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霖唇动动。
“盘总说话可真是不带谦虚的，哈……可是你跟错人啦。”
“施总，那咱们就直入主题……”盘昊笑着把那张纸放桌上，拿出一个优盘来，那录音拷在了优盘上，他在电脑上放出来。
一听到里边的声音，施霖霍地站起身。
“你这是什么东西？”
盘昊笑着仰脸看他。
“录音啊。”
“我知道是录音……”施霖指指电脑。
“你、你哪里剪接拼凑来的？”
“先听完嘛。”看着施霖变白的脸，盘昊心里乐坏了。
“坐下听完，你这副样子容易让人以为杀人灭口。”
“我、我什么杀人灭口……”施霖咬唇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瞎说什么？”
“是不是瞎说坐下来听完就知道了嘛。”盘昊示意。
“你坐下你坐下，有冤也可以申诉的嘛。”
施霖看他一眼，牙一咬坐回去。
这录音听得他胆战心惊，不过心思也转得快。
“盘总，我先不说你这是哪来的，但是你这上面能证明我就是大红菜馆的持有人吗？就算上面我说的转让，我就不能帮朋友找买家？”
对于他的狡猾，盘昊早有防备。
“既然你那么热心，那你把大红菜馆真正的老板找来，就现在！”
“现、现在？”施霖似乎没有心理准备。
“人家哪有空说来就来？”
“事关你的清白……”盘昊看着他笑道。
“甚至是你的饭碗，他能不来吗？”
施霖抿嘴，然后突然坐直大声道。
“无凭无证你说喊就喊，把我当什么了？犯人吗？就算我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审……”
“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对于陆总的审查也不是我说查就可以查的？”盘昊猝不及防地来那么一句。
“能一样吗？”施霖这是狗急跳墙，扯高嗓门道。
“她那是属实！”
“属实？”盘昊换个坐姿淡然应对。
“谣言可以当真？还是凭你们这一张纸就算是属实？你当我是傻的还是你们？”
“有人证！”施霖继续扯高嗓门，好像谁大声谁赢似的。
“你不用那么大声……”盘昊笑道。
“不是谁大声谁就赢的话。”
施霖抿嘴。
“班老板他自己承认的，他给陆北柠送了东西……”
“嗬，有那么傻的人吗？往外说自己贿赂了人……”
“那不是他喝多了吗？”
“你这么清楚难道就在他边上？那证据提供一下。”
盘昊句句把路堵死，施霖第一次干这种事有点招架不住。
“反正班老板可以作证。”
“作证？”盘昊又怼。
“我没听错吧？自己贿赂了人还敢出来作证？上赶的找死啊，换你干吗？”
“我、我……”施霖急得没办法了。
“我把大红那老板喊来还我清白！”
“好啊！”盘昊就等着他这话了。
“喊他过来吧，咱喝口茶等他。”
说完施霖就后悔了，这不是给他下套吗？
下套也好挖坑也罢，施霖只得硬着头皮把人喊来。
“就在这儿打！”盘昊示意。
“打完之后把手机放桌上不许再动。”
“你！”施霖脸由白变黑。
“凭什么扣我手机？你以为你检察官？做梦吧！”
“我扣你手机了吗？”盘昊指指桌面。
“把手机放桌面上是扣吗？”
“你不许我动！”
盘昊笑。
“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手机放桌上？”
“我当然没鬼！但你没资格不让我动手机。”
“施总！”盘昊指指电脑。
“就凭这个录音，对你进行内部询问是合理合规的，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那你也一起审陆北柠！”施霖又绕回去。
盘昊指尖轻敲敲桌面，不紧不慢道。
“施总，以陆总的职位，那得文总同意，你要怪就怪你职位不够高。”
“你！”施霖拍桌。
盘昊笑着看他。
“打电话吧，施总！”
“我……”施霖坐那里不动了。
“我就不打你又怎样！”
“怎样？”盘昊又拍拍手机。
“你违反竞业协议，证据在这儿，我可以立即通知HR进行下一步程序。”
“你敢！”施霖又一掌拍桌。
“就凭你？一救水队的，你也配！”
“我是曾经是救水队的……”盘昊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当年创业真的什么人都见过，这都不算事。
“可现在是酒店职业道德委员会的总监，和你平级，查你是我的工作职责，你说配不配？”
施霖霍地起身就走，他才不奉陪，这一天他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反正是死活不认。
盘昊也不急，看着他笑。
施霖开了门，门外文晓锋笑嘻嘻地看他。
“施总，我爸让我来给盘总带个助手来……”说完指指身后的王嘉嘉。
“小王……”
“你什么意思？”施霖脸色特别难看。
“扣押我吗？我告诉你，你们这是违法的，非法禁锢……”
“施总……”文晓锋指指四周。
“这可是办公室，公众场所，哪算得上禁锢呢？没文化看来你也得好好培训一下……”
“文晓锋！”施霖怒吼。
“别以为你爸是文强就可以在这里和他们胡作非为！”
“啊……”文晓锋笑着挠挠耳朵。
“这是胡作非为啊？我问问大家，这是胡作非为吗？”
办公区里的人这个瓜吃得云里雾里，这怎么变成扣押施总了呢？不是要查陆总的吗？
没一个人敢吭声，看来这个“锦衣卫”真不是吃素的。
“你看看……”见大家不作声，施霖觉得机会来了。
“这不是胡作非为是什么？古代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就是胡作非为！走走走……你让开！”
文晓锋站在那里就不动。
“我爸电话……”
说完拿手机出来。
“少拿你爸来压我！”施霖推他。
“真我爸电话！”文晓锋已经拨通了，按了免提。
里边传来文强的声音，施霖不得不接了，那脸色呀极是难看。
施霖脑袋嗡嗡地，电话里说要他在盘昊办公室等他回来，然后怎么挂的电话他都不知道。
就这样施霖被扣“扣”在了盘昊办公室，还敢说查陆北柠吗？先交代清楚自己的事再说吧。
他给他那个远房亲戚打电话了，他这是找的远得不得再远的远房亲戚办的工商注册，要么说是远房亲戚呢，人都不在这里跨好几个省的。
这马上就露馅了，跨省人也不在这里，来开个私房菜馆，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