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郡主，现在她连装也不装了，直接倾向太子那边？
云锦然站在墨北辰的身边，只想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太子坐着，姿态高傲。
之前他还会装的谦逊的模样，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眼里对他们充满敌意。
“墨北辰！郡主做了什么你要休了她！”
墨北辰冷冷的，“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太子殿下，还轮不到你管吧。”
“事情是你们家事，但是你休了她就不是！你别忘了，你们的婚事是皇上赐婚，没有皇上准许，你不能休了她！不然你就是抗旨！你知道抗旨是什么下场！”
太子倒是希望他抗旨，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找理由对付他了。
“我为什么休了她她跟你说了？”
“我也对你们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人今天我给你送回来，也是给你一次机会，你之前写的那封休书我已经撕了，我当你从来没有写过，她要是再被赶出去，你别怪我不客气。”
太子说完，起身留下郡主，独自走了。
郡主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看他们的眼神可怜兮兮的。
在这件事上，云锦然不打算开口说话，就凭着太子这么明显的举动，墨北辰也不会再相信郡主。
郡主捏着自己的衣服，“大人，我知道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是我当时是真的没有选择，我不期望大人原谅，只请大人留我在这里，做牛做马作为赎罪。”
墨北辰起身，没多看她一眼，只是对云锦然说，“你处置。”
说完就走了。
“……”就知道把烂摊子留给她。
还尽是一些招惹是非的烂摊子。
云锦然看着面前的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样的离他们远远的最好。
“既然有太子为你出头，我们这些做臣子又敢说什么，郡主还是住在偏院吧，犯了错自然该受惩罚，偏偏你是郡主，我又怎么能打你，让你在偏院禁足，不能踏出偏院半步，你可满意？”
“夫人，我……”
云锦然打断她，“你要是觉得委屈，尽管去跟太子告状。”
她就不信太子还能管这种事！
郡主也无话可说，“是，一切听从夫人的吩咐。”
云锦然安置好了一切，听说他在书房，跟了进去，“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我可没欺负她。”
墨北辰忽然抬头，看向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和凌栩你选谁！”
“啊？”云锦然一头雾水，“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刚才你没做出选择。”
“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做出选择！”
别说现在还没到这种地步，就算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可能会有各种情况，她现在怎么选！
这话就好像那个千古难题，云锦然哼了一声，“那我和你娘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好啊，他们就互相为难啊，谁怕谁！
谁知道墨北辰毫不犹豫，很快就做了决定，“我救你。”
云锦然一愣，“你好歹犹豫一下！”
“她既然在我小时候就抛下我去追求她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选她。”
“……”这样岂不是显得她更无情？
“凌栩和你，我不是一定要选一个！为什么非得要选！”
墨北辰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不管以后怎样，会不会到两个选一个的地步，现在我要你的答案，选我还是选他！”
“我做不了选择，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的分量。”她说的是实话。“而且像你说的，未必就一定要二选一。”
“你就连假装的都不愿意哄我一下？”
墨北辰不满意她的回答，在她心中，大概不止他们是一样的分量，就连云家的那些人也跟他是一样的分量。
云家的人加上凌栩，他未必比得过他们。
他的心里怎么一股凉意。
他的母亲在他和别人之间选了别人，现在连她也是？
他抓着她的手，“同样的问题问你，如果我和凌栩在悬崖边，你只能救一个，另外一个会死，你救谁？”
云锦然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回答我。”
“……”
“你做不了决定。”
“废话，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决定！”
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他，她救哪一个，不救哪一个，都是折磨。
不过……
“如果真的只能救一个，我救凌栩。”
云锦然对上他的眼神，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失落的样子，她的内心跟猫抓似的。
良心不断受谴责。
眼看着他的手要放开了，云锦然反手抓住他的手。
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如果你一定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墨北辰始终皱着眉头，“谁要跟你一起死！”
他从不相信死后还能在一起的鬼话，更不想相信来世今生。
唯有眼下才是最真实的。
云锦然道，“是你让我选的！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
“在你心里，你那个才认识一年的哥哥，比我重要的多！”
“我们也才认识一年。”
“……”
看他的眼神，她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云锦然急了，“不许生气！”
为了这种事生气算什么！
“你给我这种答案，还不让我生气！”他不仅生气，这会儿心里还堵得慌。
“那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不算，我重新问一个，万一以后我们两个有孩子了，我和孩子你救谁了。”
墨北辰表情僵硬，半响没说出话。
云锦然很满意他这个反应，她不是要他回答，只是让他看看做这种选择有多难！
他选谁她都能借题发挥！
“做不出选择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
墨北辰沉默了半响，忽然开口，“凌栩能跟我们的孩子比？”
云锦然简直要被他气的吐血，“你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好，不说这个，换一个问题，上次本就打算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会跟我走？”
云锦然疑惑，“离开这里？你要去哪里？”
“不管哪里，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走。”
云锦然迟疑，“我不知道。”