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期待的表情。
祁远垂着眸“嗯”了声。
顾愉震惊的扫了眼他面中那抹疑似羞涩的神情，无比新奇，他非常好奇祁远和那人都聊了些什么。
因为知道祁远的性取向所以看见他手机屏幕的腹肌男桌面时他视觉冲击没那么大，不过精神冲击还是有一点。
没想到他喜欢这一款
他赶紧点开了那最显眼的app。
一进去就蹦出了祁远的账号，网名和头像都是意料之内的性冷淡风，匹配列表里面只躺了一个人。
没想到祁远动作这么快，两人已经用上了情头。
“我去。”他真的惊讶，看向祁远的表情还带了些深深的敬佩和喜悦。
祁远立马看出来他误解了，出口解释：“不是情头。”
“啊？”
开玩笑呢，这傻子也能看出来是
“真不是。”
行
“我能看你们聊了些啥吗？”
“可以。”
他兴致勃勃的点了进去，然后顿住了。
客套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就两张图。
祁远已然不紧张了，他看着上面的猫猫图甚至心血来潮又对着午饭来了一张。
图片已发送。
顾愉着实无奈：“哥，你这样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对面也发过来了张照片，牛排。
“你两是在攀比彼此的拍照技术吗？”
顾愉认真的问。
这两人一言不合就甩过来一张图，莫名其妙。
他两盯着那一张图看了好一会，祁远好像真是在欣赏对面发来的照片，顾愉盯了半天也没见他动弹。
“你…不回吗？”
祁远抬起头看向他：“回什么？”
他表情很淡然，好像是真的不觉得有必要要回什么。
顾愉无语，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祁远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堵了回去，他突然觉得怂恿祁远网恋是个错误的选择。
“没…你接着吃吧。”
祁远瞅了眼顾愉悻悻的背影，转眼又看回手机屏幕，目光又聚焦到qy两个字母上。
他想到就说：昵称是你名字的缩写吗？
qy：嗯
我：我也叫qy
qy：［惊讶］
他犹豫了下，然后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按下：我叫祁远
他看着qy的状态栏，上面显示正在输入。
qy：祁宇
那个正在输入消失了，祁远目光又注意到了聊天框右上角。
距离666km。
我：你是s城人？
qy：嗯你是a城？
我：对你是s大的吗？
“同学你好，你外卖到了。”
门突然被敲响了，顾愉起身出去拿外卖，回来递给他一杯奶茶。
“请你喝奶茶。”
“谢谢。”
他插吸管时才蓦然注意到那个qy回的消息。
qy：我高三
祁远动作一僵。
第二天下午有节数学课，祁远去了，就是教室走错方向又加上起的晚迟到了五分钟。
“用换元法…”
他推开门时里面一溜人都看向他，甚至有人呼朋引伴地让人看他，硕大的教室足有两百多号人。祁远上课没戴帽子，能清楚的看见他淡漠的表情。
在公众视野下他越紧张表情越冷淡，不会有人注意其实他掌心全是指甲掐的红印，紧张的快要耳鸣。
“祁远。”
王青山叫住了他。
一阵酥麻感涌上身，他被迫站在了第一排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头。
“黑板上的题目会写吗？”
他望了眼黑板，第一眼只觉得上面密密麻麻的十几个题目，积分代数五花八门，看着十分复杂。
第二眼就开始分解，大脑下意识的开始高速运转。
他进门时听到王青山一开始说了“换元法”，这么一看又很常规了。
“会。”
他声音不高，但足够两百多号人全部听到，然后发出一阵唏嘘。
王青山点了点头就让他去坐下了。
顾愉事先给他在后排占了座位，看着他挑了挑眉。
他笑道：“换个人他老肯定不信得让上黑板写。”
祁远带了一本书一支笔，摘下帽子开始专注的听王青山讲课。
肩膀还是麻的。
刚开始前面的人老新奇的回头瞅他，经讲台上题目讲了十几分钟台下渐渐恹了，就顾愉偶尔问一句黑板上某一步怎么来的。
安安静静的挺舒服，别人听着催眠的声音他听着觉得静谧。
“嗡。”
手机突然震了下，祁远扫了眼屏幕。
qy：［视频］
他解锁点开，那画面对着一边的天空，镜头开始缓慢平稳的划过湛蓝天空前的建筑，然后陡然一转手机转成撗屏，天空变得金黄，江边一巨大的建筑玻璃映着整片澄黄明艳的火烧云，锃黄的太阳藏在云后，云彩的流动让他几乎能感受到风。
画面静止，他眼还聚焦在云上。
我：好漂亮
祁宇：[是的]
祁宇，虽然话不多，但这人总是秒回。
十八岁，应该是学习最辛苦的时候，看视频他也不在校内，反倒像在江边散步。
5：18分，高中生应该还没下课，对面这位小学弟悠闲的很。
我：快高考了吧
qy：嗯
见他反应祁远就没多问，就是他脑海里多了个不经正事的纨绔少年印象，那种学校里不学好整天逃课抽烟惹事的小混混。
祁宇头像像是微微昂头拍的，露出的那只单眼皮凤眼微微上挑，有点野，挺符合他脑海中的印象。
下课铃响了，他下意识扣了手机。
“学神，这题给我讲讲呗，没太听懂。”
前面一个男生回头问他，样貌陌生，表情带着对他的好奇，祁远容易多想，他微笑的表情在祁远看来就像动物园里看猴，这人看着面生好像还不是他们班人。
而且…祁远扫了眼硕大的教室，平时好像没有这么多人，很多人看着都很陌生。
祁远倒没拒绝，他扫了他一眼就低头看题，用了种一般人听不懂的方法简言意赅的解释完，语气从头到尾都很平淡，让人摸不着重点。
看见那男生懵逼的眼神他稍微有些愉悦感，顾愉等那人转回去默默凑了过来：“哥，他惹到你了？”
不然祁远为什么不用刚刚给他解释的那个简单多的法子教人。
“没。”
倒也算不上，跟那人一样看他的人多了去了。
想到这，他说了一句：“今天人好像比平时多？”
“呃…”
顾愉挠了挠头，看着他笑道：“上次王青山是当着全班人面问我的，我跟他说祁远下节课肯定来。”
“应该是消息传出去了，这些陌生的面孔…怕都是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