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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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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绥做梦也没想到,向来以为是痴心妄想的心事竟然在瞬间成真。

    一生,白首,忠贞不二……

    辗转反侧中,万千思绪里最不切实际最遥不可及的部分,徐嘉式亲口说了出来。

    原本就是如此。

    从来不是他痴人说梦。

    从前那些克制和折磨都是枉然。

    “可是,可是……”强烈的委屈铺天盖地涌上来,燕绥抽噎着几乎喘不上气,埋在徐嘉式心口泪眼婆娑,“你有儿子了,谁给你生的!”

    “不是儿子,是外甥。”徐嘉式低头吻去小皇帝眼泪,“那是臣姐姐的孩子,才两岁,乳名阿菟,才学会说话就胡乱喊人。”

    “真的?”燕绥瞬间感觉心脏落回了原位,努力从乍悲乍喜中找到理智,仰着头着质问,“可是,老王爷没有女儿,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表姐,舅舅的女儿。”徐嘉式揉了揉燕绥有些红肿的唇,看样子短时间是恢复不了了,“若陛下还是不信,臣带陛下去见姐姐,她住在王府外不远处。”

    “不去!”燕绥推开徐嘉式,脸上红得发烫,“你的姐姐凭什么要朕去看。”

    “长姐如母,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徐嘉式看着燕绥侧过脸颊边的绯红,整颗心都像飘在了云端。

    这样好的小皇帝,吃醋害羞时都好看得不得了,完完整整身心都是他的,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说谁丑!”燕绥瞪他。

    “陛下不反驳是臣的媳妇?”徐嘉式笑意深深。

    燕绥红着脸没接话,徐嘉式一把将人揽了回来,两人踉跄着倒在储书阁遍地的话本中。

    徐嘉式护着燕绥不受磕碰,仰躺地上,一手揽着燕绥腰身,随手拿过一本,念出上面字句——

    “碧纱窗外静无,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1】

    燕绥伏在他心口,感受他念诵时胸膛的起伏,有种虚幻不真的感觉,迟钝地理解着曲词的含义,脸烫得快化了似的。

    “朕才没有半推半就……你太坏了!”

    “嗯,臣坏,都是臣的错。臣知道,陛下哭是觉得臣负心。虽然哭得可怜,臣看着心疼,但心里也欢喜。”徐嘉式一下一下顺着燕绥不知什么时候散开的长发,由发梢再摩挲到脊骨,一节一节地揉搓。

    “反正朕在你面前什么脸面也没有了。”燕绥忍受着酥痒引起的战栗,不自觉地双臂环抱徐嘉式。

    “若是早知道陛下与臣两心相同,臣何必忍受单相思之苦,早就死缠烂打要陛下给臣一个名分了。只要能与陛下长相厮守,还要脸做什么?”徐嘉式笑得嘴角上天。

    原来之前他说单相思之人年纪尚小指的就是燕绥。难怪说不用指婚。

    虽无婚姻之名,可该做不该做的早都做遍了。

    两心相同。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燕绥偏头枕在徐嘉式怀中,长发铺散,他伸手拂开,然后指尖在徐嘉式心口打转:“一把年纪了说这些酸话,真不要脸。”

    徐嘉式擒住不安分的食指轻咬了一口,涩声问:“陛下要敛吗?真的要吗?”

    徐嘉式,徐敛。

    “要!”燕绥探身凑近,与徐嘉式面对面,克制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卑怯退缩,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

    下一瞬后脑便被扣住了,上下翻转,徐嘉式双肘撑在燕绥身侧,深深浅浅地吻着。

    五月在蝉鸣中聒噪,心脏亦在浮躁中狂跳。燕绥双手推徐嘉式肩膀:“别……别抵着朕……”

    徐嘉式记起裴良方的话,翻身将燕绥抱起送到桌案上坐下,附耳道:“陛下,只要你说要臣,臣便将身家性命都交到陛下手里。陛下,你要臣,便是一辈子不许放开。”

    燕绥低低地“嗯”着,声如蚊蚋道:“你也不许负朕。”

    徐嘉式俯身,极尽为臣的卑顺和诚意:“绝不负卿卿。”

    五月白昼渐长,天色却还是匆匆转黑了。

    燕绥伏在徐嘉式肩膀上喘气,徐嘉式给他擦手:“陛下最近定是没有好好锻炼,什么时候臣陪着再去行猎?”

    燕绥连举拳砸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陛下,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到来如意坊?不想把这份嫁妆陪送给臣了?”徐嘉式问。

    “什么嫁妆,放肆……”燕绥声音有些沙哑,“朕怀疑你给老祖宗烧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丢朕的脸。老实说,除了孩童睡前读物,你到底还让人在写什么本子?是不是……那种……”

    “陛下圣明。”徐嘉式凑上去吻燕绥,燕绥嫌弃地躲开:“朕就知道!”

    “陛下若不是也有此意,怎会想到这方面呢?”徐嘉式没亲上嘴唇便退而求其次碰了碰燕绥耳垂,“陛下,你也坦白告诉臣,知道白头吟迟早可解后,有没有遗憾可惜?”

    燕绥抿着唇不说话,徐嘉式逼急了他才道:“朕不说谎,别逼朕!”

    徐嘉式几乎笑成个傻子模样:“臣明白了。旁的都依陛下,但即使是担着违抗君命的罪过,臣也要把那些本子给老祖宗看看,让老祖宗认可臣。”

    “不用……”燕绥小声哼哼。

    “嗯?陛下把臣吃干抹尽了不想负责么?还是觉得臣实在拿不出手,怕给陛下丢脸?”

    “才不是!”燕绥瞋他一眼,“老祖宗知道你。朕会跟老祖宗说,是你,只有你。”

    “怎么说?”

    “梦里说。”

    “那老祖宗会怎么回答陛下呢?”

    “老祖宗说,让朕管好你,让你对朕百依百顺,你得宠朕……谁让你比朕大。要是你对朕不好,朕……朕就……”

    徐嘉式弯着眉眼追问:“若是臣对陛下不好,陛下就怎样?”

    “朕就踹了你找别人!”燕绥道。

    “陛下才舍不得呢。”徐嘉式蹭了蹭燕绥颈窝,深吸一口清冽的香气,“臣这辈子也不会放手。生同衾,死后也要偷偷进太庙和陛下睡在一个棺椁里。”

    霸道放肆的话却很合燕绥心意,燕绥心脏被难以言表的喜悦填满,曾经觉得不配言明的嫉妒和酸涩忽然都有了立场。

    于是他态度强硬地一一审问起来:“你想进太庙……为什么先前你回京要先去太庙,不来见朕,你不知道朕病了吗?”

    徐嘉式得意地扬了扬眉梢:“陛下吃令章的醋?”

    “你张口闭口都是哥哥表字,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当年还因为想要他的弓才教朕射箭,你对他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燕绥在徐嘉式反问时目光有一瞬的闪躲,但他很快坚定地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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