好的吗?连手机号都要比别人的好!
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jpg
一路上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下了车才发现纸条还拿在手里。
算了,万一扔了的话回头肯定会被太宰说,这么想着,我又把纸条塞回了口袋。
别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他没在我身上安定位器和监听器,我只是懒得找出来而已,反正确认我没扔他那边就会把监听器销毁的。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曾经我对着监听器放最大音量的噪音,满心以为那次必定能扳回一局时,第二天他才告诉我,他安放的监听器都是可以自动销毁的,他早在我放音乐前就已经把监听器销毁了。
谁让我根本看不出来监听器销毁与否呢?
总之,从那之后我就放弃再从身上查找监听器什么的了,反正太宰心里有谱,不该听的,他不会听的。
咳咳,扯远了!
站在东京米花町,我仔细想了想,直接去了上次安室透带我去过的小型公寓。
主人不在,房门自然是锁着的。
我看了一眼四周,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小铁丝,伸进锁孔一别,门就开了。
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并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仿佛我才是那个主人。
等回过神来,我忍不住羞愧捂脸!
都是太宰治的锅,我应该在外面等着的,而不是撬门进来,结果跟他学了开锁,现在第一反应居然是直接撬锁进去等人……
算了,撬都撬了,现在再出去整的我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似的,干脆就在屋里等着好了。
话说当初惦记着太宰治“横滨开锁王”的称号,我想要学的时候跟他磨了好久,好不容易他才同意。
而且在学习期间他一直到处使唤我,一会儿说渴了,一会儿说饿了……使劲折腾我,一度让我非常想要打宰,不过为了学开锁,我都忍了。
然后我再学会的当天晚上,就去撬了他家的锁,把他家里的绷带全给偷走了。
nice!
一个月的生命能量呢!
安室透刚做了一个杀人任务回来,心情很不好,他不想带着这种心情去咖啡店上班,干脆就向梓小姐请了假,打算回公寓休息一天。
一开门,安室透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房门被人撬过。
是谁呢?会是组织的人吗?
是他的卧底暴露了还是有公安查到他身上,打算来探查情报的呢?
还是说他想多了,只是个普通的小毛贼?
各种猜想在脑海中一一划过,安室透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若无其事的进门。
一进门他就发现沙发被人坐过,换一个方向看去,桌子上竟然还有喝剩下的饮料瓶!!!
安室透:……
是他想错了吗?一般的小毛贼应该没这么大胆吧,难不成是琴酒或者贝尔摩德来找他?
话说他俩有他家的房门钥匙吗?
又查看了一些其他地方,发现除了饮料,其他东西都没动。
看来的确是组织的人了,可能是有什么事儿找他,他不在就先走了。
安室透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很多,如果是组织的人,既然有心情喝饮料,想必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然迎接他的不会是饮料瓶,而是琴晚对着他的木仓口。
短短时间内,心情由紧张到放松,哪怕是安室透也觉得有点儿累了,再加上刚完成任务后的矛盾心理,安室透打算回房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吱呀!”
推开卧室门,安室透猛地一惊,床上居然躺了一个人!
那头令人眼熟的银色长发,让安室透好悬没有掏出木仓一发子弹打出去。
还好他及时发现了床上的人并不是琴酒,而是一个女人,还是他之前见过一面的女人。
……
房门打开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在港口黑手党我的警惕性的确增加了很多,毕竟一个干部直系属下的命还是很值钱的,我也不想在睡梦中一命呜呼。
我闭着眼睛等待安室透把我叫醒,同时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已经从经从腰间暗袋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以防万一,还是做点儿准备为好。
良久——
【统子,帮我看看安室透在干嘛呢?】
【在看你哦!】
【???他干嘛还不叫醒我?】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行吧,这系统一点儿用处没有,只知道天天怼我。
一片黑暗中我仿佛能感觉到安室透的目光直直地定在我身上。
拜托,不要这么看着我,压力好大!
“干嘛一直看着我?”我干脆睁开眼选择摆烂。
“看你什么时候醒。”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骗子,我不信,你没发现我是装睡!”
安室透惊呆了,“你居然不脱鞋就上去了?”
“嗯?这又不是我家,万一有什么急事,我还得重新穿鞋,多危险。”
“那你也不能不脱鞋就上去啊,都把我床弄脏了。”
安室透为自己的床单和被子感到心痛。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弄脏了就再换一床呗,你一个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不做任务就没有工资,只能多打几份工维持生活的安室透:……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黑衣组织那么抠的吗?要不你干脆跳槽来我们港口黑手党吧,薪水高,任务少,干过的人都说好。”我不走心的卖了个安利。
安室透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哪卧底不是卧?
我看到安室透脸上还真有意动的神情,慌了。
“喂,我就是说说而已,我还想着让你给我介绍一下怎么进黑衣组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