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一个比较宅的房间里,坐沙发上打的视频,安静的很,双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像是忍了很久,“想,要想疯了。”
鹿呦把头埋下去,窝进枕头里,屏幕上只露出半边肩膀。
他身子往后仰在椅背上,把手机举高,“操。”
“文明社会做好文明人。”鹿呦懒懒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电磁感传来。
时慕宁点了根烟,静静看着视频里露出的那半边肩膀,想现在就回去把她里里外外睡一遍。
凌晨,港城天还没亮透,鹿呦就被弄醒了,他伏在她身上,亲她咬她,她意识回笼,他的味道占满整个空间,她先是惊慌,这换谁不慌,他给出信号,“是我。”
鹿呦反抗的力道瞬间软下来,又是惊喜又是惊吓,但他没停下来的打算,一个劲儿的亲她脖子,她开始配合他给他反应,抱着他的脖子,“怎么回来了?”
“想你。“他来不及好好说,因为太想睡她了。
他头发剪短了,变成了寸头,她想抓都抓不住,“剪头发了?”
“嗯……老婆……好想你……”
“大骗子。”鹿呦在他肩上咬一口,接着彼此不约而同啄上对方的唇,吻到一起,整间卧室都是大口吞咽的声音和她小声的呜咽。
她被他眼神里的□□给蛊的不行,平时再怎么想要,但至少还有理智,今天的时慕宁,眼神像要烧着一样,满眼都是毫无保留的欲望。
……
第二天,鹿呦自然是腰酸背痛的下床,洗完澡出卧室,时慕宁正在客厅的跑步机上跑步,见她出来,就调慢速度走下来。
“醒了?”
鹿呦往沙发走,时慕宁有点微喘,去冰箱拿了灌可乐,给鹿呦拿了盒热好的牛奶,就陪她在沙发上待着。
鹿呦一双脚搭在他腿上喝着牛奶,“你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吗?”
“给你个惊喜。”时慕宁撂她一眼。
鹿呦说,“差点把我吓死好吗?”
快一个月没见,他真的很欲,这会儿就单单玩儿她脚都来劲儿了,耍了个流氓,“那还叫那么爽。”
鹿呦踢他一脚,“你有病啊。”
不解气,再一脚,时慕宁笑的不行,直接抓她脚踝往他那放。
论耍流氓这种事儿,她还是道行浅。
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把脚抽回来,“你真的是……”
时慕宁靠过来,自然而然摸她手把她牛奶顺了放茶几上,然后一副很认真的神情看她,“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待见我。”
鹿呦噗了一声,双手抱他脸,“瞎想。”
“就是啊,你都不问问我这一个月过的怎么样?”
“那你过得怎么样?”鹿呦马上问。
“啧。”时慕宁直接往她锁骨上咬一口,“没良心……”
鹿呦任他贴在那,知道他不会生气。一会儿他闷闷的开口问,“你呢,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要是累的话,就别干了,你还是学生呢,好好学习才是关键。”
“你头发好扎。”鹿呦像摸小狗似的摸他头发,窗外阳光正盛,仲夏风徐徐吹着,“关键这是暑假,而且我大四本来也没课了呀,就剩一个学位论文了,我这也算是一只脚踏进毕业的大门了。”
“嗯。”时慕宁说,“但是不想我老婆那么幸苦啊。”
“谁你老婆。”鹿呦说,“其实工作还好,主要是有保研面试就比较麻烦。”
“你报了哪儿?”
“……京州大学。”
“什么?”时慕宁抬头盯着她,“哪儿,怎么那么远?”
“别急啊你。”鹿呦摸他头,顺顺他脾气。
“摸狗呢。”
鹿呦笑出声,“其实我是上大学以后才慢慢发现我想学心理的,京州大学的心理专业是全国最好,我挺早就想去了。”
时慕宁没话了,说实话异地恋他能接受,而且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对喜欢的人她想干什么他都会支持,只是一下子会觉得有点慌,鹿呦是真的没考虑过他,这种事情不说商量吧,倒也不至于这么轻松的和他摊牌,就有些郁闷。
“……你老公很没安全感知道吗?感觉你不依赖我。”
时慕宁这是在借发牢骚跟她故意讲讲心事儿的。以前他都过太顺了,女孩儿对否惯他黏他,但在鹿呦这,受挫很大,她连给他主动发个信息都少有的事儿,更别说是花他钱,支付宝转她的鹿呦是一点没花,可真会“疼人。”再一个,他觉得男人就是得强,别老每天婆婆妈妈的,所以心事儿这种东西他也是能避则避,更不会更人抱怨,但还是那句话,鹿呦的,他就忍不了。
他就是想让她黏他,他是真喜欢她,想带她见家长那种喜欢。
可鹿呦不信,还老给他释放那种“我随时会怀疑你”的信号。
弄得他很没安全感。
“那我好好依赖你。”很敷衍。
时慕宁叹气,“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她说,“我一直再研究论文写什么?”
“怎么就大四了呢,早几年见着你该多好。”他说。
“早几年我管不住你啊少爷。”鹿呦躺在沙发上,时慕宁撑她身上,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我还有工作我才想起来。”
“我喜欢你管,你手机亮了。”
“估计是舒馨给我发地址。”
“你还没好好问我过得怎么样?”
“那你过得怎么样?”鹿呦笑的不行,“你论文写的什么啊?”
“过的不好。”他说。
“明天何予朋车赛,一起去?”
“嗯。”他起身去冰箱拿冰水,“我都毕业三四年了,论文没参考性。”
“也是。”
“你真去京州?”
……
第二天,车赛在港城国际车道落幕。
何予朋的车队获得亚军,冠军是一支来自京州的车队。
大屏上映出一张脸,顷刻,全场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男生穿着黑色赛车服,头盔夹在手臂与腰间,微卷的长发在晚风中扬起,鼻梁高挺映出一片影,灯光照在他身后,晃出一身醉人的光圈。他笑的漂亮,露出皓齿,在干净之上又添了些许的漫不经心,在这夏季夜幕的将落未落之际,这一幕,像久违的神降落人间。
仔细看,在他的车服领口,白线勾出一个名字:【禾初诚‘‘s】
这是京州车队的领队,周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