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也听出沈茴语气里的警惕和不屑，不过，他仍然气定神闲：“沈小姐是对自己能力有怀疑吗？还是你忘了，其实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我很欣赏你。”
沈茴当然记得，也是在第一次见面的饭局上，他就给了她名片。
后来她才听别人说，其实潘崇也很少给别人这种待遇，若不是真心欣赏的人，他也不会这么主动。
不过，对于这种说法，沈茴并不相信。
这种人，在她心里的印象早已打折扣，再开口，她的语气冷冷淡淡：“潘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外界对于我私生活的议论很多，都觉得我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不清不楚，若是在这时候我再去你的公司……呵呵，你是嫌我被议论的太少，是不是？”
“沈小姐……”
“好吧，就算像你所说的，只是‘欣赏’我，那在你身边待了好几年的宋鸢，又算什么？难道她就真的能大度到眼睁睁看着你和我搞暧昧？都是女人，我不想对她那么残忍。”
这一次，沈茴挂断电话后直接关机，让潘崇也连再打进来的机会都没有。
……
另一边，潘崇也听着手机嘟嘟的忙音，脸色阴沉到了谷底。
在沈茴面前的轻松，在此刻消失无踪。
他慢慢将手机放到桌上，眼神幽深。
片刻后，手机再次响起，他下意识以为是沈茴，可拿起来一看，却是一连串陌生号码。
他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但还是按下接听键。
“潘总，宋小姐她……”
那边的语气焦急又紧张。
潘崇也原本烦躁的额神色，在听到“宋小姐”三个字后，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他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宋鸢今天请假，这个是他知道。
自从两人摊牌后，其实一直处于冷战状态。
宋鸢会将潘崇也交代给她的所有事做好，可一切都只是按部就班、公事公办。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跟他说。
潘崇也只当她是在跟自己怄气，可时间久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就在前几天，他问她关于孩子的事，她说已经预约好了时间。
潘崇也看到宋鸢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怒极反笑，说出更不屑一顾的话来：要处理就快一点，别等月份大了，到时候你再死在手术台上，谁知道你会不会让你家人出来讹诈我一笔？
说完这番话后，空气里有好半天都安静。
最终在走出办公室前，宋鸢只淡淡说了一句：“我家人都不在了，这个你大可放心。”
直到昨天，她忽然在早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说要请假休息。
因为那天的事，潘崇也对宋鸢心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愧疚，要是在平时他也不会那么痛快的给她放假，可昨天，他却松口同意。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宋鸢是去医院做流产。
而且，手术还并不成功，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潘崇也赶到的时候，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宋鸢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没问她在这里躺了多久。
大概昨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状态。
可那时候她连一个字都没跟他透露，直到现在终于撑不住了，才叫人给他打电话。
“宋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算计他？绝对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