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剖白
想得通还是想不通倒还是其次，眼下…秦苏还维持着刚才险些一脚踩空的动作，亏得祁靳眼疾手快地搂住了，这会儿她怕是已经一咕噜栽了下去，还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那种。
“也不知道小心些。”
祁靳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语气里却其实并没有多少责备之意，反而更多的是一种近似于无可奈何的宠溺意味。
是的，就是宠溺。
因为不只是语气，眼下他望过来的眼神里，就连看似的无奈都柔软了一个度。
当然，比这跟鲜明的，是现在还牢牢地扣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似乎，人手掌的温度天生要比手背热度更鲜明一些，又或者是伸手的那个人原本就用了力的缘故。
一直到秦苏换了个角度站稳了，后腰的那个位置，还是隐隐有些发热。
不可避免的，秦苏的脸就有点红。她觉得，这会儿应该说点什么，只要能打破眼下的这种安静，或者，让她短暂的忽略后腰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也好。
秦苏并不知道，此时她的脸正在一点点地从耳根处泛起红色，但祁靳却是看地清清楚楚的，但却并没有说破。
祁靳发现，他如今的性子是越发地好了。尤其是在对待秦苏，不管是人还是事情上。再怎么担忧和迫切，为了照顾这个敏感的小姑娘，他总是能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的情绪收敛地很好。
至少表面看上去，显露不出任何的端倪。
但是他的脾气，真的那么好吗？那当然不，只不过是，他在任何的情形之下，都不忍心去责问眼前这个人罢了。
这是从前的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所以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思绪一转，祁靳到底还是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和人相处很累？”顿了顿，祁靳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纠结，似乎是担心刺激到眼前人的情绪，又或者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那些话问出口。
但犹豫是真的，忍不住去问也是真的忍不住。所以思量再三，祁靳还是决定开这个口。
之前虽然多少已经有点猜测，但猜测是一回事，真正亲耳听到的感觉，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几乎是祁靳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钟，秦苏脸上，原本因为心情尚好，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刚才插曲的那一阵羞涩。这些东西，在一瞬间就散了开去。
不需要再说什么，甚至连试探都已经不必。因为这一切变化，祁靳是亲眼见到的。
他看着秦苏似乎是努力想露出一个笑容来给他，但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成功。祁靳那一颗心，于是一点一点地落了下去。
不需要再说什么，他也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谈话，或许并不是那么顺利。
不过好像，很长的时间里，他和秦苏之间都充斥着这样那样的谈话，以至于就算预感到了艰难，但祁靳却并没有感觉多少意外。
但秦苏开口的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和，语气甚至隐隐带笑。
“祁靳，我想，你应该已经感觉出来了，我是个天生不太擅长交际的人。”
似乎是见他点了头，秦苏眼底的笑意就更甚了些，和她骤然冷下来的语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只是修饰了言辞之后比较温和的说法，而我自己给自己的定义是…”
“我是个融入不了任何环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