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曼曼闻言一愣，对上灵初的眼睛。
灵初：“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再坏，结果也不过如此。”
鞠曼曼颤抖的身躯，逐渐停顿下来，她提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见此，灵初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上这张符，贴在他身上，他就能够看到你，你可以亲自报仇。”
说话间，她抽出一张符，递给鞠曼曼。
鞠曼曼下意识地伸出手来，下一秒便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鬼了，好像碰不到什么东西。
但手指却已经落在那张符上。
她的手指，却没有穿透那张符，反而实实在在地握住了那张符。
鞠曼曼不由诧异地看向灵初。
灵初拍拍她的手臂，“快去。”
鞠曼曼顾不得多想，在灵初怂恿的目光下，提起胆子来，转过头去，望向身后那群人。
那些人完全没有看见鞠曼曼，一个个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一直盯着徐警长和亚伯罕。
鞠曼曼望着那些装扮差不多的人，目光却很快锁定了一个人。
那个人混迹在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
鞠曼曼虽然是鬼，但还是下意识放慢脚步，悄悄地靠近。
那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鞠曼曼。
他和四周其他人一样，一直死死盯着亚伯罕，眼神十分凶狠。
但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没看见什么人。
男人几不可见地皱起眉来，手掌放入衣服口袋里，同时转过头来。
然而……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几乎快要贴在自己的脸上。
饶是穷凶极恶如他，也被吓了一跳。
鞠曼曼见他看过来，发现他已经能够看见自己，心下微微有些害怕。
但她想着灵初说过的，她已经变成鬼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壮着胆子，故作凶狠地盯着男人。
男人看到她，眼神暗沉下来，还在想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这么盯着他。
但下一秒，他瞳孔便是一抖。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张脸，他之前曾经见过！
思及此，他猛地瞪大眼睛。
“就是你，是你杀了我，我要找你报仇——”
鞠曼曼见他神色变化，忽然抬起手，双手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
一种窒息感，随即而来。
男人面皮抖动，面上的青筋全部凸起，原本凶狠的眼神，只剩下惊愕。
鞠曼曼明明已经死了……
尸体也早已经沉河。
他亲自检查过的，她怎么可能在这？
然而，他顾不上错愕，下意识地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同时被抽出来的，还有一把枪。
他将枪口，对准鞠曼曼，恶狠狠地一咬牙，“不想再次一次的话，就放手！”
看到那个黑洞洞的枪口，鞠曼曼有点害怕。
这时候，灵初的声音，却从她身后传来。
“这么多人开着，你敢开枪吗？”
男人一愣。
鞠曼曼和他同时向灵初看过去。
原本并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
但灵初一出声，所有人便都看了过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男人手中的枪支上。
夜里以前虽然是三不管地带，但也不允许群众随意佩戴枪支，所有枪支还是受到管制的。
乍一看他手里拿着枪，四周的警员都将手中的枪掉转过头，对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